她喝的搖搖晃晃的,側頭看衛陽“我們認識快一年了吧,你跟我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九哥誇你有智謀,你的主意都出給誰了?”
衛陽很乾脆的回答了她“衛修。”
餘小魚抄著酒杯就砸了過去,罵了一句“尼妹。”
衛陽也不躲,由著她砸。雲翼半抱著餘小魚哄“消消氣”
餘小魚罵完了衛陽就去看衛修。看的他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才說了一句“你很好,可惜,就是心不向著我。”
衛修艱難的喊了一聲“嵐姐”半晌,又換了一句“嫂子。”
餘小魚在雲翼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目光向白暢看去“堂堂芝加哥大學經濟學碩士,又不是自願入會的。趁著年輕,離了這行,好好過你的日子去。”
白暢笑著答了句“好,聽嵐姐的。”
餘小魚衝著白暢笑了笑,抬頭去看雲翼“九哥,我以後就只能在家裡相夫教子了嗎?我不喜歡被關起來阿。”
雲翼柔聲哄著她“我在哪,你就在哪。我帶你去公司,帶你出去玩,不會悶著你。”
餘小魚笑著摟住雲翼的頸子“九哥就是個移動式牢籠。”而後把頭靠進他的懷裡,又說了一句“散了吧,我醉了。”
隨著江蓉再一次的整容,雲翼已經著手安排身份的替換了。
白暢真的向會里提出了離開的要求。衛修沒有難為他,幫他把家人都轉移到了國外,也找了人開始接手北地。他給餘小魚打了個電話,他說,我送了嵐姐出嫁就離開。
餘小魚已經平靜的心緒,終於又起了一絲波瀾,她對他說,好。
婚禮定在了十月十六,江蓉欣喜若狂,可惜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並不是嫁入雲家的大門,而是踏入鬼門關。
雲翼發了話,不想看到江蓉以外的江家人,江父送了一筆嫁妝過來,人都沒敢現身。
餘小魚是在十月長假的最後一天聽到雲嵐身亡的訊息的。新聞把這起事件定義為幫會火拼。死的不止是雲嵐,還有她的兒子“雲安”。
她沒見到現場,只是從網路上看到人說,現場極慘烈。
餘小魚看著在嬰兒床裡睡的踏實的雲安安,想著,是不是該給他取個大名了。也不知道他將來該以什麼身份出現。
手指不自覺的,往搜尋欄裡輸入了兩個字“林致”,意料中的沒有任何資訊。林家一向低調。
時至今日,有些事反而更清晰了。比如,林致知道她懷孕時,沒有絲毫的笑容。比如他在回林家之前,一遍遍的要求她跟他走。再比如,他對她說,哪裡也不許去,乖乖在家。他處理完那邊的事,回來就跟她結婚。
他早知道了,他一直在給她機會。可惜,那時候她太害怕了,滿腦子除了離開,什麼也裝不進去。
不敢言愛,餘小魚知道,她愛不起林致。他太過強勢,一點喘息的空間都不給她。佔著她的人,還要一點點吞噬她的心。
兩個人都沒愛過,都不懂愛是什麼樣子的。第一次愛上,林致只知道掠奪。如果當初他肯退一步,別逼得那麼緊。她也許就不會走的那麼急。
“在想什麼?”雲翼從身後摟住了她。
餘小魚轉過身,摟住雲翼的脖子“九哥,送安安走吧。我們以後會有自己的孩子。把安安還給林致。”
雲翼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在想他。”
餘小魚完全沒有掩飾的點了點頭“林家的內鬥,無非是林致還沒有兒子。把安安送回去,就算是我報答他,沒有白愛我這一場。”
雲翼的手慢慢掐住了她細白的頸子“你以為安安走了,我就沒辦法鉗制你?”
餘小魚在嘴角彎出個笑容“九哥想多了。只要您把我的身份露了出去,別說是我,就連林致都要受到牽連,更何況安安。安安終歸不是您的親骨肉,以後咱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也怕他受到排斥。”
雲翼一直盯著她的眼睛,似乎要尋找什麼證據。
餘小魚坦然著讓他看。這是她最真實的想法,無需躲避,更無需隱藏。
良久,雲翼放開了掐著她的那隻手,身體貼了上去。餘小魚沒有反抗,摟著他的脖子說了一句“想著結婚那天給九哥,所以吃了藥讓生理期提前了,您可別浴血奮戰。”
雲翼一口咬在她的鎖骨上,啃噬半天,低聲罵了一句“小混蛋。”
餘小魚整夜沒睡,雲翼也沒睡。雲安安躺在兩人中間,睡的格外的香。
“我也不捨得,還是不要送他走了”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