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翼的幫助下,江蓉的公司很快在本市開了起來。開業那天,餘小魚坐在車裡,遠遠的看了一眼。
江蓉的妝容和穿著都是依著雲翼的喜好來的,和餘小魚竟然有了五六分的相似。
“衛修,整容醫生那邊安排好了嗎?”餘小魚問。
“嵐姐,已經安排了。做完微整容,江蓉和您的相似度至少能達到八成”衛修答。
餘小魚拈了拈胸口的魚形吊墜,那是她思考時的固有動作。江家為了攏住雲翼,可謂費盡了心思。江蓉來之前就已經做過微整容,可惜沒有餘小魚的照片,照著想象,也只能達到目前的程度。
現在有了餘小魚這個活的範本,又有了從國外重金請來的專家。不出一年,江蓉就會跟她達到很高的相似度。
到時候,她就可以用她的身份,重新活在陽光下。
因為雲翼對江蓉的寵愛,會里也不是很安寧。餘小魚前一週,都在會里,安穩以及震懾人心。
天明時分,餘小魚坐在床邊,看嬰兒床裡的雲安安。如果到時候代替了江蓉的身份,除非留在雲翼身邊,否則很難再照顧他。他的身份是雲翼和雲嵐的兒子,江蓉只是一個外人,不跟雲翼在一起,她怎麼能來照顧雲安安?
雲翼一直在幫她,所有的幫助,最後織就成一個堅實的牢籠。他總說可以等,也許就是在等這個牢籠最後的一扇門。而江蓉,就是這扇門。
曾經說過的遠走,其實不過是個美好的願望。失去了雲嵐這個身份,就失去了手中的權力。會里現在是風平浪靜,全憑她強硬的手腕制衡著。一旦失去了這個權力,除非待在雲翼身邊,否則保命都是天方夜譚。
衛修是她的刀,而刀柄卻是握在雲翼手中。
雲翼是離開了。而他對衛修的救命之恩,養育之情,成為了一條看不見的線。他只需要輕輕勾動手指,便可在南地掀起一場波瀾。
餘小魚知道,她跟雲翼的關係,恐怕是他故意露給江家人的。這一招請君入甕,他用的好極了。讓江家自己把江蓉送到他的手裡,完成最後的佈局。
雲翼之前沒有告訴過她,他的計劃。因為他根本不需要徵得她的同意。雲安安在這裡,除非捨棄,否則她根本走不了。
他把她看的太透,引著她一步步,自願的走入由權力、生命、鮮血、雲嵐的身份以及雲安安打造而成牢籠。
餘小魚轉身去看睡著的雲翼。他不過是心思太過深沉,為了得到自己,可以等那麼久,繞那麼多的圈子。也許跟在他身邊,真的沒什麼不好。
“不要胡思亂想”雲翼似有所感的睜開眼,把她拉進懷裡。
餘小魚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依偎著,問他“九哥說過,讓我走。”
“你還走的了嗎?”雲翼問。
室內響起清冷的笑,餘小魚看了看隨意扔著的那本小王子,那是雲翼每夜哄她和雲安安入睡時的讀物。
“九哥,我不走了,也願意給九哥生一個或者幾個孩子。但我要您答應我一件事。”餘小魚平靜的說。
“我答應”雲翼連問都沒就直接答應了。
“九哥不問我是什麼嗎?”餘小魚問。
雲翼低頭吻過她的額頭,柔聲說“我要你的心甘情願。你給了,我自然什麼都能答應你。”
餘小魚還是說了出來“等有天,九哥厭棄了我。給我和安安一個新的身份,送我們走。我不想我們之間有過的美好被消磨光。”
“我一輩子都不會厭棄你。但是我還是答應你。”雲翼對她說。
餘小魚安心的靠在雲翼的胸口“安安的身份已經是這樣了。我不想我和九哥的孩子還是這樣的身份。等這件事完成,我光明正大的站在您身邊時,會把一切都交給您。”
“好”雲翼答應了她。既然等了這麼久,也不著急再等一刻落鎖的時間。
七月初,雲安安百天。
餘小魚捏著江蓉送來的禮物,笑這個女人太傻。竟然敢試探自己。
“嵐姐有吩咐,您在的地方讓她迴避。她竟然敢在這個時候,登門找茬,該說他是無知呢?還是勇敢?”有人在耳邊笑道。
餘小魚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再討論“她站在門口不動,就把她扔遠點。今天安安百日,我不想見礙眼的物件。”
別人還有點猶豫,畢竟雲翼的人,扔,有點太過了。倒是衛修,二話不說,領了幾個人就出了門。十幾分鍾後,過來回了一句“照嵐姐吩咐,從酒店門口抬著扔回了她公司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