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相信的又問了一句“九哥不會吃醋了吧?”
雲翼把碗一摔,起身就上了二樓。餘小魚呆滯的在沙發裡坐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他真的是在吃醋。
餘小魚推開房門,伸手抱住了靠著窗戶吸菸的雲翼“看到九哥這樣,我為什麼這麼高興呢!”
“要不是你身體不行,我一定讓你明天起不來床”雲翼把她抵在落地窗上,吻了又吻。
餘小魚被吻了脫了力,整個人靠在雲翼懷裡“江蓉我看了,至少還在再做一次手術才能達到效果。”
“我有安排,你不用操心”雲翼道。
餘小魚又說“白暢讓我去北邊看看,我想過了,應該去一趟”
“是該去看一眼。多帶點人。我讓老三老七也跟著。”雲翼把她抱回了床上,摟在心口,一下下撫著後背。
“白暢還說,林致想拜會我。這人我不想見,也不能見了。九哥讓他走你的路子吧,不然他還會糾纏。”餘小魚的語氣很平淡。
“也好。”雲翼答應了她“我約他過來。你趁著這段時間去北地。”
餘小魚點了點頭“九哥想的周到。”
雲翼的計劃是約林致見來南地,順便成全他跟江蓉的會面。然後讓餘小魚趁著林致來的時間,去巡查下北地的產業。
計劃趕不上變化,雲安安一場高燒,燒了整整兩天。本地的專家束手無策,餘小魚只好踏上了去北面的飛機,求助那邊的專家。
雲翼是不能去的,他和她不能同時離開。萬一餘小魚有事,還需要靠他脫身。
白暢親自開車去接的人,一路闖紅燈飆到醫院。專家是提前約好的,也不用等。
餘小魚幾乎兩天兩夜沒睡,眼睛裡全是紅血絲。專家給雲安安檢查的功夫,她靠在牆邊站著。身體單薄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走似的。
午夜,北地的風有些涼,白暢脫了衣服給她蓋在肩上。眼神動作,除了恭敬什麼也看不到。
餘小魚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雲安。
檢查過後,醫生對餘小魚說“初步懷疑是川崎氏症。但需要再進一步確定。大約兩天左右會給出準確的結果。”
“這是一個導致全身體中,小型動脈壁血管炎症的疾病,始發於心臟的冠狀動脈。心臟受損為本病重要表現,程度嚴重的可致死”
“目前尚無醫學解釋能說明該病發病的原因,但這可能是一種特殊的病毒感染導致。目前傾向於把它當做一種與免疫系統有關的疾病。還有研究顯示與家族遺傳有一定關係”
不等一聲說完,餘小魚就癱軟在白暢的懷裡,拉著醫生的胳膊“救他,多少錢都沒關係。保住我兒子的命,求您。”
“您不用太擔心,這兩天我們會以降低體溫為主。確診後會立即進行治療。只要治療及時,大部分患病在用藥後的24小時內能退燒,病情發展也能迅速遏制,不至於進展到心臟嚴重受損的情況。”醫生安撫著餘小魚的情緒。
白暢第一次看到這麼脆弱的餘小魚,她在他眼中是一座山,永遠無法逾越與攀登的山。她能挺著六個月的肚子,坐在刑堂外,悠然的喝著一杯白開水。也能在談笑間,讓衛修要了別人的半條命。
而此刻,她靠在他懷裡,淚流滿面。
“嵐姐,一定會沒事的。別怕”白暢扶著她坐在病床上。
餘小魚的情緒失控之後,極快的穩定住了自己。她抱起哭得氣息都弱了雲安,一邊物理降溫,一邊安撫。
“白暢,再調一部分可靠的人過來,保證安安的安全。把周圍幾個病房都佔下,我不希望他被打擾到”餘小魚聲音沙啞,語調清冷的吩咐著。
“我這就吩咐人去辦。嵐姐不用擔心。”白暢回了雲嵐。低低的跟身邊人吩咐了幾句。而後一直守著她。
餘小魚這麼大的陣仗,想把訊息蓋得嚴嚴實實也不大現實。雲安確診的那天,林致帶了幾個國外來的專家,說是來幫忙。
“老三在門外守好。老七、衛修、白暢,尹菲你們在屋裡看著安安。我累了,去休息室睡一下。有事喊我”餘小魚避見林致。
雲安安離開了餘小魚的懷抱,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專家看過病情和報告出去商量,林致卻沒走,眼睛一直盯著尹菲懷裡的雲安。
尹菲是知道內情的,那次林致一抱雲安就笑了,她覺得,那就是父子間的血脈感應。也沒顧忌身邊還有人,就把雲安往林致那遞了遞。
林致伸手就接了過來。
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