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範充滿智慧的眼睛閃了閃:我們換個話題吧,袁,你對中國古典文學感興趣嗎?我說還成,四大名著讀過三部半,只有寫清朝官宦子弟卿卿我我翻雲覆雨的那個說什麼也沒能讀下去。
老範說很好,那你一定知道《三國》裡諸葛這個人吧,他曾經把他的妙計寫在口袋裡,一起發給他一個部下,讓這個人每次遇到不解危機就開啟一個,上面自有化解的辦法……
我這個汗啊,這老頭分明是個中國通。他說的不就是諸葛良的“錦囊妙計”嘛!
老範哈哈一笑:我喜歡中國,更喜歡中國的民間傳說,那麼今天就允許我這個老外funs效仿一次吧。
哎?什麼意思?
老範說著掏出一個工藝品小口袋:我沒有諸葛那麼神通,只好每想一個就寫給你一個。待會兒我走後你方才可以拆開,看完了不要問,照做就可以如果你願意的話。
老範說:袁,我剛才一直想一個問題,就是一開始你問我的那個——我今天為什麼會單獨約你出來?現在我想好了,袁,你是22歲球員中的一個例外,你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究竟是怎樣的氣質,也許只有你這顆咖啡豆成為咖啡的那一天才能斷定。
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無論如何都會成為一杯咖啡,而我,無論如何都會見證那一天的。老範說。
老範見我滿臉疑惑的樣子不禁大笑:袁,時間到了,我該走了。
哎?不載我回去嗎?我問。
不必了吧,老範說,如果我沒猜錯,那個美麗的小姑娘已經等你很久了,我佔用她的至寶這麼長時間,她該生氣了。對了,付咖啡錢的時候別忘了給小費。
說完老範擠了個眼兒,跟個仙人似的晃著出了香格里拉的大堂。我望著他的肚囊,竟有說不出的崇拜。
開啟小口袋,上書:All that you should do is being a defender
老範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他要求我從一名合格的後腰做起。
打定了主意,今天就和桐桐攤牌。
出了大堂,我剛開啟手機,桐桐的電話就進來了。我本想繼續裝腔作勢,不料桐桐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聽見女孩子的哭聲我立刻沒了轍。我說大小姐,你到底想怎麼樣嘛,哭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
袁夙你就是把我怎麼著了!你都不理我了,嗚——嗚——
哎,你別,天!我一閉眼,完全慌了手腳。我說那咱也不至於整天都膩在一起吧,弄得咱倆像有什麼關係似的。我這話是故意說給桐桐聽的,意思就是我和你沒什麼關係——我光明磊落,你一清二白,跟棵小白菜兒似的,只是你千萬別拿我當楊乃武。
桐桐抽泣著說:可是袁夙,我發現我喜歡上你了……我昨晚整夜都睡不著,滿腦子都是你在衝我笑,好容易熬到六點多給你打的電話,你還嫌我吵,早知道我半夜打多好啊……袁夙袁夙,你說句話啊,我喜歡你,我想時刻都和你在一起……
說實話,那一刻,我幾乎相信了“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紙”的說法。哪個男人聽見女孩對自己說這樣的話能不熱血沸騰?更何況,說這話的女孩子美如水晶,賞其心可悅目,觸其目可驚心的那般妍麗。我微微心跳,手心裡全是汗,說不出話來。
借刀殺人(2)
我只好笨拙地應付了一句:你少來,昨晚剛把我的飯倒掉,還揚言餵狗都不給我吃呢!怎麼這會兒態度又緩和了……
桐桐說:那我向你道歉?
不必了。
桐桐說:那我下次去天津給你買包子吃好嗎?它們肯定不和你爭。
我才懶得吃!
那你和它們豈不成了同類?桐桐小聲嘟囔了一句。
我:……
桐桐在電話那端笑得前仰後合,我的臉由紅變成了白。瞧見了吧,才兩句話,又被她繞進去了。就桐桐這樣的,給她一米陽光,她能燦爛出一片波羅的海!也罷!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那莫須有的愛慕殺死在襁褓裡算了,歷史的車輪不會因為某隻螳螂手臂擋在面前而拐彎抹角!想到這裡我嚴肅了幾分,我直截了當地說桐桐我有話對你講。
嗯?你要講什麼啊?
我想過了,這一段時間你和我走得太近了,這樣不好,我要求和你保持一段距離。
保持距離?為什麼!
因為……我打定主意來一招“借刀殺人”,我堅定地對桐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