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不及,回去也是晚。袁夙,你說……桐桐討好地抬頭看了我一眼,聲音越來越小:你說,那個房間,還開不開……
我徹底崩潰!哭也哭過了,長篇大論也發表了,敢情還記著這碴兒呢!
不行不行不行……
你剛才還說打死都不敢觸怒我!你敢不從?
我說對啊,你想,規矩是領隊老陳定的,他給你老爸做事,我服從他就是服從你老爸,服從你老爸就是服從你,服從你就不能去開房。不管是開房的目的是什麼。
桐桐想了想,直接搶過我的手機,調出老陳的電話,沒等攔下來就掛出去了。
喂,是陳叔叔嘛……桐桐對著電話一邊抽著鼻子一邊悅耳淺笑。剛哭完,眼淚還沒風乾呢,我一陣眩暈,真想遞給她一面鏡子。更讓我眩暈的在後面呢,只聽桐桐說:陳叔,袁夙在陪家父用餐呢,我能代他向您請個假嗎……哦,好啊,好啊,謝謝陳叔……啪的一聲合上電話。我目瞪口呆。
事件的結局:桐桐說,袁夙,今天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雙方扯平,誰也不許多想,你是邦泰的好隊員,我是爸爸的乖女兒,走!開房去!
觀光電梯一直升到酒店的頂層。此前我住過賓館,可是沒住過這麼豪華的賓館。一水兒的名牌設施:德國科隆衛浴,日本索尼Br*ia液晶電視,中國網通的寬頻……床有三米長,軟綿綿的地毯,踩上去從腳底一直舒爽到心頭。坐在小牛皮的沙發上,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粉色的燈光從頭上灑下,每一張臉都是端莊的,每一張臉也都是曖昧的。什麼才*宵一刻?
我和桐桐互相提醒:誰都不許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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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開房就開房(2)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在曖昧的燈光下,能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
每每回想起那一夜,都會有一種歷久彌新的甜蜜感湧上心頭。我翻出一套《灌籃高手》影碟,和桐桐端坐在沙發上,煞有其事地看起來。
卡通情節我們都已經熟爛於心,看著螢幕上幼稚的戲碼,竟也沒有任何睏意。演到第一集的時候桐桐說空調太冷,於是我關了空調。第二集時桐桐說坐沙發不舒服,我問她怎麼辦?她說坐你的腿上舒服,於是我開始抱著她看。演到第三集我太熱了,想開啟空調,桐桐不許,她把我的T恤脫掉了。第四集的時候她的手指在我胸前的豆豆上劃來劃去,我說桐桐你別弄了,怪癢癢的,你再怎麼揪,它也不可能變得像你那麼大。第五集看到一半,櫻木對著晴子,眼睛裡泛出誇張的紅桃,晴子轉過身拍著臉蛋微微害羞……這時出現了十秒鐘的劃碟,下面的情節放不出來。桐桐問:下面該演什麼了?我說:可能是晴子搪塞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吧。桐桐說不對。我說那就是她哥哥又出來攪局了。桐桐說不對不對!我說那你告訴我下面該演什麼了?桐桐沒說話,閉上眼睛仰起臉,用手攀住我的脖子……我說錯了!整部片子裡就沒有這個……後半句沒有說出口,因為我的嘴唇被桐桐封住了。
後面的故事終於放出來了,櫻木軍團在他身後偷笑著慶祝櫻木的第五十一次失戀。再之後的情節開始模糊,因為我全身的血液被周鎂桐調動得恰到好處。我想,櫻木花道也想要一個水果味的吻吧。
第五集結束了,我和周鎂桐保持著那個動作,第六集,依然保持著。後來螢幕上出現了雪花點,一張影碟播放完畢,我和桐桐大汗淋漓,始終沒有離開對方的嘴唇。最初的狂熱,就得像兩隻幼獸在互相吮咬,筋疲力盡之後,點滴化雨,突然有一種溫存從心裡升了上來。接吻真是一項偉大的工程,對人的嘴唇施以蹂躪,心裡竟能綻放出鋪天蓋地的溫柔。藏在那溫柔當中,就像兩個人偎依在大海中央,全然不顧四周潮漲,不到窒息的一刻便不願出來。
一個吻能歷時多長時間?三小時過後,天邊泛起魚肚白,桐桐不捨地從我腿上下來。兩個小失心瘋渾身溼透,就是不開空調,生怕涼風稀釋了那個吻的熱度。我脖子被她吻破了,兩塊紫紅色如胎記一般赫然在目。桐桐沒有我那麼慘。我並非忌憚她而是忌憚她老爸,所以她乍看上去沒什麼異樣,除了兩個耳垂兒微微紅腫。我口乾舌燥,疲倦地窩在沙發裡想著一道小學六年級的應用題:已知,某人以每小時A毫升的速率吞下他女朋友的口水,又在口水的*下,以每小時B毫升的流量出了某些東東,又已知某人失水C毫升就會脫水而死,請問:注水與排水進行了三小時後,某人距離接吻接到掛還有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