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痛的厲害,用手捂住了痛處。
莫塵沒理他,而是看向身旁的夏晨創,“你沒事吧?”
夏晨創搖了搖頭,“很抱歉,本來好好的一個聚會,被我搞砸了。”
得到了夏晨創的答覆,莫塵繼而回頭望向習哲,“今天是我們公司的聚會,你們兩個的事情,我也只是略知一二,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建議,你們倆就藉著這次機會,好好談一談!”
夏晨創和習哲都看著莫塵,不置可否,小田原本就扶著夏晨創,她拉了拉夏晨創的胳膊,示意他回包間,夏晨創推開了她扶著他的手,轉身捂著肚子有些艱難地往包間走。
娜娜推了習哲一下,“你趕快去吧!我回去跟你朋友說一聲就是。”
習哲衝她點了點頭,依舊捂著自己腫起來像包子一樣的左臉,非常擔心自己就此毀容。
最後兩人並沒有繼續待在KTV的包間裡,而是到了樓下的一間酒吧,依著吧檯而坐。
夏晨創點了一杯馬爹利,習哲要了一杯芝華士。
“你的肚子沒事吧?”
習哲最先開口。
夏晨創搖了搖頭,“你愛許若星嗎?”
習哲沒想到夏晨創一上來就問這麼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太難回答,只好轉移話題,“除了許若星,你就沒有別的喜歡的女人了?”
夏晨創知道他在轉移話題,於是加重了語氣,“別打岔!你到底愛不愛許若星?”
習哲沉默不語。
夏晨創彷彿很有耐心,又重複了一遍,“愛還是不愛?”
對於他來說,世界上只有兩種衡量標準,一種是肯定的一種是否定的,乾脆利落。
習哲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會露陷,“我跟許若星的關係很特殊,我們倆的父母都很強勢,這你應該是知道的。”
“你又想敷衍我,你們是父母之命?”
“隨便你怎麼想吧,總之,我跟許若星目前都互相信任著,也互相依靠著,有時候,婚姻不一定需要兩人很相愛,只要兩個人能夠互相懂得對方,互相照顧,互相依賴,這樣就夠了。”
“那麼也就是說不愛了?”
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當婚禮上聽說新郎坐過牢,他就知道會是這樣,但是,當他問許若星她是否快樂,她告訴他的答案,讓他感覺到自己的無力。
習哲能夠體會夏晨創的感受,他很想大聲的告訴他,你去吧,去跟許若星在一起,她時間不多了,她一直愛的人都是你,從未改變過,可是,他怎能忘了自己對許若星做過的承諾。
“你放手吧。”
這是習哲唯一能對他說的,“她最後選擇了我,不是麼?”
是啊,對於夏晨創來說,最痛苦的,不是她一聲不響的出國,不是他痴心絕對地等了她八年,最痛苦的,是他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換來的,是她與別人的婚訊,最痛苦的,是他擔心她婚後會過得不幸福,可她的回答,是別人能夠給她快樂……
他,已經再也沒有勇氣出現在她面前,因為她,讓他再也沒有了自信這種東西。
夏晨創雙眼被霧氣籠罩,他一聲不吭地喝著酒,這些習哲都看在眼裡,他拍了拍他的肩。
“放心吧兄弟!我再不濟,也能保證對她不離不棄,陪她走到生命盡頭,大不了,我向你保證我以後都不出現在任何夜場,行嗎?”
夏晨創沒有看他,冷笑道,“我又有什麼權力來過問你們之間的事情,我現在才知道,我只不過是個可憐的小丑。”
這句話像是在對習哲說,但其實他是在對他自己說,他,是時候該放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紙包不住火
一個事情多的夜晚過去之後,太陽又從東方升起來。
習哲一如往常那樣,起床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許若星的房間,去探一探她的鼻息。
可當他走到許若星床邊,她已經醒了,睜著一雙大眼睛悲傷而無助地看著他。
“你才起來,我已經等了你很久很久,我的身體……動不了了。”
習哲啞然,她本就已經雙手雙腳不能動了,現如今,她口中的不能動,意思就是,除了頭部以下,已經全部癱瘓。
他們倆還來不及悲傷,門鈴就炸耳的響了起來,平時本來就沒什麼客人,一大早的門鈴會響,只可能是雙方的父母了。
習哲猜得沒錯,從牆上掛著的顯示器上看到,門外站著的,正是許若星的父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