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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曲的罅隙滲透下來,彷彿是神明把自己的指紋印在了上面。

她收回視線,笑眯眯地討好他說,“你用ken的身份,不僅在宏白的新人考核中拿過第一,而且交出的考卷還在國際上斬獲了大獎。顧惟野,你這麼厲害!我是不是應該妥善利用才不浪費?”

“我做人很嚴肅的。”顧惟野笑著說,“就算是我女朋友,我也不能幫她作弊。你乖乖地自己想,這樣也更有意義。”

“可是這次很特殊。你肯定猜不到我們這次的題目是什麼!”她把身子轉向開車的他,苦悶抱怨,“慕子躍寫了三個字,天、地、人,要我們一個人抽了一個字,而我抽的是最難的“天”字。”

“倒是順應時代潮流,發展和諧社會。”他忍著笑調侃。

“你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她不快地收回視線。

“好了,”輕拍了下她的腿,顧惟野說:“你之所以會覺得你題目太大,發揮餘地太小,是因為你的思路太死。”

她聽得茫然,“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不如賭一把。不必為考慮增添什元素豐富內涵而苦惱,你索性簡單點,直接拍天空就可以。”

“呿!那我就輸定了。”她情緒低落,無奈地把視線再次飄向窗外,卻不期然地發現剛才的細小縫隙不知何時,已經伸展開來,有大幅恍如神蹟的青黃色光線成片洩下。

“還沒試過,怎麼知道會輸?而且你信不信,岑曉,你若能先感動你自己,那肯定也能感動別人。要用自己的眼睛和心作為評判標準,別不自信,也別過早認輸。”

或許受他的話啟發,正看著窗外的岑曉突然想到了什麼,很高興地說:“我知道拍什麼了!”

顧惟野抿起一側嘴角,儘管透過車前玻璃窗看到的並不分明,不過他和她畢竟是同好,幾乎不消多想,他便能猜想到她想拍的應該就是——耶穌光。那當空氣中充滿塵埃或水滴時,才能際遇的盛景。

岑曉微笑親了下他的右臉,心滿意足地說:“謝謝。”

其實要謝的不僅僅是這次的啟發,在她眼前一片混沌,看不清未來的時候,他如一片耶穌光一樣照進她的生命,驟看以為遙不可及,實則他和她之間並不存在距離。

開車回去的路上,她不斷提出自己的想法,而顧惟野只是順著她的想法提出修正意見,並不過多的發表主觀看法。

回到蘇荔蘭在市外的房子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蘇荔蘭有早食的習慣,沒有等她們吃飯,但特意留了幾道秦伯的拿手好菜給岑曉和顧惟野。在簡單問了下兩人今天各自所做的事情,蘇荔蘭就上樓去休息了。

屋裡的四角長方桌上就剩下他們兩個人,顧惟野一口一口吃菜沒有間斷。岑曉卻始終沒胃口,不斷用自己的筷子去杵白瓷碗裡的那小半碗米飯。

“還在為去哪裡拍煩惱?”他夾了棵芥藍到她碗裡,她不好拂他的好意,只能把嘴巴湊到碗邊,用筷子扶著,像兔子一樣一節一節的吃進去。

“沒有頭緒的時候苦惱,現在有了也沒有覺得多輕鬆。”岑曉說著乾脆把筷子搭在碗上不再吃,看了他一眼,腦海裡靈感乍現,“欸?不然你給我來當模特好不好?”

“我倒是沒問題。可按照下午你的想法,你不是想找一處懸崖作為畫面中延伸出的前景嗎?我在成都事情一完,就必須儘快回劇組,所以親愛的,很抱歉,我真是幫不了你。”顧惟野笑著伸手抿掉她唇角沾著的一粒米,繼續說:“而且男性形象不見得能和聳峙凌厲的山崖相符合,你可以找女性作模特,一剛一柔,也許更好。”

岑曉搖頭,“可是我就想讓你來拍。”在她的心裡,這個主題的靈感本來就來自於他,找其他女性模特不是不可以,只是和心底想法相悖,無異於畫蛇添足。

“那還是不要模特了。”她悻悻地說。

“其實我倒是可以給你個建議。”他放下筷子,從鐵皮紙巾盒中抽出一張面紙擦嘴。

正陷於苦惱的岑曉央求他趕緊說出來,顧惟野卻笑著指著她的碗,對她說:“你把飯吃完了,我就告訴你。”

她怔了下,低頭看見一碗米飯,揉了揉肚子,抬眼望他,見沒有轉圜餘地,只好皺著眉毛重新拿起筷子,一點點往嘴裡填食物。

……

吃完飯,岑曉洗好澡回到房間,就看見顧惟野坐在寫字檯後,在一張紙上塗鴉。

“你在畫什麼?”她站到他身後看,發現紙上的線條所描繪的場景居然是他們在清邁大學偶然遇到的那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