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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又有雨聲扣窗。

面前煮沸的食物所彌散出的氤氳熱氣中,她稍一轉目,就能看見坐在自己身邊的他,心中很快騰起安全而踏實的感覺,不再像來時的路上那樣害怕風雨無常。

“還記不記得,在橫店的旅館裡,你當時很生氣,要讓我給你唱歌的事?”她問。

頓了下,抬手揉她的頭髮,“當時我不是很理智,對不起。”

“我提這個,不是想討舊賬。”她笑了下,以璀璨的眸光望著他,“那次回來我特地記了一首歌的歌詞。可是你知道我不是很會唱歌,但是這首歌……”

此時此地,我又真的很想唱給你聽。

……

用紙巾擦了手,岑曉走過去管鄰桌的兩個外國男孩借來了吉他。抽出一把椅子,坐在小飯店的正中央。先是手法略顯生澀地試著撥了兩下,然後清了清嗓子,在眾人的鼓勵目光中,她整張臉都紅了,認真地對著顧惟野的方向說:“這首《後知後覺》,送給你。”

你披星戴月/你不辭冰雪/你穿過山野/來到我的心田/你像遠在天邊/又似近在眼前/直到充臆心間/我才後知後覺

“我只會彈到這裡。”剛不好意思地剛把吉他靠到椅子上,還沒反過神,就被走上來前的人輕輕裹進懷裡。

小飯店裡跟著響起來的掌聲許久未曾停下來。

☆、第59章

房間在到達時就已分配完畢。顧惟野和岑曉一間已經不用說,剩下的兩個女孩子一間,陳西澤和宋謙則住在一樓的房間裡。

他洗完澡出來,看到岑曉已經換上一件純棉的寬鬆圓領睡裙,胸口上用淺淺的粉紅色印著兩個英文字母:biteme!

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到了。“不準亂瞄。”她頗為警惕地護住自己的胸口,並立刻鑽到被子裡,翻了個身,面朝裡躺著。

即使沒有工作,他也一直保持著早晚剃鬚的習慣。

所以人一貼過來,岑曉就聞到了從後面傳來的鬚後水淡淡的薄荷味道。

“對不起,”他到底沒有忍住開心地笑了,伏在她的耳朵,心滿意足地說:“我沒想到你會這麼主動。”

倒不是,刻意要把前人比下去。但是男人呢,偶爾也多少會有一點爭強好勝的小心思,他覺得很正常。

“……”她身子又往裡抽了下,辯解,“我真不是故意穿這件的!”來的時候,就想著出門在外要穿舒服一點,也就隨手拿了這件棉的睡裙。

“親愛的,你想什麼呢?”他愣了幾秒後,才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什麼,瞬間笑翻了,“我指的是你剛才在那裡給我唱歌的事。”

他又往前進了一些,撐起身子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面,笑眯眯地說:“不過你既然往這方面想了,我也不能辜負你的好意對吧。”

“什麼意思?”她翻過身子,看著他的手一點點探進了被子裡,“顧惟野,你……”

“我怎麼了?”

“你摸哪裡啊?!”

加重了一些力氣,故地重遊,給她重新感受了一遍剛才的動作。

她深吸進來的氣還來不及撥出去,嘴就已被堵住了。好一會兒才被鬆開,能夠正常地說話則是在喘息了幾十秒之後,“嗚嗚,你這麼流氓,你影迷知道嗎?”

“你知道不就行了。”他笑著又啄了幾下她的嘴唇,沒有繼續反而放開了她。

剛才親密時,他感覺有風從上面的窗子漏下來,唯恐抵抗力差的她會生病,起來就是為了去關嚴那頂窗。

可剛一躺下,顧惟野發現晚了,因為岑曉接連不斷打了好幾個噴嚏。

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沒有高熱的狀況。略放下心來,卻仍舊不敢輕視,他下床用熱水衝了感冒沖劑拿給她,哄著她喝,又提醒她小心燙。

躺著真不覺得有什麼,可這麼一坐起來,頭暈目眩的感覺居然成倍的來了。自己半隻雪白肩頭從寬鬆的領口冒出來,顧不得管,岑曉雙手捧杯子,聞見藥味,額心忍不住皺了皺,頭跟著往後撤。

實在不想喝的,卻因為見他坐在旁邊盯著,而不敢說別的,端起杯子,把藥一飲而盡。

“好苦……你這是什麼藥?”她記得藥店裡買的感冒沖劑明明都甜甜的啊。杯子遞還他後,仍在砸吧著嘴巴抱怨。

“副作用很小的特效藥。”說到這裡,突然湊過來毫無預兆地,叼住她的上唇細噬,輾轉了片刻,闖入裡面在給了她一個深切的吻後,漸漸停下。

“是不是不苦了?”他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