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段時間的確忽視了周樸華,連他什麼時候去考了駕照都不知道。
“哎呀,有人還記得我是哥哥啊。我的明崑啊。”周樸華故意學著她的口吻。
“討厭!”葉飛煙樂了,本來很鬱悶的心情被一掃而空,舉起粉拳就打向周樸華。
“別!我可不想出車禍哦。”周樸華及時阻止她。
“待會算賬!”葉飛煙舉起一根指頭點點周樸華的額頭,咬牙切齒:“跑不掉滴,我的好哥哥!”
周樸華見她露出一絲笑容,寬心不是,她還好,無論何時,她那月牙笑眼總會出現。
“好了。我也是說著玩而已。明崑變成這樣,我也想知道怎麼回事情,是他本意還是故意。還是他們根本就是不同的兩個人,我們搞錯了。無論怎麼樣,我們都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再說了今天是你生日,別為這些不開心的事情搞得自己也不開心啦。”周樸華可不想為了田志崑而破壞了他今天準備的禮物。
“這是什麼地方,真好看。”葉飛煙在這個城市生活了那麼多年,卻從來不知道有這樣的地方。
這是一個不高的山坡,站在山頂上正好看見兩條河流繞過城市,在南段匯合成一條大江,再繞過南端向東邊流去。大江的兩旁是高聳的樓塔,此刻,正是華燈初上時,城市裡星星點點亮起了五彩各式燈。燈光映在江裡,燃得江水一片輝煌。
涼風習習,偶然還帶來一聲蟲鳴。
“這裡好安靜。”葉飛煙感嘆著在坡上坐了下來。
“喜歡吧。如果到春天,這裡滿山坡都是一種野生的花,有半人高。紅色、粉色、黃色、白色開得奼紫嫣紅的,帶著花香,躺在這裡看夜景,聽著鳥叫。很舒服。”周樸華高興起來。他就知道她也會喜歡這裡的。
“是嗎?這麼漂亮的地方,你不會說是今天才發現吧?”葉飛煙打趣。
“當然不是。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常常來這裡。”周樸華不假思索衝口而出,剛說完就後悔說錯話了,他又被小丫頭繞進去了。
“那你今天就是心情特不好了?”葉飛煙難得搶白周樸華,捂著嘴笑起來。
“哇呀呀!你長大了,簡直了牙尖嘴利的不得了。看我不撕你的小嘴,打你的屁股。”周樸華跳了起來,這個丫頭越大越皮,假裝掐著她的臉蛋,卻被葉飛煙一閃身躲過。
“虐待兒童啦!”葉飛煙叫著跑起來,圍著周樸華的汽車轉著躲著。
“你還是兒童?”周樸華想羞她的臉,撲了一個空:“不得了了。現在某人的身手也了得!看招了!”說著追了過去。
“那是自然,你以為我還是那個被你虐待的兒童啊?你做監護人不稱職!”葉飛煙跑得氣喘吁吁,搖著手求饒:“監護人饒命啊。小爹爹饒命啊。要不然我投訴你!虐待兒童啊!”
“哎呀,真是嘴還不饒人。”周樸華笑得肚子疼,歪靠在車上:“你老是叫監護人,那不成真要做我的童養媳?不對噢。按照古時年紀,我們可以完婚了。對吧?童養媳!”
“你再提我打你!我拿鞋打你!”葉飛煙假裝發怒,脫下鞋敲打他的新車。兩人常常這樣開玩笑,嬉鬧玩耍,但是別人這樣叫可就不行。周樸華第一個就不答應。曾經有人看見過他發怒,他跳起來把籃球扣在籃板上,居然把籃板砸裂了。周樸華指著裂開的籃板怒吼:“誰敢提,下場就如此!”
“天啦。還動粗了。真的是女大十八變。惹不起還躲不起嗎?”說著周樸華真的蹲下身躲起來,卻偷偷摸出手機撥打著:“準備!開始!”
“你不會來真的吧?”葉飛煙笑著繞了過來。
“砰!砰!砰!”只聽見幾聲炮響,葉飛煙抬頭一看,天空出現了五彩斑斕的禮花,瞬間排成:“生日快樂”四個字。
真好看。葉飛煙笑了。每年周樸華和周媽媽他們從來沒忘記過她的生日。她總是在幸福中成長。葉飛煙心裡溫暖起來,有些激動,有些感傷,有些快樂,甚至有點想哭。一時間如五味瓶打翻一般,什麼滋味都湧上心頭。
“生日快樂!希望我們的小飛煙永遠開心,健康成長,活一百歲!”周樸華變花樣般從車裡拿出一支藍色玫瑰花來。
“額!噁心!”葉飛煙假裝噁心,羞著周樸華:“你這句話說了十幾年了,也不嫌煩。都不會換個花樣!死板!都不知道你平時打籃球那股聰明樣哪去了。”隨即看見那朵在風中顫抖的玫瑰花,一股玫瑰香味撲面而來。
“天啦。你真小氣,居然只送我一朵玫瑰花!”葉飛煙接過花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