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想到許墨宸和馨子的過往,笑了笑,“墨宸是面冷心軟,他嘴上不會說你好,背後可經常向外婆說起你的好啊!”
是嗎,他背後會經常向外婆說起那個女孩的好?看樣子,他是真的很愛那個女孩了。
“外婆,馨子可能有點累了,我先帶她回房,等會兒下來陪您。”見伊然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許墨宸起身,走到伊然面前,拉著她的手,往樓上走去。剛上到二樓,伊然就冷淡地甩開許墨宸的手。
見伊然不說話,許墨宸又去拉她,可剛碰到她,又被她用力甩開。
氣氛變得沉寂,久久,二人都無話。
伊然唇角諷刺地彎起,冷冷地斜睨著許墨宸。他利用了她不說,居然連一句解釋的話也沒有。既然他如此不在乎她,她又何必厚顏無恥地留在這兒當替身!
她是迷戀他,但並不代表她連最起碼的自尊都可以拋棄!
冰涼的手緊握成拳,尖尖的指甲,嵌入手掌,勒出深痕。深吸口氣後,伊然轉身下樓。
“別鬧了!”身後傳來許墨宸冷冷的聲音。
她站在原地,背對著他,冷冷地道:“我不是聖母。這場戲我演不下去了。還請許總另請高明!”她一字一頓,鏗鏘有力。
說完她就準備離去,只是抬起的腳還沒落地,腰身突然一緊,整個人突然騰空而起,她被他強行抱入房中。
她用力地捶他、掐他,可他的雙臂就像兩條鏈鎖,緊得她無法逃脫。
“我叫你不要鬧了,沒聽到嗎?”他將她扔到硬床上,黑眸冷沉而陰戾,低沉的嗓音裡,帶著無法抑制的怒氣。
床很硬,她摔得骨頭都快散架了。秀麗的眉宇緊蹙,小臉因為疼痛而變得扭曲。待緩過痛楚後,她毫不畏懼地與他直視,嘴角勾起冷諷的笑,“鬧?我哪敢跟您許總鬧?我只是突然覺得自己很犯賤,一個根本不愛我的男人,我不僅自動送上門,還要承受他的侮辱。許總您說說看,我是不是挺悲哀的?”
她說著說著,一直強忍著的淚水不可抑制地落了下來。他緊鎖著眉頭,上前替她擦拭,卻被她反手揮開。
就算心理承受能力再強,平時再怎麼淡定自若,面對他持久的沉默,她還是會被逼入絕境,揪住他胸口的大衣,她瘋狂地對他進行捶打,“許墨宸,你真的好狠心,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你才會肆無忌憚地傷我嗎?”
她捶累了。他將她擁入懷中,深吸了口氣,“以後,不會了……”
“如果我讓你現在就去告訴外婆,我是你的新女朋友,並不是馨子,你答不答應?”她仰頭,凝望著他,澄澈的眸子裡,有著深深的期待。
“現在不行。”想也沒想,他直接回拒。外婆年歲已高,不能承受任何打擊,馨子在外婆心中的地位有多高,他太過明瞭。
一而再、再而三墜入深淵的感覺,不過如此。窒痛過後,她反而有絲釋然,推開他,嬌麗的臉上,露出柔柔的笑容,如花般,美不勝收。
那太過嬌麗的笑容,反而讓他有絲害怕起來。雙手扣住她微微顫抖的細肩,他道:“給我時間,好不好?”
“給你時間,你能將馨子忘掉嗎?”她咄咄逼人地反問。她承認,如果夠冷靜、夠理智、夠聰明,她就應該順他的意,但是,此時此刻,她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心裡涼涼的,就像滲進了大塊大塊的冰塊。
他鬆開她,走到窗戶邊,拿出煙盒,點燃一支菸,深吸幾口後,沉聲開口:“你想怎麼樣?”
“結束!”如果他們的交往,她註定要被傷得體無完膚,那麼她寧願退到暗慕的位置,至少,她還能保留一份自尊。
“你是在威脅我嗎?”煙霧繚繞中,他深邃的眼眸,忽明忽暗。他將自己隱藏得太深,她自始至終,都讀不懂他。
“我沒有威脅你,既然你對我沒有感情,又何必委曲求全,我不需要你的施捨,而且,我真的覺得很累。”這幾天,她小心翼翼地呵護著這份感情。在他面前,她像是失去了自我,就連說話都要慎思三分,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他生氣。可即使那樣,她也不覺得辛苦,反而還倍感甜蜜。但是,他拿她當替身,已觸及她的底線。既然不喜歡她,又何必強求?
嘆了口氣,半晌,他才幽幽開口,“我沒有委曲求全。”
他的表情,就好像她在無理取鬧般。瞬間,她如墜湖底,“沒有委曲求全,你會捨得利用我嗎?這樣傷害我,只有無心,才能狠心!”
他掐掉菸蒂,眉宇間,陰沉無比,彷彿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