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秦梅,張繼然和風華合作多次,自然不會太意外,哈德卻忍不住瞪大了眼,雖然之前在試鏡的時候見到過女孩神乎其神的鏡頭感,但此刻奇蹟再次重演,哈德心頭依舊是一片震撼。
“真是個神奇的東方女孩。”
張繼然含笑看向哈德,這位好萊塢名導總是有一顆赤子之心,性格中也帶著米國人的直接。
“以後,她將是全世界的。”
哈德與榮有焉地點點頭。
“是啊,從這部電影開始。”
從這部電影開始,風華手指微微顫抖,自己終於直面陸域,不再是主角對配角的身份,而是堂堂正正主角之間的對手戲,這個被稱為陛下的男人曾經是華夏影視圈的傳奇,但現在的自己何嘗不是另一個傳奇呢。
“a!”
白琴所扮演的女孩正是秦冷鏈,女孩笑容矜持帶著大家閨秀的秀氣,只是一雙眼卻有些心不在焉。
“唉,臺上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雛兒,真是丟盡了古玉凌的臉,竟然還是師弟。”
臺上墨靄顯得有些狼狽,卻強撐著開了嗓,那一聲不似吃醉酒的楊貴妃,反倒像落水的小太監般,尖銳的嗓子走了音,周圍看戲的人不禁低低笑了起來,眼中滿是譏諷。
就這個水平竟然還敢號稱是古大師的小弟子,真是夠丟人的。
秦梅手指緊握,向來溫柔的眸子卻染上了幾點憤怒,臺上的花旦如此狼狽,在秦梅眼中卻似是看到了自己。
那個走投無路的自己,在秦家大宅中屢屢被陷害的自己,那個想要找到父母,卻終究無能為力的自己,臺上掙扎的少年儘管身著華貴的戲服,帶著閃亮的水鑽頭面,但此刻的境地和自己何其相似。
“嗯?”沒有得到回答,秦冷鏈不禁皺了眉頭看向身旁的貼身侍女,卻發現對方雙眸泛紅,眼珠在眼眶中似落未落,帶著痛楚。
“小姐,奴婢這是覺得好笑。”秦梅很快反應過來,畢竟下面的是自己的主子,丫頭可以落淚,卻決不能在外人面前,在主子面前落淚,秦梅悄然眨了眨眼,蒸乾那淚滴,通紅的鼻尖帶了三分酸楚,臉上卻掛滿笑容。
“你瞧這人,的確比不上剛才上臺的角兒。”
秦冷鏈陰冷的目光這才變得柔和,畢竟身旁是自己的貼身丫鬟,她的口氣也隨意許多。
“我還以為怎麼了,若是旁人看到不定要怪我刻薄,欺負了你。”
“小姐的心再慈悲不過,奴婢感激還來不及,哪裡還有旁得想法。”
秦梅唇畔帶著笑,但那笑容卻沒有達到眼底,張繼然看著鏡頭中故作堅強的小丫頭,心中打了個滿分。
圓滑卻有著真情,骨子裡帶著倔強但也懂得生存法則,這正是自己需要的秦梅。
陸域遠遠看著風華,眉宇中也多了幾分笑意,鏡頭轉來,男人的目光卻變得愈加狼狽。
當臺下喝倒彩的聲音貫徹耳膜,甚至端茶遞水的小廝都投來鄙夷的目光,墨靄心底徘徊,越發不知所措。
畢竟兩個月前的他還只能靠著偷師學藝,現在卻要站在京城最大的梨園臺子上表演貴妃醉酒,墨靄的狼狽成了眾人的最佳笑料,對比著剛才古玉凌刻意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更是顯得柔弱可欺。
秦梅握住帕子的指尖輕輕顫抖,茶壺中的水幾乎要濺到手背,但她卻渾然不覺,一雙美眸直愣愣地看向墨靄,似是看見了掙扎中的自己一般。
“果然是個廢物,若是他多登臺幾次,這個劇院說不定都要被拖垮了。”
嘲笑的聲音傳入耳畔,秦梅低頭,正對上秦冷鏈似笑非笑的眼。
“小梅,你說對不對?廢物,是沒有存在的價值。”
這是在隱隱威脅自己,從那日秦梅發現小姐和古玉凌產生感情後,秦冷鏈便三天兩頭故意找著話茬威脅秦梅,平日女孩總是柔順地低頭應了,今日從猛地從心口跳出一把無名之火。
或許在這個喜怒無常的大小姐眼中,自己不過是個螻蟻,能隨意棍棒打殺的玩意罷了,臺上的那個男孩也一樣,呵,戲子,平日裡誰不是戲子呢?
捏住帕子的手指輕輕鬆開,秦梅半蹲行禮。
“小姐說的是。”
秦冷鏈滿意地點點頭,繼續嘲笑著那臺上腳步踉蹌身形不穩的花旦,卻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秦梅,眸光微沉,唇角卻輕輕勾起的模樣。
是啊,當你眼中的廢物突然有了自己的思維,作為大人物的你,會不會有點吃驚呢?
恰在此時墨靄慌張的目光朝著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