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長出一口氣,看來陸域來這裡登臺還是有人知道的,之前圈子裡一直盛傳,陸域在米國的粉絲中不乏有上層階級的人物,現在看來或許和名伶館有著密切關係。
不過這種感覺真的很鍛鍊演技,風華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一身男裝打扮,雖然不說勝過潘安但這種令人著迷的魅力卻是以往的自己從未展現出來的,就連風華自己在上妝後都有些吃驚。
因為這裡是仿著戲曲上妝,妝面濃墨重彩極為豔麗,幾種油墨混合勾勒出令人詫異的驚豔,在旁邊怔怔打量著風華的Adela目光幽幽,不知是否想到了什麼。
兩人都在怔忪間,忽然有人闖入化妝間在Adela耳旁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女人微微一愣,抱歉地朝著風華點頭。
“不好意思,有貴客登門,我去處理一下。”
風華不以為杵地點點頭,她還有一刻鐘才會登臺,雖然第一次登上這種舞臺,但早就習慣萬眾矚目的她並未有太多緊張情緒,反倒好奇更多一點。
隨手拿起桌上不知被誰放著的玉骨扇子把玩,其上有著潑墨壯麗河山,大抵是名家所畫,單單看著就能感覺到那開闊意境。
隨手將扇子在手中翻轉騰空,風華恍惚間想到那個被曾出演武俠小說中某個男性角色的天后明星,熒幕中肆意而飛揚的眼眸與那總是輕抿的唇角早就是一代經典角色,自己此刻的扮相和她相比也不逞多讓,若要說有所欠缺,那不過是氣勢而已。
男子和女子在說話走路行事等方面皆有所不同,就算現代衍生出女漢子這一類的詞,但依舊無法磨滅男女之間的詫異,提到金戈鐵馬腦海中總是會出現英武男子的形象,正如婉轉多情通常是女子的代名詞。
水樣女子和那石頭般的男人之間總是有著涇渭分明的差別,風華嘆了口氣,只是這差別在今日被完全打破,陸域既然能被稱為陛下就足以證明他身上豪放硬朗的氣質,但當他登臺那一刻,似是百花臣服天下皆春,那一顰一笑引得所有人再也移不開眼,就算路易斯這樣見慣美色的浪子也認定其為一生的愛人,甩袖、下腰、留頭等一系列動作被展現的風流嫵媚,讓風華甚至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若是陸豪們知道自己的陛下竟然有這樣一面,不知又會作何感想呢。
風華悄然勾起唇角,卻未曾注意鏡中的自己在這一刻顯得風情萬種,但這風情不再是女兒多嬌的嫵媚,反倒像翩翩佳公子般帶著男子多情,恍若最亮眼的那一株懸崖薔薇,更像點在心中的一點硃紅,久久不散。
Adela陡然闖入,卻被這豔色所驚,久久不能回神,還是風華從鏡中看到中年女子的旗袍“怎麼了?時間提前了?”
Adela慢慢回神,卻不敢再次看向風華,生怕臉頰洩露出面上那似似緋紅,在戲院中她做的時間也不久了,但極少能看到這般扮相極致的伶人,似是那灩靡悱惻的曼陀羅,只一眼就在心尖開放。
“是的,登臺時間提早了,希望您能和另一位表演者一同登臺。”
“是他亦或者她?”風華輕輕啟唇,隨手將那紫色顏料在指尖搓揉,細細點在眉宇之間,滿意地看著那容貌越加詭秘卻瑰麗。
英文中的他是不同發音,Adela很快反應過來風華的意思,點頭道“他。”
風華低頭看到Adela手中的殷紅燈籠,看來又是一位男扮女裝的伶人,雖然不知為何中年女子改變主意讓二人同時登臺,但風華卻相信這並不是壞事,尤其看Adela隱隱間眉頭的期待神色,恐怕那一位登臺的藝人也不知什麼普通角色。
點點頭,風華順手拿起臺上玉骨扇子在手中把玩,輕笑著頷首。
“走吧。”
簡單的兩個字配合著此刻妝容,Adela雖然處在開放的西方國家,早就不是不知人事的女子,卻依舊被這雄雌莫辯的特殊氣質所懾,不由自主地低著頭帶路。
一路走去遇到的工作人員都有些詫異,Adela作為經理素來對人不假辭色,但現在竟然低頭頷首好似嬌羞女子一般帶著藝人登臺,這簡直是今日最大的新聞,只是那目光在看到風華的扮相後卻再也移不開眼,一直到許多人不小心撞作一團後才漸漸反應過來,而後才明白經理此刻為何這般表情。
要知道尋常女扮男裝的大多都是女生男相,雖然英武足夠卻嫵媚不足,雖然長相更偏向於男子,但這份氣質卻欠缺不少。
“這是誰啊,新來的?好迷人的氣質……”
“應該不是常來的,否則按照這扮相肯定早就有了單獨的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