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正如當初在校園那般,秋晴日日獨守空閨,看著日漸繁忙的丈夫,嗅著他身上總是有著不同味道的香水,只覺得五內俱焚。
直到有一日秋冰來到家中,載她親眼去看看自己的丈夫。
秋晴這才明白自己陷入的是怎樣的騙局,她第一次在丈夫眼中看到那樣溫和的笑意,卻是對著另一人女人,她們住在另一棟距離家中不遠的別墅內,透過窗戶都能感覺到內裡的溫馨氛圍。
秋冰問她,這是否是她想要的結果,秋晴搖著頭落淚,卻說不出一句話。
她認識那個女人,那是丈夫校園時候的初戀,她本以為二人已經早無瓜葛,沒想到丈夫的心就在距離自己不到千米的另一個地方,掛在這個女人身上。
當天晚上她便寫好了離婚協議書,只等著丈夫簽字,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生生地跪在自己面前,求著自己不要離開,他願意一輩子都不再見那個女人。
秋晴猶豫了,這是她第一次妥協。
但很多事有了第一次就意味著第二次第三次,以至於秋冰和秋荀再也不去管她,秋晴什麼都知道,卻裝作不知道,甚至有一次走在街上她碰到這一對都自發地繞道而行。
她知道丈夫顧忌的是什麼,是自己秋家大小姐的身份,若是沒了這一層身份,恐怕男人會頭也不回地遠去,若是他和自己離了婚,多得是想要巴結秋家的人去收拾他。
秋家大小姐…有時候秋晴真的很恨這個身份,給了她錦衣玉食,卻也給了她帶著欺騙的愛情,她習慣妥協習慣原諒習慣自己騙自己,甚至只要能看著男人她就覺得自己勝利了,起碼這個男人,還在自己身邊。
秋晴知道自己魔怔了,她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的皮囊似是行屍走肉,裝著一顆不會跳動的心,男人卻愈加過分,甚至將初戀情人帶回家中居住。
秋晴從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不知廉恥的一對,但她早已習慣妥協,所有的稜角都被磨得分毫不剩,甚至不顧那鳩佔鵲巢的一對男女,自己先搬了出來。
前幾日她接到丈夫初戀情人的電話,哭訴喝罵著自己,她這才知道丈夫已經住進醫院,明面上是被一群不知道身份的小混混動的手,但誰都明白,這是秋冰的警告。
秋晴知道自己不應該心軟,但只要想到醫院中那人鼻青臉腫的模樣,她就忍不住心痛,甚至跑到小弟家中來求他。
風華聽著這一切,簡直不能相信,雖然愛情會讓人卑微,但秋家大姐這也實在有點太過頭了吧,簡直是打了左臉伸出右臉的典範。
嘆息一聲,風華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勸說“晴兒姐,這件事…我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和冰冰開口。”
女人眼中不禁浮現出失望神色,卻強打了笑容反過來勸風華“這件事是我太強求了,希望你不要在意,冰冰是為我出氣,我本來也沒有立場來說什麼。”
看著秋晴的模樣,風華微微搖頭,這樣聰慧優雅的一個女人,竟然會為了一個男人神魂顛倒,她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或許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秋晴在這段感情中付出的太多太多,連帶著就有了些不甘心,總覺著若是放手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做了一般。
風華飾演過不少角色,也算是體味過人生百態,雖然有些不贊同,但她還是能夠理解秋晴的想法,怪不得秋冰之前會露出那樣的神色,他已經勸地夠多,但秋晴卻依舊執迷不悟,大概男人心中也是有著憤怒吧,只是他不願對著大姐發火,所以只能冷漠以對。
也不難理解秋母眼中的失望和痛惜,秋晴這樣好的性格,想必當初是花了很多功夫培養的,秋母對她的期望應該也很高,但有句話叫做女人出嫁就相當於第二次投胎,但秋晴卻投胎到了這樣一個混蛋的手中,怎能不讓秋母痛心。
風華不禁拉住秋晴的手,推心置腹道“晴兒姐,你現在還這般美麗動人的年紀,長得也這麼漂亮,何必在這樣的人身上浪費一生,不如早早離開過自己的日子。”
秋晴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平日裡這樣勸她的人並不少,只是她放不開,真的放不下。
風華不禁想到當初一則故事:
一個人整天覺得很糾結,於是就到深山古寺找禪師開悟。他滿懷焦慮的說:“我總放不下一些事,放不下一些人。”
禪師淡淡的說:“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放不下的。”
他說:“可我就偏偏放不下。”禪師讓他拿著一個茶杯,然後就往裡面倒熱水,一直倒到水溢位來。這人被燙到後,馬上鬆開了手,茶杯掉到地上摔破了。禪師說:“這個世界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