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眼中迸發出巨大的驚喜,現在她能求的不過一死而已,本來還想著激怒風華,讓自己能夠痛快的死去,沒想到對方竟然先行提出這一點。
白豹看了眼張詩詩,又看了看風華,心中感慨著,小姑娘還是有點心太軟了啊,若是準備害死自己的人落在自己手中,他一定會讓那人嚐盡一切酷刑,慢慢折磨到周身沒有一丁點的完好肌膚,才讓仇人死去。
殺人不過頭點地那是白道的說法,在黑暗,手段不殘忍又怎麼震懾手下的人。
風華似是看出對方的想法,卻面無表情地再次開口。
“給她一個痛快,免得礙眼。”
白豹點點頭,女孩的態度很明確,自己也沒有什麼勸說的立場,白豹看著張詩詩,後者眼中帶了點感激地望著風華。
如果有來世,自己一定不會再得罪她,這個女孩是真正的惡魔啊!
白豹隨手提了旁邊一把唐刀,張詩詩認命地垂下頭顱,皮包骨似的面頰上滾出幾滴淚水。
“呲!”
骨頭被砍斷的聲音響起,蓮風擋在風華身前,怕少主眼中見血,風華卻巋然不動地撥開身前的人,雙眼定定地看向場中,張詩詩頭顱中濺出的血很高,似是一道血箭噴出,風華恰好在範圍之外,身上倒是沒有被濺上半點。
搖搖晃晃的橘色燈泡上蒙了一層血珠,發出呲啦的聲音,慢悠悠地凝聚到頂端想要滴下,遠遠望去周圍的一片都被罩上一層血色。
風華嗅到一股血腥味,只覺得渾身不服舒服,不禁開口。
“豹爺,現在恩怨已經了斷,不介意給她一尺棺材吧。”
白豹嗤笑一聲,看向張詩詩無頭身子的軀體沒有分毫動容。
“陳小姐還是太仁慈,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棺材入土。”
風華知道白豹的想法,道上混的不少人甚至都無法安眠於地下,往往拋屍荒野或者大海之中,張詩詩是白豹親手做掉的人,按理說寧可燒成灰燼,也不應該賞一口棺材。
風華轉身便走,話語遙遙地傳了過來。
“豹爺,好歹這也是和您一個床上睡過的,就算積德吧。”
白豹眉頭微皺,風華這話語明顯有些激怒他,只是想到對方母親那含了笑的面容,白豹卻怎麼也無法將怒氣轉到風華身上。
“呸,算我欠她的!”白豹感慨一聲,等他出去後風華和蓮風早已消失不見,白豹無奈地感慨著,命人下去收殮張詩詩的屍首。
真是無奈啊,那個被稱呼為女王的女人,我是不是永遠都逃不開你的陰影?
風華和蓮風重新上了車,現在的時間已經接近零點。
車內的氣氛很壓抑,發動汽車後,蓮風也不知道應該朝著哪個方向,萬一少主忽然心血來潮,又準備去“收賬”呢?
算算看,少主看似平和,但身邊的敵人卻也不少,若是想要一個晚上解決,恐怕不容易。
風華看著蓮風小心翼翼的表情,只覺得有些好玩,乍然開口。
“小風,你說日後若是我們輸了,會不會有人也能施捨給我們二人兩口棺材。”
聽到少主略帶悲觀的話語,蓮風有些惶然“少主,不會有這一天的。”
風華伸了個懶腰,開啟窗戶,隨著汽車的前進,讓窗外的風吹進來一些,感覺周身的血腥味稍稍淡了點。
“這誰能說得準,現在才知道,哪一行都不容易啊。”
風華有些感慨著,小時候覺得演員好做,隨隨便便就能賺大錢,長大後真的成為別人口中的“明星”,才知道這是一份很苦的職業。
看似風華,實則不過是大眾寵物,隨時都有可能被拋棄,面對觀眾永遠要帶著笑容,不能有自己的*,一個小小的舉動都會被暴露在放大鏡之下,更不要說拍戲時的日夜顛倒,和風裡來雨裡去的拍攝。
到了這一世,想著有這樣大的靠山,說不定可以在平日裡偷懶一下,但沒想到接手這樣一份大的產業,就算將大部分的工作都分給了刺蝟和鐵狼,但平日裡那些莫名其妙跳出來的刺頭,還是需要自己一個一個收拾。
“少主,您是不是心情不好?”
蓮風從後視鏡中看著風華略帶疲憊的表情,心中忽然有些不忍心,少主現在僅僅十七歲啊,按理說應該正是在學校中的花季年華,偏偏要雷厲風行,隱藏自己的情緒,在外人看來風華或許是含著鑽石湯匙出生的幸運兒,但只有知情人才明白。
現在的暗夜雖然看似勢力龐大,但卻如同在汪洋大海中行駛的小船,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