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們誰是神父?”洪天成手裡把玩著自己最初來到這個世界被贈予的精緻燧發手銃,語氣平淡的問道。
此時洪天成坐在太平軍士卒打造的木椅上,前面放著一張用來擺放物品的漢式木桌,四名被壓來的神職人員則排成一字橫列站在洪天成眼前,只有雙手被亞麻繩反綁在身後。
卡巴斯基微微弓著背站立在側面,營帳兩邊分別站著十名手持火繩槍的太平軍士卒。
左列第二人在猶豫了片刻後,微微踏前一步低頭回道:“首領大人,我是這座城鎮的神父,希望您能饒過我們這些投誠之人,仁慈的主將會賜福您的善行。”
“廢話就不用說了,我叫你們來主要是想問個問題,你們四個也算是從事宗教事務的老人了,我相信你們很清楚傳教的流程,所以我希望你們能改宗信奉我的太平教義,並輔助我的人向波蘭平民傳播太平教義。”
洪天成淡然自若的張口就讓天主教的神父‘改邪歸正’,絲毫沒有顧忌改宗的忌諱。
不出意料的,波蘭神父聽到洪天成的話語後,臉色頓時被氣的漲紅起來,對他們這種神職人員來說,這簡直是赤裸裸的侮辱!
放棄信仰對於普通的信徒來說都難以接受,更何況是從小接受‘主的教育’,兢兢業業的神職人員?
能坐上神父位置的,或許不是什麼品德高尚之人,但對於教會的信仰必然比普通人強得多,最重要的是,一旦這位神父厚顏無恥的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改投一個聽都沒聽過的‘邪教’,可以說他在這個世界上的名譽基本上就清零了。
在這個時代裡,背叛宗教比背叛國家還要嚴重!
“不可能!請首領尊重我們的信仰,克里米亞汗國與波蘭……”
砰~~~
洪天成神色如常的吹散了槍口的硝煙,將其遞給了身後的太平軍士卒親隨,這位親隨手腳麻利的接過燧發手銃開始一絲不苟的裝填起來。
剩餘的三名教會執事頓時傻眼了,他們愣愣的看著腦袋破了個洞躺在地上,嘴角微張的神父屍體,直接嚇癱在了地上。
“把屍體拖下去處理掉,這股味道太難聞了。”洪天成目不斜視瞅著嚇癱在地上的教會執事,揮了揮手吩咐道。
當神父屍身被拖下去後,洪天成的親隨太平軍士卒也裝填好了燧發手銃,雙手呈交給了洪天成。
手裡重新握住槍的洪天成,將扳錘開啟,舉在自己頭頂旁邊,眼神戲謔的對坐倒在地上的三個教會執事問道:“你們三個對我的提議感覺如何?我給你們三人十個數的時間,如果不回答的話,我就當你們預設不同意嘍。
十、九、八……”
“我願意,你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啊!”
“我也願意!我什麼都可以做!!!”
兩名教會執事不分先後的呼喊起來,最後那名教會執事不知道是不是嚇傻了,神色呆愣的看著地上的血跡,當洪天成十個數說完,平舉燧發手銃做瞄準狀時,他驟然站了起來對洪天成瘋狂的咒罵道:“你這個韃靼惡魔,主會……”
砰~~~
這一次,洪天成在對方心臟部位開了個口子,他覺得自己的槍法在十米距離內已經爐火純清了……
“很好,四個人裡有兩個識時務,我就喜歡你們倆這樣的人,好好幹,用不了多久,你倆就會發現,今天的選擇多麼‘明智’。哦對了,還沒問你倆的名字呢。”
洪天成一邊將開火後的燧發手銃交給身後的太平軍親隨裝填,一邊拿出乾淨潔白的手帕擦拭著雙手,既然有了基礎的條件,該講的衛生還是要注意下的,洪天成可沒法適應這個時代土著那種邋遢髒亂的生活方式。
不過,在洪天成‘講究衛生’的時候,其中一個喊著什麼都能做的執事,滿臉悲愴的看著那名心臟中槍,被拖下去的執事屍體。
另一名妥協的教會執事似乎知道些什麼,謹慎的退後遠離了對方五六步,頓了一下後,或許覺得不算保險,又退後了十多步,要不是身後被看門的太平軍士卒用火繩槍頂在了腦門上,恐怕還要往後退……
很快,洪天成也發現了不對勁,他饒有興致的接過了裝填好的燧發手銃,好奇的問道:“怎麼,那個死掉的執事是你什麼人?”
被問話的教會執事沒有回話,反倒是退後了十多步的那個教會執事高聲回道:“首領大人,死掉的執事是他的親生哥哥,他倆關係非常好!”
洪天成斜瞟了一眼出賣‘隊友’毫無負罪感的教會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