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炮聲再次響起,剛填飽了肚子的雙方士兵們,再次精氣飽滿的踏上了血跡沒有褪去的戰場。
波蘭立陶宛聯軍還是一如既往的派出了西班牙大套餐,戰術方陣這東西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需要大量的時間訓練才能磨合好。
理所當然的,太平軍的三團和四團排成標準的線列方陣列隊而行。
“天王陛下,這次波蘭人拿出壓箱底了,在我們正前方列陣的不再是臨時拉來的壯丁,民兵,傭兵之流,而是來自正式貴族的私兵兵團和波蘭立陶宛王國中為數不多的正規步兵,大多數都是參與過瑞典戰役和維也納戰役的老兵,無論是作戰意志還是戰鬥能力,都遠遠高於之前那些波蘭士兵。”
負責情報工作的趙殘在洪天成身邊講解道。
“哦?也就是說,無法再像上午那樣一次衝鋒打垮波蘭人陣列了是吧,讓三團上去排隊射擊,四團掩護,我會讓親衛營和那克兒重騎做好接應準備,儘快拉近敵我距離,不能讓波蘭人的火炮一直這麼轟下去。”
“遵命,天王陛下。”
洪天成的命令很快傳達了下去,上午的戰鬥太平軍雖說損失極大,但對太平軍本部士兵計程車氣影響卻完全為零,唯一不是死忠部隊的那克兒重騎兵也因為死傷的部隊和自己沒有什麼交集,感觸不深。
那克兒重騎計程車氣在僱傭兵中本就是屬於上層,這也是洪天成將其留在最後出手的原因,要是此時剩下的是奧斯曼武裝侍從那類部隊,在親眼目睹上午血戰的慘象後,現在估計早就軍心動盪了。
波蘭立陶宛聯軍那面就是這種情況,步兵方面還好,上午的戰鬥死傷的都是不被認可的炮灰渣渣和僱傭兵,但騎兵方面計程車氣不免有所降低,即便那些貴族將領們為了勝利一直給自己人鼓氣提升士氣,但上去的血戰中騎兵隊戰損過半的事實擺在面前,騎兵心中自然想法就多了些。
要不是因為波蘭立陶宛聯軍中的騎兵絕大多數都來自於騎士家庭和貴族扈從,忠心度和榮譽度較高,這時候恐怕已經喪失奮戰勇氣了。
軍號和鼓點聲再次響起,波蘭人的老式火炮包括繳獲的那5門奧斯曼攻城巨炮,在野戰中的效果實在是差強人意,轟了將近一個小時,對太平軍造成的傷亡連三位數都沒達到……
要不是這個時代的戰鬥要求士兵們密集前進,這些準確度極差的火炮甚至連製造傷亡都困難。
隨著太平軍精銳火槍兵的接近,已經縮成一道戰線的波蘭立陶宛聯軍步兵精銳火槍手,在軍官的命令下雲集到長槍兵前方,學著太平軍上午戰鬥時的樣子,佈置出了一個六道橫列縱深的射擊橫隊。
波蘭立陶宛聯軍的將領們不是傻子,在親眼目睹太平軍這種線列戰術的優勢後,自然會照葫蘆畫瓢的學過去,因為線列戰術實在是太簡單了,不過是讓士兵們站排走佇列而已,更何況,對波蘭立陶宛聯軍步兵的要求連走佇列都省下了,站排對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
只不過,波蘭立陶宛聯軍的步兵頂多也就是學了個模子過去,他們雖說排成了六道橫列,但實際只有第一排士兵是射擊手,也是精挑細選出來擅長射擊計程車兵。
後面的5排士兵則是給火繩槍裝填計程車兵,齊射可不是看一遍就能學會的,波蘭立陶宛聯軍的將領們不過是覺得太平軍的簡單橫列特別適合展開火力射擊面,才這麼佈置,排成六道橫列,只是因為火繩槍的裝填步驟遠比燧發槍複雜,波蘭立陶宛聯軍中的步兵火槍手可不是騎兵大爺,使用的基本都是火繩槍,頂多質量方面好一些。
站在後方的楊·斯克熱圖斯基皺眉看著漸漸前行肩扛燧發槍的太平軍士兵,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起這場戰鬥過後,全面換裝燧發槍的問題,燧發槍那超‘快’的射擊頻率在上午的戰鬥中給楊·斯克熱圖斯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比太平軍的線列方陣留下的印象還深!
在重視騎兵的波蘭立陶宛王國中,太平軍的步兵線列方陣的縱深實在是太淺了,他們並沒有太過強烈的改革慾望。
要不是之前被太平軍的空心方陣教訓過一回,波蘭立陶宛聯軍的貴族將領們甚至會直接帶著大批翼騎兵衝向單薄的太平軍步兵線列方陣。
頂著槍炮的洗禮,太平軍精銳火槍兵這一次沒有再無視傷亡的抵近踏入近距離打排槍,而是在百米左右的火槍有效射程的邊緣地帶停下腳步,跟波蘭立陶宛聯軍的精銳火槍手展開對射!
太平軍這一做法無疑是非常明智的,太平軍精銳火槍手全員使用的燧發槍,可以依靠輪替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