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辛基城主府中,遠處隱約可見的槍炮聲已經停歇,但城主府中卻充滿了來來回回搬運東西計程車兵和僕人,喬布斯特目光陰鬱的站在窗前,俯瞰著赫爾辛基港口,極力壓制著臉上的怒容。
“元帥閣下,與太平軍約定的期限快到了,您的艦船已經準備好了。”
穿著一身瑞典將官服飾,頭戴三角寬簷帽的薩博尼斯走到喬布斯特身邊低聲提醒道。
薩博尼斯心裡自然知曉自家老大氣憤的原因,退到赫爾辛基城的喬布斯特,利用手中能調動的所有資源,在赫爾辛基一線利用丹麥挪威聯合王**隊阻擋的時間,打造了層層防禦的永久防線,就等著太平軍一頭撞上來,拉開慘烈的消耗戰,將自己民族英雄的形象推向新的頂點。
結果呢?
瑞典王國議會私下裡跟太平天國的一紙和約將喬布斯特所有的準備和努力付之東流!
這一點或許對臉皮賊厚務實的喬布斯特而言並不算太壞的訊息,能和太平軍停戰,對喬布斯特來說也有一定好處,最讓喬布斯特不可忍的是,那面剛跟太平天國簽署割讓芬蘭的停戰條約,瑞典議會就要插手剝奪喬布斯特這位瑞典終身元帥的兵權!
瑞典議會這是看中了基督教兄弟會覆滅後,喬布斯特失去了嫡系依靠,想要將他高高架起來當個吉祥物!
這種兔走狗烹的做法,無疑觸動了喬布斯特的底線,好在喬布斯特的苦心經營沒有白費,瑞典議會的使者沒有用一道命令讓喬布斯特喪失所有的部隊,但也讓大部分瑞典新兵脫離了喬布斯特的掌控,解甲歸田回家抱媳婦生孩子了……
面對瑞典議會的這一招釜底抽薪,喬布斯特可謂是防不勝防,同時也將他逼到了絕境。
赫爾辛基也在芬蘭地區範圍內,是要割讓給太平軍的,失去了這個苦心經營的老巢,帶兵回到斯德哥爾摩的喬布斯特將會成為無根浮萍,瑞典議會那群老傢伙都是玩弄權謀的老手,打仗不行整人卻是最在行的,喬布斯特深知,他如果再不做點什麼,最後恐怕只能剩下回家養老一條路可走。
“哼,你們這群老不死的既然過河拆橋,就別怪我喬布斯特心狠手辣!”
喬布斯特轉向身後的薩博尼斯,吩咐道:“讓所有的‘老兄弟’都到我的船上,我有大事相商。”
薩博尼斯聽後心中一驚,隨即湧現出一股狂喜來,暗忖自己選擇的老大果然沒錯!
雖然現在以他的身份回到斯德哥爾摩之後,最差也會混個富家翁的身份,瑞典議會的老傢伙們再絕,也不敢對他們這群奮戰在第一線的民族英雄下狠手,這也是政治上常見的套路。
但是,如果能更進一步,繼續掌控權利的話,誰願意心甘情願的當一個富家翁?
別看那些有錢人在平民面前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他們在政客面前不過是一條狗罷了!
當官和手裡握著槍桿子,才是這個世界上處於食物鏈頂層的人物,資本的力量或許在某些國家中具有不可忽視的發言權,但在瑞典王國,真的只是貴族政客們的賺錢工具罷了。
正是這種對資本力量的壓迫,才導致100多年後爆發了遍及全歐洲的資本主義革命。
就這樣,喬布斯特帶著他的心腹和只忠於他個人的親衛兵團,乘坐瑞典王國的軍艦回往斯德哥爾摩首都述職。
在不甘心的喬布斯特密謀下,瑞典王國並沒有像表面上看起來那般平靜。
在與太平軍的戰爭中,瑞典議會掌控的精銳軍團幾乎全滅,使得軍事上產生了極大的空白,讓喬布斯特為首的兄弟會成員紮下了很深的根基,直到後來,一線的瑞典軍隊基本上都在喬布斯特手底下服役過,這股力量即便被瑞典議會用卸甲歸田的名義遣散了大部分士兵,但在瑞典王國現存的部隊中,喬布斯特仍然有不少影響力。
要是有足夠的時間慢慢梳理,掌控最高權利的瑞典議會自然可以一點點消除喬布斯特的影響力,將他架空,只是,與太平天國割地停戰的餘波,已經讓瑞典議會忙得焦頭爛額,暫時還無法顧忌到喬布斯特。
這就給了喬布斯特充分的準備時間!
瑞典國內的民意對於停戰並沒有預想中那麼熱情,這主要是大量的瑞典家庭在戰爭中失去了親人朋友,並且割讓芬蘭土地的行徑,在明白人眼中簡直就是喪權辱國,這些不滿瑞典人民自然不敢轉到太平軍頭上,畢竟他們也不想繼續上前線打仗了,所以,當權的瑞典議會就成為了最好的背鍋俠。
不過,瑞典王國的事情洪天成已經無暇他顧,太平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