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洪天成,包括專門掌管情報的薛泰燊和太平天國兼職陸軍大臣的趙殘聽到‘5萬’這個數字後,都一臉的不可置信。
由於全面戰爭系統出產的人物絕對忠誠,太平天國的諜報組織錦衣衛自然不會分派人手去監管張居正的工作,自然也不可能得到掌握在張居正手中的土著軍民詳細資料。
而陸軍大臣趙殘負責的主要是全面戰爭系統出產的治安部隊和負責太平軍主力兵團的統籌匯總報告工作,對於雜亂不成體系的地方民兵也一知半解。
因為地方民兵的數量從來不是固定的,很有可能前一天募集到了一百人,第二天就逃跑了一半,所以這種工作都是太平天國的行政人員負責,是跟民生劃到一起的,誰叫那些地方民兵的戰鬥力只有5呢?
對於這種碰到游擊隊都要佔據絕對的人數優勢和‘火力’優勢以及督戰隊看護才可堪一戰的地方民兵組織,趙殘打心眼裡瞧不起,同時,為了對張居正表示尊重,很少逾越自己的許可權插手地方民兵的事務,反正在全面戰爭系統的治安部隊需要人手的時候,土著地方民兵出人的時候從來沒有缺人過就夠了。
“回稟陛下,您‘日’理萬機,所以這些雜務臣下平日裡並沒有向你詳細彙報過,根據臣下這段時日對波蘭立陶宛王國佔領區的瞭解和治理,發現波蘭人統治下的領土還處於相對落後的封建農奴制度,對於田地裡的農夫比同時期的東方祖國限制還要多!
並且,由於東歐大地上封建領主們在封地內的權威獨一無二,土地兼併十分嚴重,幾乎除去領主們分封給麾下小貴族和騎士的田地外,都是封建領主的土地,自耕農的數量極其稀少,且要承受大量額外的‘捐稅’。
同樣的道理,封建領主麾下的小貴族和騎士也圈養了大批的農奴勞動力供養他們,只有少數窮困的小貴族和騎士才需要自己下地和農奴一起耕種。
這就導致了一種普遍現象——大量的青壯勞動力被束縛在土地上終日勞作,且只能獲得勉強餬口的食物,他們大多數人從小到大沒有接受過任何基礎教育,遍地文盲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書寫,除了宗教信仰外,他們對外界的很多常識儲備也十分匱乏,見識短淺的讓人感到可笑!
相對而言,反倒是城市中的窮苦市民階級思想更先明一些,這些市民階級也是反對天國統治的兵源基礎區,因為他們的人身自由沒有受到太多禁錮,能享受到一定的‘民族福利’,同時對宗教的理解能更深一些,對異族統治的抵制感強烈很多。
正因如此,基督教兄弟會起義爆發時,最先淪陷的是那些城市和發展不錯的小鎮,市民階層才是義軍的主體,至於被拉入叛軍的農奴,不過是後期為了餬口飯吃盲目的隨大流之人罷了。
我們太平軍進駐立陶宛地區摧毀了這種封建領主制度,且消滅了大批反抗我們的貴族,加上基督教兄弟會的起義,立陶宛地區那些投靠我們的榮譽貴族也損失殆盡,這就給我們天國留下了一批寶貴的財富——一群年輕力壯卻思維簡單的農奴!
這些農奴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是吃飽穿暖然後生孩子,他們由於長期受到封建貴族的剝削,對於生活資料的需求標準極其低下,並且精神層面的自我認知概念十分淺薄。
基本上,只要給他們一口飯吃讓他們在冬季有保暖的衣物,就能輕而易舉的獲得他們的恩情。
當然,這種吃飽穿暖的恩情會隨著時間推移而逐漸消減,所以臣下用了一個長久且誘惑力更大的‘收買方式’——土地!
臣下在天國統治區內封建領主留下來的土地上普遍實行了軍田制度,臣下對那些無知愚昧的農奴降低了條件,只要改信太平教義並會幾句簡單的日常交流的漢語即可加入民兵部隊,獲得軍田,且一個家庭裡,加入民兵部隊的適齡男性青壯數量越多,獲得的軍田質量越好面積越大。
並且臣下好公佈了軍功獎勵田畝的制度,來鼓勵進入民兵部隊的這些農奴子弟兵訓練和戰鬥的積極性,至少,保證他們不會莫名其妙的被策反倒戈。
他們的軍田來自於天國,天國倒塌就意味著他們的軍田很有可能被收回,封建貴族的模樣這些受壓迫的農奴心裡最清楚,我們只需要稍加宣傳就可以得到非常好的效果。
即便農奴中也有宗教死硬分子,抱著基督教的信仰死不悔改,不願意加入天國民兵體系,但他們會連同原本耕種的田地都失去,短時間內或許看不出什麼,時間一久這些失去生活來源的死硬分子只有兩條路可走——落草為寇或者是在活活餓死之前改變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