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們不在意外面那些不成事的草莽之輩,失去了明斯克城,你們又能得到什麼?
現在立陶宛地區的大城市只剩下明斯克城還沒有被太平軍收服,你們一旦撤離,明斯克城陷落,你們覺得還會有人認為這場起義是成功的麼?”托拉夫斯基反諷道。
俄羅斯帝國對他做出的指示是務必讓基督教兄弟會盡可能長時間的拖住太平軍主力平叛的時間,最好能讓太平天國跟基督教兄弟會多消耗一些生力軍,每多死一個太平軍戰士,就能為將來俄羅斯帝國進軍基輔地區減少一分阻礙。
至於基督教兄弟會是否會成功這件事,托拉夫斯基自始至終都沒考慮過,要是基督教兄弟會這種底層起來的泥腿子都能推翻太平天國,波蘭立陶宛王國的精銳又何至於一而再的折戟沉沙?
喬布斯特微笑著看向托拉夫斯基,直截了當的問道:“閣下認為我們在明斯克城能擋得住太平軍上萬主力精銳的圍攻麼?
或者說,閣下認為單靠我們基督教兄弟會的實力就能顛覆太平天國的統治根基?”
托拉夫斯基張了張嘴,眼珠微微一轉,將嘴裡那句肯定回答嚥了下去,喬布斯特不是沒見識的泥腿子,恰恰相反,自從他所在的波蘭軍隊成建制被太平軍打光之後,死裡逃生的喬布斯特就帶領著跟隨他的潰兵輾轉各地。
被太平軍打散的波蘭正規軍多得是,但最後只有喬布斯特一人風光迴歸創立了一個基督教兄弟會,還在太平天國腹地捅出來了一個‘大泡沫’,本身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面對這麼一個人再用大家都能看得見的結果忽悠人,那就不是鄙夷對方智商而是打自己臉了……
“喬布斯特首領,依靠明斯克城的城防體系,至少你們還有與太平軍對抗的資本,一旦離開了明斯克這種大城,你們不光會失去補給來源,還會喪失守方的戰場優勢,難不成,你還想在野戰中跟太平軍掰掰手腕麼?”
“誰說我非要跟太平軍主力對抗了?我比你身後的帝國更加了解太平軍的內在,你能想象到一支戰鬥到最後一人的精銳兵團會爆發出多強的戰鬥力麼?”
“我當然知道。”托拉夫斯基仰面回道。
“不!你根本不知道!你甚至連太平軍士兵的面都沒看到過,你和你身後的帝國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甚至你們心裡壓根就不詳細太平軍真的能戰鬥到最後一人,或許,你們只是覺得那些傳聞只是戰敗者為了讓自己的臉面好看一些編造出來的謊言,抬高對手的實力來撇清自身戰敗的罪責,也算是一種常態。
但是!正是這種理所當然的錯誤認知,才讓你們以及其他太平天國的對手忽略了他們真正的實力!俄羅斯帝國龐然大物敗的起,我喬布斯特家底單薄,走錯一步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以前的我只是一個波蘭正規軍裡的小小軍官,太平軍不會為了殺我出多少力氣,但現在的我是讓洪天成感到憤怒的基督教兄弟會的創始人,一旦我戰敗,我面臨的將是太平天國永無止境的追殺!
太平天國的錦衣衛想必你們也聽過,我可沒有信心在他們手裡逃脫,更不認為你們的力量能真正擊敗太平天國,擊敗那個伴隨著奇蹟而生的洪天成天王!”喬布斯特語氣激動的高聲說道。
緊接著,他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情緒波動有點強烈,喝了口紅酒重新恢復了以往雲淡風輕的模樣,默默的注視著半張著嘴的托拉夫斯基。
“喬布斯特首領,我無權干涉你們的軍事行動,但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們丟掉了明斯克城,將會失去俄羅斯帝國的所有支援。”
“呵呵,俄羅斯帝國可不是你托拉夫斯基一個人說了算,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只是帶著我的護教衛隊精銳悄悄離開而已,剩下的上萬基督教兄弟會的民兵武裝都會滯留在明斯克城中,我帶領的精銳將會成為基督教兄弟會的火種,我相信,在以後俄羅斯帝國總有一天會重新想到我這個朋友的。
只要擁有實力,無論是否有城,都可以生存下去,這是一個英雄輩出的亂世。”
喬布斯特語氣淡然的說道。
“太平天國一旦覆滅,東歐各國必然會停戰,到時候你和你的護教衛隊有如何自處?失去了太平天國,你的基督教兄弟會就失去了戰鬥的理由,你手下計程車兵願意聽從你的命令跟太平軍拼命,可不代表他們唯你是從。”
“哦,真是一個美好的警告,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托拉夫斯基,不是我瞧不起強大的俄羅斯帝國,而是我比你們更瞭解太平軍的實力,當然,要是你們真的能殺了洪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