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具有殺傷力的是那些由立陶宛中小貴族子弟和騎士階級組成的長矛騎兵,這些騎兵或許未必擁有質量上乘的騎士板甲,但卻各個能熟練的掌握馬上長矛的技巧,騎兵衝陣中,手持騎槍長矛的騎兵衝擊力無疑是最恐怖的,沒有之一!
以洪天成的方向望去,太平軍步兵槍陣在與立陶宛騎兵撞擊的一剎那,整片正面戰場如同拍出科幻大片的現場一般,穿著鐵甲的沉重太平軍士兵身體,竟然雙腳離地飛射起來,將後面的同伴撞得東倒西歪,戰馬的體型和加速形成的慣性衝勢,讓靜止不動的步兵人牆成為了一個可笑的布偶。
這就是騎兵正面衝陣還能給步兵長矛陣造成大量戰損的原因,不光是騎槍的穿刺,戰馬那龐大的體型攜帶的巨大勢能,會讓槍矛刺進馬體的步兵順利接過戰馬衝鋒的勢能,然後變成一具起飛的‘屍體超人’。
沒有任何花俏,就是實打實的正面撞擊,有點像21世紀的車禍現場,實際上,衝鋒起來的戰馬的衝勢並不比正常形勢速度的轎車來的弱小。
可想而知,這麼一群高頭大馬撞在人體上,會造成何等慘象……
當然,立陶宛騎兵能如此實打實的撞進太平軍步兵陣列,與立陶宛騎兵之前用黑布矇住戰馬雙眼也有極大的關係,即便是經過槍炮訓練的戰馬,頂多也就不會畏懼槍炮聲,但戰馬的生存本能會在接近尖銳槍矛時自行規避,想要最大程度的發揮‘互相傷害’的騎兵衝陣,只能把戰馬的雙眼用黑布蒙上,戰馬看不見了,自然也就不會害怕那層層疊疊的槍林。
立陶宛騎兵與太平軍精銳火槍手正面相撞的戰場一片狼藉,短短數分鐘內,就有上千士兵身死道消,數千傷兵順利誕生……
從倒斃的戰馬旁重新爬起來的立陶宛騎兵狀若瘋癲,高呼著太平軍士兵聽不懂的家鄉俚語,拔出隨身攜帶的武器向身旁同樣被撞得七葷八素的太平軍士兵砍過去。
而此時好不容易勉強遏制了立陶宛騎兵衝勢的太平軍精銳火槍手,絕大多數計程車兵都拔出了隨身的戰刀,他們身上精良的鐵甲給這些太平軍士兵提供了不錯的防護力,肉搏戰絲毫不慫!
然而,第一波立陶宛騎兵的衝勢被遏制了,甚至過半的立陶宛騎兵的戰馬都成為了一具屍體,到立陶宛騎兵進行的是傳統的波浪次遞進衝鋒,在第一批立陶宛騎兵衝鋒被攔住不久,第二輪衝鋒的立陶宛騎兵再次一頭撞了進來,他們只是簡單規避了一下沒有穿著太平軍鐵甲的‘友軍’,誤傷是肯定避免不了的,但對太平軍的軍陣傷害無疑是更強的!
在第一波立陶宛騎兵衝陣中陣型發生混亂的太平軍步兵軍陣,在第二輪立陶宛騎兵的衝擊波中如同被擊散的保齡球一般,再也無力維持步兵方陣的完整,整齊劃一的太平軍戰列線登時間變成了混亂廝殺的修羅場。
按照正常的傳統戰爭,步兵群在這一刻距離崩潰已經不遠了,失去了方陣支撐的步兵面對騎馬衝來的騎兵部隊,怎麼可能擁有勇氣繼續抵擋?
可惜,戰爭的走勢註定讓滿懷期待的立陶宛貴族將領們產生失望的情懷,整片戰場上沒有一名活著的太平軍精銳火槍手後退一步,他們以五人一伍為最小的作戰單位,形成一個個戰鬥的小團體,瘋狂的與落馬的立陶宛騎兵糾纏在一起,用刀劍,用斷矛,用鈍器錘子甚至用牙齒和拳頭忘我的搏鬥著,立陶宛貴族聯軍僱傭的也不是沒上過戰場的菜鳥新人,大傢伙都知道一個道理,在戰場上不殺死敵人就會被敵人殺死!
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跪地投降的那一刻,殺紅了眼的敵軍士兵會不會順手一刀劈過來結束自己的性命,所以大家唯一能做的只有戰鬥再戰鬥,直到自己舉不動刀劍的那一刻才會無奈的放下武器等待上帝的命運裁決。
只是,拿出家底的立陶宛人也算是在這場戰爭中拼了全力,在第二波立陶宛騎兵衝陣中陷入混亂的太平軍精銳火槍手戰場上,第三波也是最後一波立陶宛騎兵的衝陣如約而至,這一波衝鋒中的立陶宛騎兵人數不多,只有不足千人,但個個都是甲冑齊全的立陶宛翼騎兵!
他們摧枯拉朽般從已經失去了方陣遮護的太平軍步兵群中肆虐而過,帶走一片屍體和血花,首次衝破了連綿數里地的混亂戰場。
然而,等待這些立陶宛翼騎兵的不是薄弱的太平軍炮兵陣地,更不是毫無防備的洪天成親衛營,而是第二梯佇列成排槍橫列的剩餘太平軍精銳火槍手!
這場戰役中立陶宛人的戰術實際上是十分正確了,抓住了太平軍騎兵弱小的缺陷用連綿不絕且衝擊力強悍的騎兵擊破太平軍的主力戰線,不給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