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濟裡城的頑抗行為和太平軍的屠城報復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向四周快速擴散,與此同時,太平軍實力猶在的訊息也不脛而走,很顯然,後面這條訊息對當地的貴族來說更加致命。
實力大損的立陶宛貴族階級一邊在雅努什·拉吉維爾大公的呼籲下收縮實力,徵召新兵,滿世界揮舞著所剩不多的茲羅提僱傭能戰的傭兵隊伍,一邊又在瑞典王國、波蘭立陶宛聯合王國的瑟姆議會之間頻繁接觸,為自己找尋後路。
不知是洪天成本身的膚色種族原因,還是太平天國的做法太過粗暴,主動向洪天成俯首稱臣的立陶宛貴族寥寥無幾,少數的那些也是因為太平軍兵臨城下,捨不得自己的家業封地才無奈向太平軍投誠。
當然,這點瑕疵並不會影響太平軍的擴張,全面戰爭系統的許可權提升到高階後,計算罪惡值獎勵不再單看佔領某個城池單獨計算,因此,洪天成在佔領莫濟裡城後並沒有收到即時的獎勵。
不過,莫濟裡城的抵抗也是太平軍向立陶宛地區進軍前期最堅硬的一塊石頭了,像米哈烏這種寧願戰死也要拉敵人墊背的貴族並不多,即便大多數貴族並不想當叛國賊,但他們至少也可以帶著浮財向其他地區逃亡。
這些當地貴族在領地裡都擁有一定的聲望,外面的國王和領主們也願意接納他們的投靠與流亡,在未來這就是接納者插手這些流亡貴族地盤的強有力藉口。
17世紀人民的力量雖說還遠沒有覺醒,但民心往往也是戰爭中的一項重要籌碼,擁有民心的軍隊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獲得大量的情報和補給,而沒有民心的軍隊不光得不到當地人的幫助,還要時時刻刻提防他們在私下裡搗亂。
當然,民心的力量終歸是輔助性質的,國與國之間的戰爭重點還是在軍隊的決戰方面。
太平軍接下來的進攻遠比莫濟裡城輕鬆得多,太平軍兇名在外,那些被太平軍圍住的城市為了避免步入莫濟裡城的後塵,在洪天成的許諾下,一戰未打就城頭變換大王旗。
理所當然的,洪天成許諾的都是城裡有權有勢的當地貴族階級,無非就是保證他們的生命財產的安全,至於城內的市民階層的想法,在這個時代是無足輕重的。
無論城內的平民多麼不想讓太平軍進城,只要上頭的貴族老爺們為了保命保財大開城門,居住在城內的底層平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太平軍的軍旗耀武揚威的進來,然後對他們實行慘無人道的聖庫制度!
洪天成不是死板之人,聖庫制度看似人人平等,但在執行時是有很大區別的,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所有主動投誠的當地貴族都不用受到聖庫制度的荼毒,他們甚至還能參與到被佔領城市的行政管理當中,幫助太平軍的文職軍官更好的維持佔領區的秩序和鎮壓宵小。
在絕對的武力面前,很多當地的白人貴族毫無節操底限的搖身一變,成為了太平軍治理地方的急先鋒狗腿子,他們常年居住在這個地區,為太平軍的鎮壓和統治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能有這麼多當地白人貴族投靠太平天國,與洪天成樹立起來的克雷什托夫那塊波蘭奸招牌密不可分,克雷什托夫如今的地位在太平天國中,僅次於太平軍的本部高階軍官,自然讓走投無路的其他白人貴族看到了希望。
失去武力抵抗的波列西耶地區在太平軍咄咄逼人的軍勢下,湧現出大量自私自利的貴族帶路黨,洪天成如同秋風掃落葉般僅僅用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佔領了佈列斯特城,士羅夫城,平斯克城,斯盧茨克城,至於大大小小的城鎮更是數不勝數。
在洪天成相對‘懷柔’的政策下,本就沒有多少道德品質的波列西耶當地貴族成片向太平天國表達了臣服之意,太平軍甚至都不需要向城鎮和鄉下派遣駐軍,只需要吩咐那些投誠的本地貴族帶著他們的私兵下去‘收稅’就足夠了。
太平軍根據當地的富庶程度定下了一個個稅賦指標,到時候投誠的波列西耶貴族只要按照指標提交物資即可,他們收的多了太平軍不會強搶,收的少了就要自己掏腰包補足。
這種方式看似給了波列西耶當地貴族極大的‘運作空間’,他們完全可以打著太平天國的旗號在城鎮鄉下光明正大的搶劫,殊不知,這正是洪天成希望他們這麼去做!
在歐陸這片土地上,由於其特殊的政治形勢,單獨的貴族階級拿出來不算什麼,單獨的底層平民造反更是成不了氣候,唯獨擁有知識文化人脈資源的貴族階級和人口龐大的底層平民結合起來的造反,才是最致命的!
遍觀歐陸農民起義小有成就的案例,領導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