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成眉頭微皺,沉聲對薛泰燊說道:“你知道,我們太平軍如今在立陶宛地區的實力是不可能被擊敗的,你說說,區區一個過氣的立陶宛雅努什·拉吉維爾大公有什麼資格給太平軍造成麻煩,難不成,他號召起來的一群炮灰還能撼動我們的精銳?
薛泰燊,你應該已經瞭解過我們太平軍精銳火槍兵團真正的實力了吧,你也是軍人出身,應該明白雙方之間的戰鬥力差距,那麼多立陶宛大貴族私下裡通訊願意向我臣服,就是因為他們很清楚這一點。”
“不,天王陛下,我說的不是雅努什·拉吉維爾大公有實力與我軍對抗,根據立陶宛大貴族私下裡提供給我們的情報可以分析出,雅努什·拉吉維爾大公掌握的剩餘精銳兵力想要在我們的兵峰下守住維爾諾大城已經不容易了,根本沒有多餘的實力跟我軍對抗。
可是,雅努什·拉吉維爾大公他很清楚這一點,雅努什·拉吉維爾大公的招募官們並沒有將各地響應的民兵武裝向維爾諾城聚集,而是就地組建了一個個臨時兵團,他們甚至連最基本計程車兵武器都無法配齊,除了被雅努什·拉吉維爾大公麾下軍官認可計程車兵外,不少拉起來的民兵武裝只能使用他們自己攜帶的武器,基本都是些伐木斧和草叉子之類的農具。
這種烏合之眾除了人數外,一無是處,但雅努什·拉吉維爾大公卻花費不少人力財力去組建甚至對他們進行基礎的軍事訓練!
這些立陶宛地方民兵武裝無法跟我軍主力對抗,但他們都擁有很強的反抗精神,必定會在我軍進攻立陶宛地區乃至維爾諾城的時候四處出擊搗亂,這些立陶宛地方民兵武裝人數眾多,採取四處開花的戰術,我們的兵力即便分散也很難全面鎮壓下去。”
“嗯?那些投靠的立陶宛貴族呢?他們不是都有私兵和效忠的騎士武裝麼?想要當我太平天國的順臣,自然要拿出誠意來。”
洪天成大義凜然的陳訴道。
“天王陛下,不是那些立陶宛貴族不想向我們表達誠意,而是他們已經沒有實力去鎮壓了,雅努什·拉吉維爾大公在立陶宛地區擁有遠超過我們的情報網路,他甚至在所有立陶宛地區有實力的立陶宛大貴族領地裡都安排有線人,。
當雅努什·拉吉維爾大公徹底翻臉後,這些根深蒂固的線人第一時間利用自身的人脈網路,將那些投靠我們的立陶宛貴族的‘叛國’行為傳遍了整個立陶宛地區,只要不是真正住在遠離人世的山野之人,幾乎都知曉了立陶宛貴族‘暗中’投靠我們的事蹟。
同樣的,我們太平天國在佔領區實行的聖庫制度也被雅努什·拉吉維爾大公的人添油加醋的在立陶宛民間大肆宣揚,其實,雅努什·拉吉維爾大公能拉攏到如此多的民眾跟隨他,不光是因為他的‘王室血脈’,更多的還是因為絕大多數立陶宛平民將太平天國的聖庫制度看成了‘全面洗劫’……”
說到這裡,薛泰燊的俏臉不禁微微紅了一下,如此一本正經的顛倒黑白,真的是考驗人臉皮的時刻……
掌握著錦衣衛的薛泰燊是最清楚太平天國對內統治實情的人之一,所謂的聖庫制度其實跟‘以法律的名義’搶劫區別真心不大……
比國家收稅還要赤裸裸!
“天王陛下,立陶宛民眾為了自己的私有財產保留權,戰意還是很高昂的,他們不在意統治他們的是漢人還是白人,但他們很關心自己的錢會不會被官兵搶走。”
薛泰燊頓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洪天成眉頭輕輕一挑,厚顏無恥的回道:“怎麼?我麾下的白人平民難道都餓死了麼?聖庫制度又不是不給飯吃,我讓白人平民人人平等一起受苦……哦不,是一起‘幸福’的生活難道有錯麼?這些低賤的白人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對對對,天王陛下說的是,只不過,雅努什·拉吉維爾大公的人竟說太平天國的壞話,歪曲事實,自然不會說聖庫制度的‘好處’,只會變本加厲的摸黑聖庫制度的不妥之處。
雅努什·拉吉維爾大公具有天然的優勢,比起我們太平軍外來者,立陶宛的人民顯然更加信任他們的傳統王室血脈。”
“行了,這些我知道了,薛泰燊,我想你應該能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覆吧。”
錦衣衛指揮使薛泰燊聽到洪天成的話語後,神色一肅挺胸道:“天王陛下,根據各方面匯總而來的情報分析,太平軍想要擊敗雅努什·拉吉維爾大公的頑抗不難,但要在進攻前就做好長期奮戰的準備,戰鬥的模式基本上就是治安戰,亂世用重典,那些自以為是的立陶宛暴民武裝只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