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洪天成只是想要收權而已,是否殺光歐陸貴族對他而言,弊遠大於利。
正常的對立很正常,每一次異族入侵當地的統治階級都會轟然倒塌,但生死之敵就是另一碼事了,當年蒙古西征取得巨大成功,可不是一味的靠殺戮,拉攏當地勢力也是蒙古人的手段,不然的話,那幾十萬僕從軍哪裡來的?
最後,甚至連蒙古汗王都入了綠教或信上帝,還不是為了更好的統治地方?
洪天成玩的這麼過分,無非是依賴於全面戰爭系統罷了。
但再過分也是需要底線的,不然的話,洪天成就要體驗一次貴族集團掀起來的人民戰爭海洋了。
貴族階級在有一線生機的情況下,會妥協的不在少數,但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能做出什麼事情來只有上帝知道……
因此,洪天成預留了一個底線,權利要收回,但他可以給那些投誠貴族留下小命和一些足以養活全家的莊園產業。
簡單來說,原本洪天成只是剝奪了投誠貴族的軍權,現在他要拿走貴族的行政權力,只給貴族留下他們住宿的房產和本就屬於他們的浮財。
當然,要是這期間有不識時務的投誠貴族不同意,洪天成不介意連同他的性命一起收走。
洪天成為了維持自己禮待投誠貴族的形象,甚至還定下了可以允許投誠貴族在主動交出權利後,可以拿著自己的財產離開太平天國。
只不過,這些選擇流亡他國的投誠貴族只能帶走他們自己的血脈,奴僕和農奴人口是屬於天國的財富!
剝奪行政權的同時,投誠貴族也將失去他們的農奴僕役,這些貴族將會成為一群依靠自己雙手生活的富裕人家。
這已經是洪天成給予的最大寬限了,他決不允許太平天國的地方政權中,被白人插入沙子。
2000名普通級行政官員足以填補這些地方貴族的空缺。
理所當然的,這種事情,需要一個恰當合理的‘藉口’。
在基輔地區的官道上,護衛張居正的車隊正停留在一群白人游擊隊的屍體中,揹著滑膛槍的太平軍線列步兵,正一具一具的將屍體整理疊加在一起。
張居正眉頭輕皺,看著這些自己為‘誘餌’引出來的作死游擊隊,對身邊提供情報和引來援兵的錦衣衛暗探說道:“這些屍體似乎並不足以擔當證據啊,對於訊息來源廣絡的人來說,稍微用腦子想想,就知道這點游擊隊根本不可能撼動我的衛隊。”
“宰相大人請放心,我們的關寧鐵騎已經前往附近去‘收集’屍體了,身份上絕對不會有問題,並且足夠新鮮。”
張居正目光驚異的瞅了一眼說話的錦衣衛暗探,長嘆一聲沒有再言語,這雖然是一場作秀,但卻需要上千名白人的屍體作為‘材料’,這就是弱者的悲哀啊。
與此同時,一處山民獵戶聚居的村落外圍,一群全身重甲的精銳關寧鐵騎,目光冰冷的看著遠處那裊裊炊煙。
“這座村落就是不服天國管教,隱入山林的低賤白狗建立的麼?”
帶隊的關寧鐵騎軍官甕聲甕氣的對身邊騎乘旅行馬的錦衣衛暗探確認道。
“大人請放心,這些山民獵戶不願意改宗信仰太平軍,更不想學習上等人才能說的漢語,所以逃往這裡聚居,在文案中是不被記入的,用來充作白狗游擊隊的屍體,絕對沒人能查出紕漏。”
關寧鐵騎帶隊軍官斜睨了一眼錦衣衛暗探:“你們錦衣衛既然早已查出這些不服管教的白人山民獵戶的居所,為何直到現在才剿滅呢?”
“大人,如今天國領地內人口奇缺,這些山民獵戶沒有與我們做對的想法,派兵剿殺浪費人力物力不說,還沒有什麼好處,不如讓他們自行繁衍,等天國需要大批勞力的時候,再由我這樣的人帶著天國軍隊來‘收割’。
或是作為奴隸押送回去,或是作為屍體另作他用,白人的性命雖然低賤,但他們還是有點用處的。”
“呵呵,我一直以為我這種人是屠夫,現在看來,你們錦衣衛連屠夫的自覺都沒有,因為你們根本沒把這些異族白人看作是人類。”帶隊的關寧鐵騎軍官冷笑道。
錦衣衛暗探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回道:“大人,是否可以開始了?宰相大人那裡可是正缺新鮮的屍體呢。”
關寧鐵騎的軍官重重的‘嗯’了一聲,將鐵盔上的面罩放下,拔出馬刀高舉過頭頂,對身後的騎兵喊道:“為了天王!殺!!!”
沒有披上鐵甲的馬匹靈活的衝入那個安寧的山村,唯獨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