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瑜這次臉都沒回,伸過來一隻手揉亂她的頭髮,“我以前真沒發現我女朋友這麼不知羞恥的自我感覺要命的好呢。”
才一個小時而已,你身份適應的要不要這麼好啊。
何以眠窩在座位裡不搭腔。
崔子瑜得不到回應,轉頭看她,只見何以眠大衣披著,裡邊的抓絨睡衣領口鬆鬆的,露出的鎖骨精緻可人,頭髮被自己揉亂了像是剛剛起床,眼裡也因為睏倦有些水光,小嘴兒癟著,腮邊的酒窩淺淺的。
他不可察覺的嚥了口唾沫,喉結性感的滑動了下。
不過已經有些犯困的何以眠沒注意到那些細節,懶懶的說,“反正我說話又說不過你,不過我決定的事你彆強迫我,反正我就要住那兒,你可別剛跟我好上就擺你的大男子主義,搬來搬去的麻煩死了,反正,反正你快把我送回去吧。”
崔子瑜想了幾分鐘,煩躁的衝空蕩蕩的路上按了按喇叭,“行吧,但是今天你跟我回去住,我可不想你和男人第一次共度的夜晚不是跟我。”
何以眠邪惡的想他這話怎麼聽起來意有所指呢,直起小身板,“喂,我跟你說啊,我可是虔誠的基督教徒,婚前守貞的,你可別亂來……”
崔子瑜嘴角掛著笑,“我怎麼記得你上次給我展示你那串開過光的鑰匙扣時告訴我你是虔誠的佛教徒呢?”
何以眠尷尬的假笑兩聲,“我那不是想著皈依我佛的話得禁慾一輩子,苦了我以後的丈夫了,所以就改信天主教了。”
“這樣啊,那你今天跟上帝請個假吧。”崔子瑜說完這話一腳油門把速度飆到讓何以眠要尖叫的邁數。
最終還是被擄掠到崔子瑜房子的何以眠站在寬敞的客廳裡咋舌,“這就是你說的小房子啊?嘖嘖,果然咱們對大小概念的定義不太一樣呢。”
男人把外套脫掉掛在衣架上,“明天你不上班,我有一點兒事可以在家解決,你在這陪陪我吧,我把手上的活兒幹完了可以陪你出去逛逛。”
何以眠因著暖氣的高溫,燻得臉又紅了起來,也把大衣脫了扔在沙發上,人也跟著大衣倚靠在沙發上。
崔子瑜掛好衣服看她連連呵欠的樣兒,抬起手腕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走到沙發邊上把她隨意扔下的大衣拾起來,用手捏了捏她有點小肉的臉,“去洗了澡睡覺去。”
何以眠跟著他去掛衣服的腳步走到過道里,看他拿出衣架撐好衣服,又把大衣的扣子一個一個的扣上,闆闆正正的掛在櫥裡,一系列動作做得優雅極了。
崔子瑜一回頭看見“小尾巴”傻乎乎的看著自己,“幹嘛?要我幫你洗麼?”
何以眠拿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你這麼好,為什麼會喜歡我啊?”
男人還在想怎麼說比較能安撫她呢,又聽她打著呵欠說,“好吧,你這麼膚淺的人見我一眼就追我,肯定是因為我長得漂亮啦。別在那想著編藉口說喜歡我善良可愛內秀什麼的了。”
被罵膚淺的崔子瑜被她噎的一口唾沫沒咽好,虛握著拳頭放在嘴邊咳嗽起來。
何以眠這會兒也稍微適應了她有男朋友的事實了,主動拉他的手,“好睏啊,不想洗澡了,你幫我準備一下床鋪吧,我想睡覺了。”
因為是她主動要求崔子瑜安排床鋪的,所以當男人把兩個枕頭緊緊的靠在一起,挑眉壞笑的看著她時,她也沒忸怩,掀起右側的那床被子就躺了進去。
崔子瑜看她那麼坦率的躺下,心裡暗罵自己多事,幹嘛要鋪兩床被子!
靜謐的冬夜,何以眠細密綿長的呼吸輕輕的響著,睡在一旁的崔子瑜側臥著一手枕在頭下,另一隻手壓在被子上,猶豫著往女人那邊探過去,又收回來,又探過去。
“睡不著?”何以眠帶些睡腔的聲音在他再次把手快伸到她被子上時響起。
崔子瑜被嚇的一震,手僵硬的放在兩床被子的縫隙上,“啊,我聽見有蚊子叫,抓蚊子呢。”
何以眠“噗”的一聲笑出來,一月份會有蚊子?
崔子瑜被她笑的臉上掛不住,“我睡眠質量不太好,一般越忙就會越睡不好,有時候得藉助藥物才能睡著,睡著了也睡不安穩,嗯,就是覺比較輕,有點響動就會醒。所以可能身邊躺了個你,不太習慣。”
何以眠聽他真真假假的解釋,不去追究哪句是實話哪句是編的,翻了個身面朝著他,又向他靠了靠,然後從被子裡伸出手伸進他的被子裡搭在了他的腰上。
這麼一個不算緊密的擁抱,讓“不太習慣”的男人黑暗裡開心的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