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是要星星絕不給月亮,對兒子,就跟何媽對兒子一樣,訓斥責罵,也沒少動手。
不過,隔天愛換女友的何以梵回家卻沒得到父親“愛的抽打”,因為他又帶回來一個據說是“真愛”的姑娘,何爸人前總要給他留點面子的,於是笑意盈盈的把兩人迎進客廳。
何以眠正全副武裝的窩在沙發床裡繪圖,看見哥哥回家,扔下電腦,也不穿鞋就披著個小被子撲向他。
何以梵也是哈哈哈的伸開兩臂迎接這個熱烈的歡迎儀式,只是剛抱上,懷裡的小美人就被何媽提著衣領揪開,“你們兩個人二十好幾了,每次見面都跟生死路上走過一場似的,我都替你們肉麻。何以眠,你麻溜兒的滾去屋裡捯飭捯飭,換身能穿的衣服再出來行麼。”
說完又轉向兒子,“你這又是糟蹋了哪家的好姑娘啊?給介紹介紹吧。”
被點到的姑娘目睹了未來婆婆這雷利風行的做派,不自覺的往何以梵身後蹭了蹭,無助的看著男友。
何以梵拉著她的手捏了捏,安撫的看著她笑。
何媽看著那兩人含情脈脈的對望,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們倆先演一會兒偶像劇,我去幫你爸做菜去了。”
何以梵拉著女友坐在沙發上,跟她介紹著家裡情況,“我爸媽都很好相處的,我媽估計最近更年期,你別放心上。”
“嗯,更年期了二十幾年了,從我出生那年起就得這病了。”換好衣服的何以眠從屋裡出來,一屁股就坐在了何以梵身邊,整個人都靠在她哥身上,顯得親密無比。
何以梵抬手敲了敲她的腦袋,“別嚇唬你嫂子,你這麼說媽,小心我告你的狀。”
坐在另一邊的女友看他們關係這麼好,對未來小姑子也多了幾分好感,笑著跟她說,“我叫齊萱,是以梵的同事。”
何以眠看她哥對這姑娘還挺上心的,也就配合著哥哥叫她,“嫂子,我叫何以眠。”
齊萱被那聲“嫂子”叫的挺不好意思的,又有些高興,問道,“我原來還以為阿姨是那種南方的很溫婉的女人呢,怎麼感覺你們一家說話都不像南方人呢?”
何以眠向來憋不住話,人家一句問她得十句答,“我姥姥姥爺是天津的,我爺爺奶奶在山東,他們都有舅舅伯伯的照顧,我爸我媽是在四川上大學認識的,後來我爸留校當老師了,我媽就乾脆也在這裡落戶了,哦,我媽是婦科大夫我哥告訴你沒有,她吧經常看見些花季少女去打胎什麼的,所以不怎麼相信愛情,再加上我哥不太靠譜,老換女朋友,所以……”
還沒說完,何以梵環著她肩膀的那隻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橫眉怒目的,“何以眠,誰讓你說些有的沒的了!閉嘴。”
齊萱聽她那麼說也不生氣,喝了口熱水說,“沒事的,以梵的事我都知道的,誰還沒點兒過去呢。”
何以眠看見自家哥哥聽完這話就感動的和齊萱拉著手對笑,一個沒忍住也是一身的雞皮疙瘩,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到廚房,“爸媽!我幫你們洗菜吧!”
何爸何媽對這個看起來知書達理的姑娘印象還算不錯,不過他們也不敢對她太過熱情,因為何以梵第一次往家領人的時候,他們就跟親閨女似的待,結果她一共來了兩次就跟何以梵掰了,搞得跟老兩口失戀似的難受,所以後來他再領人回來,他們一論都是當個小輩接待,結婚證一天不到手,他們一天不敢相信那個花心的兒子。
送走了齊萱,就迎來了農曆新年,除夕夜一家人一邊圍坐著包餃子,一邊吐槽春晚,當然主要是一家之主何媽吐槽,其他人“嗯嗯”“哎哎”“是啊”的附和。
當喧鬧的鞭炮聲響起,何以眠和家人互道了晚安就頂著不清醒的腦袋跑回屋裡床上了,可真躺下了又睡不著了。
晚飯的時候,何以梵問了和何媽一樣的問題,“八寶,你都這麼大了,不會還沒談過戀愛吧?就沒個把人不開眼看上你麼?”
何以眠當時怎麼說的來著,“追我的人圍起來都可以繞學校操場三圈半了,不過本人眼界高,一個都看不上。”
其實不是一個都看不上的。
作天作地的何以眠不知怎麼地就又作了一次,拿起手機給崔子瑜打了個電話。
沒人接聽。
掛上電話的那一刻,何以眠心裡居然鬆了一口氣,其實他要是接起來了她才不知道要說什麼呢,“呼,好吧,睡覺。”
才對自己說了晚安,手機就響起來,螢幕上跳躍著“崔子瑜”三個大字,接不接?
這麼猶豫了一會兒,手機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