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抬眼打量,先看見的是路邊崔子瑜跟院長在聊天,恰巧也看見她了,衝她笑了笑。
她回以一笑又四處看,發現超市那邊戚森昱正往自己這邊走,手臂舉得老高跟自己招手。
剛才去找姜姜的鄭彥飛也回來了,還帶過來程語,“小肥,咱們一塊兒照一張吧。”
這麼招呼著,崔子瑜也跟院長揮別了站到何以眠身邊,程語不願意就自己是一個人,拉著那位跟自己表白過的好心人湊數。
於是戚森昱剛走過來,就接到了崔子瑜遞過去的相機,“麻煩幫我們照一張相,謝謝。”
戚森昱眼睛睜得老大,無語的調了焦距,充當起攝像師的工作。
何以眠不滿男友欺負小戚,等他照完相就把相機交給鄭彥飛讓他給自己和小戚也照一張合照。
崔子瑜不爽的看到戚森昱居然把手搭在何以眠肩上,在鄭彥飛要按快門前的幾秒鐘出現在鏡頭內拿開了戚森昱的手。
於是這張詭異的照片上,何以眠站在中央笑的甜蜜,左右身側各站著的男人在她的頭頂上——拉著手!
看戲的幾個人圍在相機旁邊笑的樂不可支,又替他們三個照了幾張。
總算收拾停當一切,一行人一起去學校附近的飯館吃飯。
何以眠挽著崔子瑜的胳膊,戳他的肱二頭肌,“剛才不就照個相麼,你幹嘛一直搗亂啊。”
崔子瑜低頭看著她,“我哪裡搗亂了?”
何以眠瞪他,腮幫子鼓鼓的像只小鼴鼠。
崔子瑜只得看了看街兩旁的風景,“你還沒跟我單獨照過相呢。”
何以眠看他那龜毛又幼稚的樣子,不禁好笑,拉拉他的手示意他低下頭,在他耳邊撩撥,“咱們的關係照合照也得親密點兒啊,哪能那麼隨便在圖書館前面照,嗯?”
男人學她也在她耳邊問,“那在哪兒照?”
說話時嘴唇輕蹭她的耳垂,故意逗她。
何以眠似嗔似笑的看他,“晚上你不就知道了~”
上次崔子瑜要出差前兩人共度的那一晚,何以眠跟他商量著畢業後的去處,耐不住他的軟磨硬泡,答應他畢了業就搬到他那裡去住,不過前提是把客房收拾出來,分房睡。
男人此刻聽她嬌滴滴的提到晚上,就覺得一夜沒睡好趕飛機什麼的都不叫事兒了。
何以眠見他眸子轉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以為他是困了,心疼他為了自己把日程弄得那麼趕,小聲跟他嘀咕,“一會兒吃完了飯咱們就回家,你再補一覺。”
她很感謝他在自己同學面前不擺譜,就像個普通的男朋友一樣體貼溫柔,願意跟他們一起去排隊在只有十幾張桌子的飯館吃飯,不會輕視嘲笑那些年輕人的夢想(大部分是吹牛),不會炫耀自己的身份和財富。
這麼想的話,上次在他的別墅看見他車庫裡的車也都是讓人感嘆貧富差距如此懸殊的價位,但他以前來學校接自己時坐的車卻都是中等偏上而已的大眾車型。
越想越覺得他對自己用心的何以眠用那種摻著喜悅、心疼、愛慕的眼神看向崔子瑜。
崔子瑜回過神來時只看見小女人那溼漉漉的眼睛,含情脈脈的凝視著他。
本來就夠熱血沸騰的身體跟火上澆油似的燒的更旺了。
這邊的兩人看對方的眼神都帶著噼裡啪啦的電火花,那邊幾個吃貨聊得正開心。
要說戚森昱最大的優點果然就是暖場了,連姜姜這樣一貫的冷麵女王都被他逗得笑的合不攏嘴,更別說笑點不高的另外三人了。
戚森昱說的口乾舌燥的中場休息,看見何以眠眼裡只有她家男友,憤憤衝她喊,“何以眠,見色忘友到這個境界,咱們真的可以友盡於此了!”
被喊了名字的女人總算從翻滾著粉色心形泡泡的另一個世界回到了現實,陪著笑去作女僕狀幫他挑烤魚的配菜。
看著手忙腳亂的何以眠,戚森昱不無傷感的嘆道,“好不容易等你能把冷盤做熟了,還沒吃上一口呢,你就要跟人走了。”
何以眠也有點傷感,“跟你一塊兒住的時候真的很開心,每天都沒什麼煩惱。”
兩人在崔子瑜眼刀的注視下舉著酒杯碰了碰一飲而盡。
何以眠拍了拍坐自己對面的戚森昱的肩,“麻煩你抽空把我那臺中獎的烤箱給我送過去。”
?
“到家了,醒一醒。”崔子瑜晃了晃肩膀上倚靠著的女人。
何以眠搓了搓眼睛,才發現車子已經停了,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