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你說的那樣,上次我去大宅的時候,他跟你說話時候那個眼神和我媽看我的眼神一樣一樣的,雖然我媽老罵我,可我知道她是愛我的,而且吃飯的時候他還給你夾菜了……”
女人小嘴還不停的給他講那些她發現的小細節,試圖給他灌輸“其實你爸很愛你”的意念,崔子瑜反握住她的手,“嗯,我知道,我最近也在想可能以前我太過封閉自我了,沒發現他的很多好,哎,可是這麼多年都習慣了,我也沒辦法突然就和他親近起來,咱們過年就回你家過吧,等回來了我跟他約時間吧,看要不要十五回去吃個飯。”
何以眠對於這種父子見面跟國家元首會晤似的還要預約的行為很無語,但是他願意一點點放下心結去跟他父親溝通的心意還是很值得表揚的。
她說過她會給他全世界的幸福,可是如果全世界都願意給他幸福不是更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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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眠,對不起啊,本來說今天就能去了,可是沒忙完……我買了明天到的機票,明天下午就能見到你了,哎,這幾天都想死我了。”
因為工作太多,崔子瑜只能很抱歉的跟何以眠說要年三十的下午才能到她家了,何以眠連聲說著“沒事”,讓他好好照顧自己。
然後鬱悶的出去和又帶著齊萱回家的哥哥還有一刻不吐槽就會渾身不舒坦的更年期媽媽吃飯了。
何爸爸把最後一道油潑鯽魚端上桌子,跟大家舉起杯子慶祝這頓年節團圓飯。
酒酣之際,何媽拍著何爸的胳膊感嘆道,“你說咱們可真是人生贏家啊,生了這一雙兒女,都要嫁入豪門了。”
何爸笑著回答,“喝醉了吧你,咱兒子是娶不是嫁。”
何媽白了何爸一眼,又別有深意的看了看何以梵和齊萱,“呵,我才沒喝醉,酒量好著呢,這才哪到哪……”話鋒一轉,“何以梵一娶就是整個齊家啊,跟入贅有什麼區別?”
何以梵看齊萱有些尷尬,黑著臉阻止他媽繼續說,“媽,說這些有的沒的幹嘛。”
“何以梵,我就說了一句你就受不了啊?我跟你說,等你真跟齊萱結了婚,背後戳你脊樑骨的人海了去了,說更難聽點知道是什麼麼?小白臉、吃軟飯都算是嘴上積了德的。”
何以眠在一旁聽得都呆住了,自己老媽不是一直誇齊萱乖巧可愛的麼,怎麼這會兒突然給兩個人難堪呢?真喝醉了?
何媽看那兩個人都不說話,語氣帶些傷感,“小萱啊,阿姨不是對你不滿意,只是想先跟你交個底,你條件這麼好,現在一時腦熱跟何以梵結了婚,可是結婚以後呢?如果天天聽見別人這麼說你丈夫,你會不會難受?何以梵呢?他天天聽這個話會不會自尊心受傷?然後呢?兩個人都不舒服,都彆扭,想著什麼法子發洩發洩,吵架?外遇?離婚?”
“媽,不會有你說的那些。”何以梵臉還是黑著,拉著齊萱的手微微用力。
“誰結婚的時候都沒想著要以離婚為目的啊。就你那浪蕩的德行,我都替小萱擔心你看上的是不是她萬貫家財。”何媽揮手不讓何以梵跟她爭辯,轉頭對著齊萱說,“小萱,我想你們的婚事別太早定下來,起碼你們想著今年結有點早了,你讓何以梵再闖蕩兩年,雖然他那風流性子不知道隨誰,不過他的腦子從我這還有你何叔那遺傳的挺好的,你也不想自己的丈夫真是個吃軟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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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眠目睹了自己的哥哥和未來嫂子從熱切的回來談婚期變成了動容的決定讓時間考驗兩人的感情和何以梵的能力的戲碼,對自己跟崔子瑜的未來報以深深的憂愁。
尋了個沒人的時候,悄悄拉她媽衣角。
“有事說事,別拿跟五十歲老男人撒嬌的姿態和我說話。”何媽正在泡腳,一把開啟何以眠的手,對她那副跟她爸撒嬌時的樣子很不耐煩。
“媽,要是崔子瑜這次來也跟你提親你同不同意啊?”
“他要來提親?”
“我這不是說假如麼!”
“何以眠你才二十三就這麼急著嫁出去了?”
“不是不是,我就是聽了你剛才跟我哥他們說的話,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們跟有錢人結婚啊?”
“你這什麼邏輯?你們娶得好嫁得好我有什麼不開心的?你這是擔心我不讓你嫁人?”
“哎,我也覺得結婚還是門當戶對一點兒好,不然別人肯定說閒話……你跟我哥說的話真是太勵志了!我也要再奮鬥兩年再談兒女私情!”
“得了吧你,你跟你哥能一樣?你哥是男人,不取得點什麼成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