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曾白頭也開始有了厭學情緒,所以今晚她決定逃課。
曾白頭進了畫室,東澐隨後也進去了。
“你都不用睡覺嗎?”原本以為這男人上午應該有時間可以睡一會兒,結果他父母提前過來了。
“我就在這裡睡。”東澐說著爬上了這個房間的裡的床鋪,這個屋子原本是打算用來當客房的,所以也擺放了床和桌椅以及一些簡單的傢俱。
“好啊,你就在這裡睡吧。”
“呀,曾白頭。”
“幹嘛?”
“不要聽我媽亂說,我不是那種會闖禍的型別啊。”
“怎麼,難道你還是斯文內向的型別嗎?”
東澐哼哼笑了兩聲,然後很快就睡了過去,曾白頭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面頰。
剛剛在廚房裡的時候,東澐的母親雖然沒有多說,但她多少也可以想象得出來,這個男人的叛逆期究竟會是怎樣的一場狂風驟雨。
憤怒與掙扎,傷害與被傷害……
年輕人總會對這個世界充滿期待,就算身上已經傷痕累累,心裡卻依舊帶著天真,因為他們還學不會用惡意去揣測這個世界,總是輕易信任,總是不知防備,總以為別人也都和自己一樣,總以為自己眼前所看到的醜陋就已經是極限……
曾白頭看著床上正睡得安靜的這個男人,這麼多年過去,這個男人最終就長成了今天的這副摸樣。
是啊,真正的成長,從來都不是隨波逐流,因為放棄是不需要學習的,那是人類與生俱來的軟弱,這個男人的成長,就是讓那些曾經的狂風驟雨,都化為了今天這一副安靜的模樣。
☆、第97章 新聞會
曾白頭收起昨天的那一幅半成品,又重新拿了一個空白的畫框固定好,她這一次打算要畫一個系列,先畫哪一幅後畫哪一幅關係都不大。
東澐這一覺,從下午三點多鐘一直畫到凌晨一點多鐘,而曾白頭也在這間屋子裡畫了這麼長時間的畫。
吃晚飯的時候,裴定英過來這邊的屋子看了看,見她畫得專心,就沒打擾,自己熱了點中午的剩菜吃了。
他現在在這個家裡待著也感覺越來越自在起來,東澐和曾白頭都不是難相處的人,生活中也沒什麼特別講究的地方,更不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綱上線,一段時間相處下來,裴定英也慢慢放下了最初的緊張感。
他原本就是不怎麼需要別人照顧的型別,在自己家裡的時候也是,還有之前住在洪在勳導演家裡的時候也是。
相對來說,還是這裡最讓他感覺舒適,沒有成天耍酒瘋的老爹,也沒有村子裡的閒言碎語,吃的喝的冰箱裡面一直都有,還有很多外賣電話,東澐總會在抽屜裡放一些現金,現在還有小狗陪他玩,這樣的日子他覺得很不錯。
“已經睡了嗎?”從畫室出來,東澐和曾白頭一起到裴定英屋裡看了看。
“還真是讓人省心呢,這孩子。”曾白頭伸手幫他扯了扯蓋在肚皮上的毯子,一旁的小狗覺察到房間裡面有人,嗚嗚著睜開眼睛,被曾白頭伸手摸了兩下,又閉上眼睛繼續睡了。
“出去吧。”東澐拿起桌面上的空調遙控器,將室溫調高了兩度。
“好。”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這間屋子,輕輕帶上房門。
“這孩子自制力真好,就算是沒人管著,每晚也能準時睡覺。”曾白頭給自己倒了半杯冰水,兩口喝下去,頓時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起來:“真難想象他爸怎麼會一直酗酒。”
照理說這孩子如果像他爸的話,那他爸應該也是一個很有自制力的男人才對。
“都是因為太難過了才會那樣的。”東澐從冰箱裡拿了兩個剩菜放到微波爐里加熱。
“再怎麼難過也是。”作為父母,怎麼能把感情放在責任前面?
“這就是夫妻離婚造成的悲劇啊。”東澐教育曾白頭說。
“這都是什麼歪理?”離婚了就有理由墮落了,就有理由不管孩子了?
“呀,曾白頭。”東澐道。
“什麼?”曾白頭大約知道他後面要說什麼。
“離婚那種事,你最好連想都不要想。”東澐說道。
“我沒想。”曾白頭無奈道。
“離婚就是萬惡之源啊,就是一切悲劇的開端。”東澐繼續給她洗腦:“過日子當然也會有不順心的地方了,怎麼能輕易就想著要離婚?看看身邊的人就知道了,夫妻離婚的話,吃苦的還是孩子啊,而且離婚以後真的就能找到比原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