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卷,擦起額頭的汗水。
“也就是說,事發之前,江陵市的市委是不知道這事的了?”鍾正華忽然破口大罵道:“閆部長,你怎麼做事情這麼不小心?軍方如果要抓人,要地方政府配合是合情合理,再者,根據相關條例,軍方如果要在城區裡面抓人,首先要確保的是當地居民的安全,這需要警方在事前進行相關的疏散工作,萬一因為你們抓人而引起不必要的騷亂,造成的損失,是該軍方負責?還是地方政府?”
“這個,應該是地方政府——”
“胡說八道!”
鍾正華眉梢聳了聳,怒道:“強盜邏輯,簡直就是強盜邏輯,如此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言行,真沒想到會出自閆部長你的嘴巴,國家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培養你們,就培養成這樣?看來,這事一定得重視,我得找個機會好好跟國務總理談談,讓他跟軍委反應一下。”
閆部長早已欲哭無淚,暗道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偏偏哪壺不該提哪股。
這時候,鍾正華退到後面,平靜道:“好了,這事我不管了,接下來就交給閆部長你來督辦吧。不過醜話說在前面,千萬別發生意外,不然,我會如是跟上面反應,這件事與江陵市政府無關,所有的責任都是閆部長臨場指揮不慎所致,同時,也要讓下發這兩份檔案的兩大軍區的相關部門給一個說法。”
說完,鍾正華走到一旁,嘀咕道:“下發這檔案的人真是個混蛋,找的人能力不行,偏偏脾氣牛得可以,像這種沒眼光的人就應該設法取締。”
這話說得不輕不重,偏偏就能讓閆部長聽得一清二楚,這讓重新掌權的閆部長愣在原地,死了的心都有了。
當一名軍人詢問閆部長該不該採取下一步行動的時候,他吱吱唔唔望向一旁的董尚舒,誰想這犢子一副不愛搭理的模樣,漫不經心道:“放心,我可不想背這黑鍋,人確實是有,不過匆忙之間我去哪給你弄那麼多催淚瓦斯跟煙霧彈,我家又不是軍火商,這事你想怎麼整就怎麼整,整出毛病來可別栽我頭上,不然,老子就跟你到軍事法庭上對峙。”
閆部長暗暗苦笑,沒想到原本應該順順利利的事情竟然出現這麼多波折,他也是心中叫苦不迭,此刻更是一籌莫展。
“崇鑫,不對勁呀,怎麼軍方跟警方忽然沒動靜了?”孟曉飛忽然慌了起來,這種恐慌來得莫名其妙,卻極為真切。
“我也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了,按理說家裡面不會哄咱們,可為何愣是沒動靜?”謝崇鑫露出憂色,“剛剛家裡面還一個勁的保證,說上上下下都打點了,儘管回去後咱倆肯定不好過,不過這節骨眼上,家裡面也不會跟咱們鬧情緒。畢竟就咱們一個兒子,他們不會騙咱們的。”
“說的也是。”孟曉飛皺了皺眉,忽然,他露出慌亂之色,驚呼道:“糟糕!現在外面光線這麼暗,萬一他們偷偷摸黑摸過來,朝裡面投煙霧彈跟催淚瓦斯,那咱們不是被現行逮了嗎?”
被孟曉飛這麼一驚一乍的,謝崇鑫也猛拍腦袋,忽然,他震怒道:“這些王八羔子,果然是一丘之貉!”
說完,謝崇鑫直接子彈上膛,怒不可遏道:“老子讓你們玩心眼!幹!讓你們玩!”
啪啪啪!
連續三聲槍響,以及一聲淒厲的慘叫,徹底響徹原本有些騷亂的現場。
正疲於想辦法的閆部長露出震驚的神色,董尚舒則神經質的跳了起來,一把站到鍾正華身前。
至於嚴陽、汪翰等人,一個個也都下意識的掏出槍,這時候,有人喊道:“發生什麼事了?哪個王八蛋扣槍的!”
“報告汪局,槍聲似乎是從民族那邊發出的,被拘押在大門前的人質,應該是被歹徒的子彈傷到了,不過從流血的跡象來看,子彈只是打在對方的大腿上,暫時無法構成死亡威脅。”
一名警察掏出夜視望遠鏡,等探明形勢後立刻做了彙報工作。
“果然是膽大包天的歹徒,真是無法無天了!”汪翰忽然不可抑止的咆哮起來,同時他大聲喊道:“立刻疏散人群,避免傷及無辜。”
緊接著,他大踏步走到閆部長身前,沉聲道:“閆部長,您需要做出決定了,依我看,歹徒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我認為,鍾書記的提議很好,由你們的人負責看押,但拘禁在警局裡面,等待上頭的裁定,如何?”
閆部長臉色陰晴不定,最後,他沉聲道:“請稍等,我需要請示一下。”
說完,他在眾人的目送下,直接進入一輛軍車裡面。
大概過了五分鐘,閆部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