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你去,想死沒人攔著你。”謝崇鑫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走,劉澤君皺了皺眉,也跟了上去。
樓梯只剩下孟曉飛跟劉輝,先前謝崇鑫跟劉澤君的對話,孟曉飛多少聽出一點,拍了拍劉輝的肩膀,笑道:“咱們是多年的好朋友,老實說,你這兩年出國做交換生,咱們這邊發生了很多事。如果,剛才那傢伙真是他,我勸你少惹。”
“曉飛,怎麼連你?”劉輝露出憤憤不平之色。
“我是為你好,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孟曉飛滿臉苦笑,然後湊到劉輝耳邊,壓低聲音道:“知道孫凌吧?我告訴你,就是被他玩成植物人的,彭飛也是栽在他手上的。他們倆被弄得這麼慘,偏偏這傢伙活得好好的,你應該明白了吧?”
說完,孟曉飛搖搖頭,苦笑著離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劉輝。
自此,葉鈞沒有再被有心人刁難,期間也瞧見劉輝,不過一看見他,就彷彿見鬼似的跑了,葉鈞相信,如果他要主動找劉輝說話,八成要跟這傢伙玩一陣子躲貓貓。
葉鈞不禁莞爾,琢磨著,看來現場的聰明人不少,已經有人猜出他的身份了。
第八百一十章 稱呼
傍晚,徐家愈發熱鬧,葉鈞陸續見到了幾個熟人,王賢英、王學兵跟徐翠是一塊來的,小玉跟王家的老佛爺後來才到,還有一些王家的嫡系親屬。
當然,瞧見王霜也在,自然是噓寒問暖,得知葉鈞也來了,徐翠嗔怪的看了眼這個女兒,然後,就笑盈盈走進偏廳,跟葉鈞閒聊起來。
有道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葉鈞自不會受寵若驚,他寧可不要這種熱情,且不說對王霜確實沒有太多的意思,單說現在許多人都湊了過來,一時間也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暗暗嘆了聲,葉鈞不得不摘下墨鏡,頓時,全場譁然。
葉鈞是個小輩沒錯,可在場人沒幾個敢用斜眼,即便是一些位高權重的軍官,也很想湊過來跟葉鈞建立一些交情。
周慶明這些同齡人的成功,足以說明跟葉鈞打好關係的重要性,尤其是來自於粵州軍區的那些軍官,因為處在南方,一直跟天海黨交好,自然沒有北方那些人的顧忌。
孫凌的凋落,張嫻暮吃的啞巴虧,這一樁樁的連貫事件,無疑讓葉鈞走向風口浪尖上。
關於燕京黨跟天海黨的爭鋒,其實很大程度上,與軍區沒有過多的干係,他們不是政客,不玩虛掩的那一套,都說當過兵的人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不喜歡拐彎抹角既扮黑臉又唱紅臉,他們認為跟葉鈞打好交情很值得,就不會有太多的遮掩。
王學兵對葉鈞這位妹夫,是怎麼看怎麼順眼,大大咧咧的就一屁股坐在葉鈞身邊,愣是將一旁的白文靜給擠開了。
正當偏廳成為焦點時,客廳傳來一陣驚呼聲,眾人不禁向外望去,只見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後面跟著的是張嫻暮,這讓葉鈞有些意外,不由正視前面的人。
能夠一出場就驚出譁然聲的人,絕非庸俗,似乎想起什麼,葉鈞瞥了眼一旁的白文靜,只見他情緒似乎有些激動,五指也下意識握緊。
這一細微的變化,讓葉鈞開始仔細觀察這個男人。
無疑,這個男人很特別,能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存在感,稍稍靠近,就會讓人產生一股本能的壓力。
這種壓力源自於上位者久居高位積攢下的氣勢,那股沉穩帶給人的並非親和,而是一種蟄伏著的鋒芒。
看起來不大,但額角的細紋,說明這人沒有四十五六,恐怕也有三十八九,男人不顯老,所以葉鈞認為對方的真實年紀,應該是前者。
帝陵嗎?
葉鈞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興奮,這個被白文靜極力吹捧的男人,確實特別。
張嫻暮顯然也發現了葉鈞,並不意外,只是湊到帝陵耳旁說了幾句,就見帝陵微笑著走來。
這種微笑,對旁人或許極具親和力,可葉鈞卻隱隱嗅出一股極強的侵略性。
一時間,很多人都下意識讓出一條道,即便是一些擁有中將軍銜的軍官,亦是如此。
帝陵之名,由來已久,這是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蟄伏多年,終是獲得了再現塵寰的機會,即便修身養性多年,但對葉鈞來說,無疑是危險的。
看著對方漸漸走近,就算是狂妄大膽如王學兵,也是如坐針氈,乾笑著站起身,退到一旁。
若說唯一沒變化的,就只剩下徐翠跟白文靜,就連葉鈞也不好繼續坐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