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的,唯恐被旁人看到她不為人知的一面,頓時惱羞成怒道:“我師傅讓你收,你就收,幹我什麼事?用得著怕我嗎?難道還擔心我事後向你討還?這玉墜子是給你的,又不是給我的,跟我什麼關係?”
越說到後面,楊懷素語氣就越是怪異,似乎是想要極力澄清些什麼似的。
旁人自然而然的用一種怪異的眼神去看她,這讓楊懷素又羞又急,可她也知道眼下如果暴露太多,搞不好就會越描越黑,頓時跺了跺腳,冷聲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等楊懷素離開後,葉鈞才收回視線,心中鬱悶得不行,暗道女人心,海底針,還真是善變得可以。前一刻還用眼神交匯,暗示你敢收下老孃就敢跟你拼命,可眼下卻說什麼你愛收收,不收拉倒。
“丫的,我咋這麼命賤?這送上門的東西,不要捱罵,要也捱罵?”
葉鈞一肚子委屈,看著華梅大有深意甚至心花怒放的神色,疑惑歸疑惑,但還是乾笑道:“既然華姨如此盛情,小子就大膽做一回主,收下了。”
直到葉鈞離開,都未曾發現胡安祿跟趙欽思望向他的那種怪異眼神。
作為過來人,胡安祿跟趙欽思顯然都發現了些什麼。
“師侄,你說…”
“不可能!”
趙欽思話還沒說完,胡安祿就情緒激動的搖頭道。
“師侄,剛才那一幕你都看到了,這你總不能不承認吧?”趙欽思分辯道。
“哼!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那臭小子跟楊家那小妮子珠胎暗結,有了孩子吧?”胡安祿撇撇嘴道。
“你不是說這小子跟楊家本就是親家嗎?”趙欽思皺了皺眉。
“我指的女方是小的那個,不是楊懷素。”胡安祿一臉頭疼,捂著額頭道:“天啊,這都什麼事,這滅絕師太是不是老糊塗了?大的小的都分不清楚嗎?她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小的?”趙欽思更疑惑了。
“這件事回頭再找機會跟你解釋,反正,這臭小子,跟楊懷素,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甭瞎想,否則,你就是自討苦吃!”
胡安祿氣呼呼道:“別怪我沒提醒你,私底下猜猜不是什麼大事,說錯話也沒關係,可如果有朝一日被那丫頭聽到,你就等著吃大苦頭吧。唉,什麼破事呀,我幹嘛也這麼胡思亂想呀?天啊,這小子是不是天生就是風流病呀?怎麼到哪都要扯上女人?”
正當胡安祿嗚呼哀哉之際,忽然這時候趙欽思的那些徒弟談起趙飛燕,這讓胡安祿整個人差點暴走。
“差點忘記了,還有飛燕這丫頭,天啊,葉鈞啊葉鈞,記住你昨晚說的話,不然,我一點要打得你爹媽都認不出你來!”
胡安祿氣呼呼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趙欽思一臉無語。
他不是沒想過去跟華梅打聽打聽,可一想到胡安祿的忠告,再回想楊懷素那冷得可怕的雙眼,頓時也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暗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很識趣的不再追問這事。
實際上,類似於胡安祿與趙欽思的這種談話,絕不止是他們兩人而已,而是早就在下面傳開了。
只不過,已經開始潛入一線天的葉鈞,是不會知道這種猜測的,不然,他絕對第一時間跳出來,勃然大怒咒罵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往他頭上栽這麼狠的屎盆子,這不明擺著把他往火坑裡推嗎?
“從腳印來看,應該是這個方向無疑。”
葉鈞滿臉平靜的用手指在一棵大樹的樹枝上沾了沾,然後放到鼻子上嗅了嗅,喃喃自語道:“這些甲賀忍者身上帶著一種很奇異的香味,這種香味應該是為了留給他們己方人的一種訊號,方便後面的人追上他們的腳步,也是為了方便同伴不至於在森林裡迷路,普通人是聞不到的。”
站在樹幹上,葉鈞凝視著前方鬱郁蒼蒼的森林,他滿臉嚴肅,從胡安祿那裡瞭解到一線天的山路極為崎嶇,但危險性也只針對於沒有武功底子的普通人。但對於習武之人,也同樣有著一條難以跨越的天然屏障,那就是森林裡自然形成的迷陣。
上百年來,這些天然迷陣可是困死了一批又一批偷偷潛進來探索的武學人士,不過對此葉鈞倒是不懼,因為他有著系統幫忙指路,更何況,還有著這些忍者沿途留下來的異香,無疑,這可是一盞明燈呀。
大概又走了一個小時的路,香味才越來越淡,越來越少,葉鈞知道,他離坂本真源那些人,已經很近很近了。
因為那種異香,是存放的時間越長,味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