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上演了一段以柔克剛,萬法歸一的太極手勢。
“少糊弄我!真當我眼瞎了不成?”
夏春霖臉色越來越陰沉,她現在滿肚子都是委屈,根本就懶得去分辨夏春鵬的話是真是假。
“春霖,春鵬說的話沒錯,他並沒有從老頭子那裡得到什麼太極精髓。”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正是面色威嚴的夏春侯。
只見夏春侯滿臉複雜的望了眼神色如常的夏春鵬,之後,才苦笑道:“春霖,難道以你的見識,還看不出來春鵬打的到底是什麼嗎?”
眼見夏春侯出現,夏春霖也不敢過多放肆,她針對夏春鵬一家,可不會忘記這位大哥一直對她的照顧。
先是靜下心來,慢慢回憶著先前與夏春鵬過招的那一瞬間,頓時,臉色開始不自然起來。
“春霖,看樣子,你已經猜出來了。”夏春侯長嘆一聲,平靜道:“春鵬他打的不是拳,是道法。用老頭子的話說,這已經超脫了太極的範疇,而是將自身融入這世間萬物之中,用自然之力,抵人之力。而人力有時窮,咱們使得是人力,春鵬使得,卻是那枯竭腐朽都不會氣竭的自然之力。”
儘管猜到了,但得到真正的答案後,夏春霖臉上還是閃過一絲傷感。似乎也沒想到正當她還在為家族利益絞盡腦汁時,她這位最不被她看重的弟弟,卻已經走在她的前面,並將她,與夏春侯,甚至整個夏家都遠遠甩在身後。
“好一句人力有時窮。”
夏春霖嘴角苦澀,當下豁然轉身,朝著後方的那條路走去,“記住,你保得了他一時,卻保不了一世。最好這小子別玩花樣,否則,天涯海角,我必殺之!”
“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從進莊園開始,我就瞧見你臉色不太對勁,如果身體真不舒服,就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李鉅走到葉鈞身邊,露出關切之色。這一路走來,對於葉鈞臉上不時露出的奇怪表情,好幾次,都被李鉅看在眼裡。起初還沒當回事,直到葉鈞這種古怪之色頻繁出現時,李鉅才發現不太尋常的苗頭。
“李大哥,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有些犯愁。”
對於葉鈞的解釋,李鉅僅僅是應了聲,心裡琢磨著看樣子果然不出所料,葉鈞並非身子不舒服,很可能是夏家跟葉鈞說了些什麼,這才讓葉鈞表現得如此奇怪。
心底似乎漸漸肯定了葉鈞將與夏家聯姻的可能性,加上夏清揚曖昧的態度,李鉅悄悄瞄了眼夏家府宅,尋思著該不該現在知會老頭子一聲。
說來也奇怪,胸口的煩悶忽然間就這麼煙消雲散,葉鈞起初也是一愣,以為是錯覺,可足足過了一分鐘,才真正肯定來自於天賦第六感的示警已經蟄伏。換句話說,就是未知的危險很可能因為一些原因而悄然遁走,起碼現在暫時不需要防著捏著。
“會是誰呢?”葉鈞臉上露出一絲疑惑,“想在夏家朝我下手,起碼也得是夏家邀請來的賓客。可似乎除了夏家外,這些受邀前來的人都是些安於現狀的名流鄉紳,本身並沒有能夠對我造成威脅的本事。若不是這些人,就只有一種可能性,夏家!”
葉鈞臉上閃過一絲陰沉,“剛剛跟夏春鵬達成協議,按理說夏家不可能這麼快就選擇下手。唯一的可能性只有兩個,就是有人誤會我跟夏師師聯姻,將我視作情敵。另一種可能性,就是有人不希望這場協議順利達成,試圖從中作梗。”
葉鈞聯想到的兩種可能性,姑且算得上是正常邏輯。但即便葉鈞想破了腦袋撞破了頭,恐怕都不會想到夏春霖僅僅是因為不信任他,就試圖斬草除根!
“李大哥,咱們去吃些東西吧。今天跑了一早上了,除了在莊園裡面摘了幾個野果子,肚子裡就沒一點存糧。”
“走。”
李鉅也是大惑不解,暗道這葉鈞先前還是六月飛霜,現在整個人卻是陽春白雪,這前後的轉變不可謂不大。
“難道葉鈞真打算跟夏家聯姻?”
這麼一個想法忽然迸出李鉅腦子裡,瞧著葉鈞已經恢復常態,這由不得李鉅不胡思亂想。
儘管心裡面有著千般疑惑,但李鉅表面上依然是那副和藹可親的神色,“小鈞,你一說,我這肚子立即不好受了。走,咱們去找點吃的。”
李鉅很快就離開了,至於去了哪,隨行的幾個二世祖有說去了廁所,也有說見李鉅朝著夏家府宅的方向去了,更有說李鉅勾搭上哪位名流鄉紳的掌上明珠,然後重返莊園打野戰去了。
反正眾說紛紜,就連夏清揚也不知李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