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至於梁濤,卻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
當下先是將手中的購物袋遞到葉鈞身前,笑道:“小鈞,你的東西擱車上了,來,拿著。”
葉鈞睜開眸子,臉上強擠出一絲笑意,接過存放大哥大,以及包著江詩丹頓女性表禮盒的購物袋後,便趕緊起身,給韓匡清讓座。這時,胡有財也聽到這邊的動靜,駕輕熟路起身,同時取出一根菸遞給韓匡清。至於梁濤,僅僅是朝韓匡清露出一絲善意的微笑後,就繼續重複著來回踱步的行為。
詭異的氣氛油然而生,期間每個人都沒開口說哪怕一句話,甚至就連忍不住的咳嗽聲,也是儘可能掩著嘴,似乎擔心打破這難得的寂靜。
一小時過去了…
兩小時過去了…
三小時過去了…
直到夜色悄然驟降,葉鈞看了看錶,發現已經正值夜間8點,忽然,一聲響亮的鈴聲響起,原本掛著紅色燈光的急診室三個大字,也換成了清新的綠色。
伴隨著一陣嘈雜的響動,只見一架病床給五六個醫生護士推了出來,梁濤見是自己的親弟弟梁皓,第一時間抓住與他擦肩而過的醫生,用顫抖的語氣問道:“醫生,我弟弟怎麼了?”
“對不起,這位先生,建議你詢問後面出來的主刀大夫,我們現在要送病人前往重度病房接受觀察。”
這醫生擦了擦渾身是汗的臉龐,同時朝身後的急診室大門指了指,然後就一溜煙跟了上去。
這時,葉鈞、胡有財跟韓匡清已然起身,與梁濤一同等待主刀的那幾位醫生。當那三位自詡為省裡權威金刀的主治醫生出來後,葉鈞等人均是嚇了一跳,因為發現這些出來的醫生,都像是彷彿餓了三天三夜一般憔悴得一塌糊塗,甚至有兩個還流露出昏昏欲睡的疲憊感。
葉鈞等人確實被嚇到了,但這些原本精神極度萎靡的醫生何嘗不也一樣心臟給狠狠抽了抽,當下走在最前方的醫生趕緊小跑到韓匡清面前,伸出手,笑道:“沒想到韓市長親自光臨,您看,我們也沒做事前的準備,不如先到辦公室喝杯茶,怎樣?”
韓匡清微笑著與這名醫生握了握手,然後接連與其他醫生也客套寒暄了一小會,似乎瞧見梁濤急切的目光,不由嚴肅道:“傷者情況到底如何?”
原本和氣融融的氣氛瞬間驟降,許多醫生都低下頭,僅有那三位自詡本省金刀的主刀醫生流露出思索的神色,好半晌,有一人舉起手,見韓匡清目光落在他身上,才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微笑,道:“韓市長,說句實話,您別怪我。雖然我們這些醫生是生活在科技興國的時代裡,思想觀念並不守舊,也不主張相信那些毫無科學依據的封建迷信,但這次手術很邪門,傷者在手術檯上有幾次都呈現死亡狀態,但卻在幾秒後再次奇蹟般活了過來。當然,從醫學的角度上講,可以將這理解為假死,但是,試問一個已經被藥物麻醉的人,又豈能一而再再而三呈現假死狀態,這是完全違背醫學原理的。”
這人苦笑一聲,將目光投在身邊另一位主刀醫生上。
這醫生似乎明白下面的話該由他負責解說,只好苦著張臉清了清嗓子:“患者出現這種情況,讓當時身處急症室的所有醫務人員都繃緊著神經,因為從心跳頻率來說,這是極為反常的。說句讓您見笑的話,我在手術檯上幹了大半輩子,大小手術加起來不下五百之數,卻是第一次撞見這種情況。尤其當子彈成功取出後,患者有過一瞬間的抽搐,我們起初以為患者會根據常理進入假死狀態,但奇怪的是,觀察整整五分鐘,卻沒想到患者竟然發出迷迷糊糊的夢囈,這才是最讓人震驚的。”
“這麼說,手術成功了?”眼看著這夥醫生越說越過火,聽得心驚肉跳的梁濤趕緊問道。
三個主刀的醫生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先是搖了搖頭,在梁濤失望的目光下,卻又點了點頭。這種摸不著邊際的答案讓胡有財一陣火大,當下狠狠朝地上吐了口痰,冷聲道:“現在到底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別給老子打馬虎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這群醫生顯然很震驚胡有財敢當著江陵市副市長的面說出這麼一段粗俗的話,不過瞧見韓匡清似乎並不意外,也不反感,而是流露出傾聽之色,頓時大呼意外。不過這群醫生倒也識趣,便出言解釋道:“這次手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成功了,但因為與預期的目標偏離太遠,也算得上失敗。”
“挑重點!”聽著這醫生似乎又想長篇大論,胡有財不由狠狠瞪了眼這話匣子。
“這麼說吧,現在傷者還沒脫離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