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賴著你們,規矩我懂。不過,倘若有朝一日,能用到我們兄弟倆,今日就立下話,萬死不辭。”
葉鈞等人均是笑了笑,梁濤喝下第一杯,道:“這杯酒,我敬葉兄弟,要不是葉兄弟前天晚上用刀子捅醒我,險些就做了件這輩子最昧良心的事情。”
緊接著,梁濤轉過身,直視著胡有財,倒滿一杯酒,大聲道:“這杯酒,我敬財哥,要不是財哥願意幫忙,我弟弟肯定還在監獄裡待著。雖然我清楚財哥也是看在葉兄弟的情分上,才出手相助,但這份恩情,沒齒難忘。”
見胡有財聳了聳眉毛,欣然接受這份感激,梁濤便一飲而盡,隨即再次倒滿酒,朝韓家父子道:“這杯酒,我敬韓主席跟韓市長,這杯酒,飽含著我心中難以釋懷的歉意,當初實在是關心則亂,希望韓主席跟韓市長,能夠原諒我的一時糊塗。”
這次梁濤沒急著喝掉手中那杯酒,只是滿懷希冀的看著韓家父子。
韓謙生與韓匡清面面相覷,沒想到梁濤會在酒席上說出這麼一段話,頓時苦笑連連。
在韓謙生的眼神授意下,韓匡清微笑著端起胸前的酒杯,斟了半杯酒,隨即站起身與梁濤碰了碰杯子,笑道:“我爸身體不太好,但他老人家一直不認為你是錯的,相反,還很欣賞你這份敢作敢為的率直。雖然看起來這種做法並不可取,但我還是要說,做兄弟的,就該如此,不過記得,下次可別犯錯了。”
韓匡清說完,就一骨碌喝掉手中的半杯酒,放下杯子後,見梁濤傻愣愣站在原地,笑道:“怎麼?快喝啊。”
梁濤不傻,韓匡清這種做法,顯然已經表態,頓時流露出喜悅之色,當下一飲而盡。
當然,韓匡清最關心的,便是明明咬著不松嘴的吳毅跟曾璐,為何一反常態同時現身作證,替梁皓洗脫嫌疑。不過韓匡清也不是傻子,既然江陵市的財神賞臉成為酒席上的幕客上賓,傻子都瞧出這事八成與財神有關。
當話題不知不覺扯到昨天清巖會所的事情,財神只是笑眯眯故做糊塗,聲稱清巖會所將關閉一個月,做內部整頓。
韓家父子清楚怕是財神也迫於壓力,不好公之於眾。畢竟這事牽扯甚廣,不少答應當晚出席宴會的賓客也或多或少嗅到風聲,聯想到倘若當天晚上一切照舊,怕是寄回家的就是一張黑乎乎的追悼信。所以,這些人大多一陣後怕,但同時也對清巖會所的事越發好奇,猜測到底是何方神聖,敢朝楊家會下手。
散席後,韓家父子最先離開,既然已經清楚葉鈞與財神的關係,那麼,他們也清楚了下一步該怎麼遊說一些朋友,以一種撥開雲霧見月明的明朗態度迎接葉揚升赴任。
正所謂飯後一支菸,快活似神仙,雖說葉鈞不擅尼古丁,但依舊改變不了逢場作戲隨大流的習性,這是他重返17歲後點的第二支菸,巧合的是,兩支菸,均是財神遞到面前的。
忽然,酒店外傳來一陣喧譁,還似乎吸引不少人的起鬨聚焦,葉鈞好奇心起,忙站在窗外眺望。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氣得渾身發抖。
“博釗,想不到你這臭小子竟敢吃裡扒外,在學校大門外,老子不好動手。今天可讓老子逮著機會了,說,牙子跟阿貴去哪了?還有,搞斷我弟弟腿的臭小子到底是誰?不想死的,就老實交代,最好將那小子叫出來,否則,我並不介意讓你躺醫院跟我弟弟做伴。”
一個滿臉兇相的高個青年,正用腳踩在黃博釗臉上。附近還有被兩個流氓死死壓著的楊開,至於營養不良的董瑞,早已被揍得滿臉鮮血,躺在地上不斷抽筋。
“董彪!有種別搞我兄弟,放開他們!”
目睹董瑞的慘狀,黃博釗怒火中燒,連帶著說話都是一股子義憤填膺:“讓我出賣兄弟,門都沒有!我雖然不是什麼好貨色,但這種讓人不恥的事情,還是不屑去幹的!有種就搞我,放了我兄弟!”
“媽的!還敢跟老子嘴硬!”
踩著黃博釗腦袋的董彪冷笑一聲,當下從一個流氓手上接過鐵棍,陰笑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不然,老子就…”
“就怎麼樣?”
一道冷笑聲傳來,頓時讓黃博釗、楊開兩人渾身一震,這聲音實在太熟悉了,畢竟葉鈞兩個字,是這幾天實驗二班津津樂道的話題。
不少曾參與那場特殊考試的學生事後都說了這件事,起初許多人不信,但隨著這訊息不斷被眾多優秀學生證實,漸漸的,也成為一段久經不冷的飯後談資。
江陵一中就這麼大,除非一班,其他班的教室都連在一排,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