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到位。
先是環視一圈,顧仁芳的目光最後定格在葉鈞身上,不過很快就撇開視線,笑道:“在這間包廂裡,沒有校長,沒有老師,也沒有家長、學生,既然能聚在這算不上很寬敞的地方,咱們就是有緣的朋友。相信各位都很疑惑這次為何會選在清巖會所召開宴會,其實,這是有原因的,因為這次聚會的發起人不是我,而是我的一位故友,在教育部兢兢業業工作幾十年的老朋友,現在,請大家鼓掌歡迎。”
啪…啪…啪…
伴隨著巴掌聲漸漸響起,只見包廂大門被輕輕推開,走進來的有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還有一男一女兩名年輕人。
對於這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葉鈞沒印象,至於那位攙扶著老人的女孩,葉鈞也沒興趣。相反,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男孩身上,臉上閃過一絲驚疑不定。
似乎察覺到葉鈞投來的目光,這男孩微眯著眼,當著在場人的聚焦視野下,迎面走向葉鈞,伸出手,玩味道:“沒想到,這麼快咱們就見面了。”
張嫻暮!
那個被京城老一輩寄予厚望的接班人,再一次現身江陵!
儘管葉鈞沒料到會在這種場合再次與這大智若愚近似妖的怪胎重逢,但還是不自然的伸出手,笑道:“我也沒想到,咱們會這麼有緣。”
“確實,這話剛才我也想說。”
與葉鈞握了握,抽回手的張嫻暮忽然話鋒一轉,冷冷盯著葉鈞,平靜道:“記得上次分手前,我曾說過,再次見面,最好能讓我搞清楚你的身份,希望你的記憶力還保留著這句話。”
第一百四十六章 執照批了!
有一種人,註定不會將出口的話當作兒戲,這是與生俱來的一種道德觀念。有鑑於此,葉鈞不會將張嫻暮這句話當作玩笑,也不會認為這是倔驢展現出來的執拗,更不會天真以為這是沒話找話的嘮叨,這個站在京城中,有著太多人在背後追逐的怪胎,實際上卻有著不為人知的操守,就是言出必行。
微眯著眼,張嫻暮暴露在外的並非兇相,也不是暗藏鋒針的警告,儘管這看似無害的外表下,不一定就能讓人心生警惕,但誰若膚淺的認為這只是小孩子剛進社會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那就大錯特錯。
葉鈞笑道:“名字只是叫誰後,讓誰知道的符號,本身沒有任何意義,更沒有任何值得保密的價值。既然你想知道,我也不會藏著掖著,給,這是我的請柬,上面有我的名字。還是那句話,我認識你,不代表你便認識我。”
葉鈞將藏著口袋裡的請柬取出來,遞給張嫻暮。
接過請柬後,並沒有急著開啟,反而若有所思盯了會葉鈞,張嫻暮才平靜的展開請柬,入眼的‘葉鈞’二字,並沒有引來張嫻暮相對古怪的神色,只是匆匆一眼,就再次合上請柬,遞還給葉鈞:“誠如你說,這請柬確實沒太大價值,儘管我這種追根究底的性子在你看來會很膚淺,但我只是想要自己儘可能安妥一點。”
張嫻暮說完,忽然話鋒一轉,沉聲道:“可惜,僅僅一個我聽都沒聽過的名字,還不足以讓我安心,依然是那句話,我很討厭這種感覺。上一次,就算我沒說清楚,讓你鑽了一個空子,天真認為光憑一個名字,就能讓我罷手。但現在不會了,我很嚴肅的警告你,下一次,倘若我這股渾然錯愣依然得不到釋放,那麼,就別怪我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葉鈞饒有興趣打量著張嫻暮,暗道還是年輕了,這份城府即便值得京城老一輩人稱頌,但並不算長的人生閱歷中,依舊沉澱不住那份四平八穩的圓滑。最關鍵的,就是張嫻暮多年來一直順風順水,可人始終是在逆境中才能獲得成長,這也註定張嫻暮還有著好長一段路需要踩踏,儘管不能斷言張嫻暮配不配得上京城老一輩人口中的接班人身份,但只要肯花三十年雕琢,也能徹底坐實這頂頭銜。
“年輕人,你們認識?”
被那個女孩攙扶著的老人笑著走來,能將張嫻暮帶在身邊,肯定對這位過早就染上光環的怪胎瞭解頗深。能讓張嫻暮主動上前交談的人,在老人印象中不多,但也不少,可這不少的人群中,盡是些出類拔萃到引起他們老一輩重視的後起之秀,儘管老人並不認識葉鈞,但這不代表老人就會漠視,笑道:“嫻暮,不介紹一下你的朋友?”
張嫻暮玩味的瞥了眼葉鈞,平靜道:“葉鈞。”
老人臉上有過一絲怪異,介紹朋友到惜字如金的地步,這足以說明眼前的年輕人跟張嫻暮的交情不深,不過這怪異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老人隨口笑道:“年輕人,你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