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唯一想法,葉鈞所帶來的震撼實在非比尋常,廖明雪驚恐的看著那顆掉落的腦袋,再看了看葉鈞,這一刻,她猛然想起當初藤川細語那段話的意思,也終於明白為何藤川細語一直主張要讓她說動葉鈞出手。
這哪是高手?這壓根就是從武俠小說裡面活脫脫走出來的蓋世高人!
許多人冷汗直冒,他們幾乎都是無神論者,就算偶爾嘀咕一聲上帝、耶穌,也完全是成長環境所染上的習慣,就跟偶爾蹦出一段罵孃的詞彙一個性質。
那些曾公開咒罵葉鈞的僱傭兵無不冷汗直冒,葉鈞輕輕扔掉擦拭的紙巾,然後抬劍指向一個大漢,平靜道:“剛才,是你說要讓我自斷雙臂,然後跪地上祈求你的原諒,是嗎?”
“你想做什麼?”這大漢汗毛倒豎,天氣不算熱,還有些寒涼,但瞧見葉鈞盯著他,額頭也滿是汗水。
“殺你。”
一道寒芒閃過,快到極致,就彷彿破曉之際的光線一般,這大漢眼中只剩下那一道白茫,然後,就徹底失去知覺。
“又殺了一個,唉,今天也不知道要殺幾個。”葉鈞瞥了眼轟然倒下的無頭屍體,然後自顧自的嘀咕一句,看似隨意,可徹底加重了在場人的恐懼,不少人都看著葉鈞,暗道這得殺多少人,才能這麼處之坦然?
“夠了!”廖明雪忽然尖叫道。
“你有意見?”葉鈞毫無雜質的目光望向廖明雪。
“我…”
廖明雪一愣,被葉鈞這麼看一眼,頓時又緊張起來,她先前不過是看下屬不斷被殺,心裡難受,可現在才發覺她壓根沒膽量繼續說下去,心裡又驚又怕,唯恐葉鈞把她也一塊劈了。
“葉先生,廖小姐也是你的朋友,先前的事也是誤會,這些人隸屬於各個僱傭軍,常年遊走在戰場上,說話沒有太多的考慮,希望你饒恕他們。”
禿鷹站出來,護在廖明雪身前,對於葉鈞連斬兩人,他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因為死的人並非他領銜的心腹下屬,完全是東湊西拼弄來的雜牌。
“誤會?”葉鈞冷笑,“時事比人強,若是我沒本事,被人殺了,那又如何?”
“葉先生,這些人隸屬於各個組織,他們背後都有著大勢力支撐著,你若是都殺了,我不會阻擾,可到時候,你卻會有很大的麻煩。”
禿鷹直接退後一步,平靜道:“當然,我們沒有跟葉先生為敵的意思,也沒能力阻擾,若是葉先生執意如此,我們不會插手。”
“你當我不敢嗎?”葉鈞似笑非笑的看著禿鷹,這傢伙確實不簡單,不過這些話還不足以讓他忌憚,“看來,有機會我得親自到中東走上一遭,也不知道翅翼那個從梵蒂岡跑出來的混蛋還在不在,在的話,我一併斬了!”
葉鈞的嘀咕聲是英文,聽到後,眾人無不色變,翅翼屬於世界級的傭兵組織,一個分支在中東就已經掀起滔天駭浪,更何況翅翼的主戰場不定,曾跟黑黨、赤軍、3k、大圈、洪門等眾多勢力鏖戰過,幾乎算是舉世皆敵。
因為翅翼是最純粹也是最原始的僱傭軍,只要給得起錢,什麼事都幹,近十年來有許多恐怖襲擊或者首腦暗殺,都或多或少有翅翼參與進來,至於那些生死相搏的火拼,或者顛覆一個勢力甚至一個政權,也有翅翼的成員出沒。
就是這種為了錢而沒有底線的做法,不僅讓許多勢力乃至國家要人頭疼,更是讓這些人忌憚甚至痛恨,欲殺之而後快。
這樣一個介乎瘋狂與變態的傭兵組織,葉鈞卻揚言要斬殺翅翼的下一代負責人,這如何不讓在場人咋舌?
沒有人願意跟翅翼做對,更遑論去斬殺一個高層,這是在場眾多狠人的想法,就連狂傲如禿鷹,也是如此。
“儘管不知道你跟那個人有什麼矛盾,但我還是想多說一句,那個人,很強。”禿鷹說完,擺擺手,平靜道:“廖小姐,咱們走吧,這裡的事,咱們已經管不動了。”
廖明雪早已被嚇懵了,聞言木訥的點頭,至於禿鷹的下屬,自然不會違逆,說一些廢話。
“禿鷹,你什麼意思?說走就走?”一些人就算明知道這時候開口不好,但還是忍不住吼道。
“你們誰想留下就儘管留,兩邊我都惹不起,我只是在保證僱主的安全,也希望你們明白自身的職責,搞清楚這次來京華是做什麼的!”
禿鷹冷言冷語,邊說邊走,一刻都不願停下。
也有人沉默了一會,三三兩兩離開了,有人開頭,就算心裡再不忿,也選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