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勁也不方便,只能塗抹到局域,其它地方就等著慢慢痊癒了。
這一番下來,著實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額頭又冒出密密麻麻豆大般的汗珠來,最後她精疲力竭地臥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沉入夢鄉……
月過中天,幽涼似水。
桌上的蠟燭燃到半截便已熄滅,室內一片漆黑。
床上,有著女子平穩輕淺的呼吸聲。
不知何時,蘭顧陰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房間,指尖一彈,殘燭霍然明亮,他緩緩靠近她所在的位置,輕飄飄的移動姿勢,猶如一縷幽魂,安靜中更透著偏邪詭異,即使那人身負武功,也未被驚醒。
他來到床邊,俯下身,嗅到她身上獨有的芳甜馨香,情不自禁地靠近、靠近,近到鼻息都在相互纏繞,她兩片嫣唇輕抿,似粉花香蜜,能誘來蝴蝶一般,讓他臉龐斜偎,僅僅半寸之距,彼此的唇,就要貼至一處。
但,像被他溫熱的呼吸灼了下肌膚,蘇拾花眉心淺皺,翻身欲醒,他直起身,指尖輕落,咒光由那額際擴散,蘇拾花渾身一抖,便是睡的更沉,更香。
斂去方才的一時迷離,蘭顧陰微微挑起鳳眸,一個簡單動作,卻美得足令塵世女子情難自拔。
今日她言行古怪,對他若避若離,他知道,她定是有事瞞他。
掀開薄被,她身著一件白色中衣,黑壓壓的青絲鋪展背後,闔目垂睫,嫻靜宛如墨上睡蓮。
他不被表面迷惑,伸手往綿軟的嬌軀上摸索著,舉止間,不負任何罪惡感,他不是謙謙君子,男女顧忌在他眼中根本一文不值,當察覺到什麼,一扯腰帶,中衣由兩側滑開,露出她纖細瘦骨的玉肩,那左腋下正纏著裹傷的繃帶。
瞳孔一凝,沿著傷勢將她翻轉過身,背部竟是一大片紫紅的腫痕,分明是受到劇烈的撞擊所致。
他冷笑、冷笑,一直冷笑。
好,太好,原來,這就是她所謂的在所難免,所謂的小意思?
傷成這樣,她居然還敢在他面前一聲不吭,竭力隱瞞?
太瞭解她的性格,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