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許久後做出了評價。
“是嗎?”葉風鈴苦笑。
“扶我回屋吧。”冷宇可抬頭看了看四周;雖然看不見,但黑暗中還是感覺到了氣氛有些冰涼。
——
整整一個下午;冷宇可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冷丁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明明上午主子與葉小姐還在庭院的櫻花樹聊得好好的;下午怎麼就把自己關起來了呢。
他自然是不敢敲門去問,而是找了葉風鈴。
葉風鈴自上午吹了笛子後,心情更加鬱悶,還和從前一樣,睡了午覺後躲在書房裡看書。
冷丁不敢敲主子的門,可她的門他也是想了許久後才敲開的。
見到葉風鈴後,他微低著頭說:“葉小姐,宇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好久了。”
“沒準是睡著了吧。”她的眼睛落在書頁上,上眼皮動都沒動一下。
“睡也不可能睡了四個小時。”冷丁自覺得主子對她關切入微,可她平日對主子也沒個好臉色,如果不是主子眼睛傷了,她才會施捨半分,可還是對主子關心得不夠。
“應該沒什麼事的。”
“葉小姐您去看看吧,宇少平日對您也不薄,上午和您在櫻花樹下聊了天后,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了。這解鈴還要繫鈴人,你看……”
冷丁說到後面也就不說了,如果她有心,怎麼可能不明白自己的話意。
“好,我去看看。”葉風鈴的耳根就是軟。
——
她在屋外敲了幾下,裡面確實一點動靜也沒有,又叫喚了數聲後,才聽到裡面有了動靜,而且有玻璃碎裂的響聲。她擔心地皺了皺眉,想他一定是看不見,不小心將杯子打破了。
等了許久後,屋門才慢慢開啟。
入目,屋內一片狼藉,大廳裡滿地的碎玻璃片。回頭再看,冷宇可的手心沾著刺目的鮮血。
“冷先生,你的手怎麼了?”儘管是為他擔心,但她面上還是保持著冷靜。
“剛才摔了一跤,不小心打破了桌子上的玻璃杯,就這麼簡單。”冷宇可活了二十多年,槍傷與刀傷他都經歷過,這一點點的皮肉傷哪能放在他眼裡。
屋外的冷丁原本是想進來為主子包紮傷口的,可細細想了想,主子好不容易盼到了與葉小姐獨處的機會,他還是不要瞎摻和進來為妙,便悄悄退了身。
那一頭葉風鈴快速找到了藥箱,拿出紗布與消毒藥水,硬是扶著冷宇可走到了沙發椅上。
為他消毒完傷口,包紮完後,她的額頭冒著細細的汗滴。
“冷先生,您的眼睛現在看不到,您不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像剛才那樣很危險。”她很少生氣的,但生起氣來的樣子十分可愛。
冷宇可看不到她可愛的樣子,但從說話的語氣裡還是聽了出來,心中的愁緒消了一大半,半仰在沙發背上。
“是不是上午我吹的笛聲讓您傷心難過了?”葉風鈴記得他說過,笛聲並不顯得悲傷,但她知道那是安撫她的。
“沒有。”冷宇可抬起了受傷的手,“我只是想到了我的父母。”
那悲傷的笛聲其實也讓葉風鈴想到了奶奶還有媽媽,甚至還想到了左藤,不應該是婁子藤。
長笛是媽媽教她吹的,可在她學會後媽媽卻離開了他。
她不懂,冷宇可的父母雙全,家裡錢多得幾輩都花不完,可為什麼聽到自己的笛聲也會想到家人。
“我小的時候,其實沒有什麼機會看到母親的。”冷宇可將受傷的手放下,“我經常問父親,為什麼不讓見母親,父親都會嚴肅地對我說,因為母親是屬於他的。”
從小耳聞目染了父親對母親的深愛,雖然已經見怪不怪,但明明有母親,卻不能得到完全的母親,對此他的心裡還是有一些陰影的。
葉風鈴平日裡聽他說起過家人,但都是說父母如何相愛的事,可這事還是她第一次聽他說起。
原來,有錢人也有傷心的往事。
“你的笛聲裡帶著對母親的思念之情,我聽出來了,也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葉風鈴沒有打斷他的話,繼續聽著他說,“我的母親被父親保護得太好了,一直都生活在a市的江島上,而我打小就被父親當成是繼承者來培養,不是學開槍就是學格鬥,還要念一大堆的書,所以我的童年其實也並不會快樂。”
葉風鈴雖然有一點同情他,但和自己比起來,他幸運多了,至少父母雙全,而自己呢,三歲死了父親,根本記不得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