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藉著看笛子之名,實際上就是想和她多待一會兒,多說一會兒話也是好的。可按這種情形看,這個小姑娘還真會過河拆橋。前幾天有求於自己的時候,倒是和自己說了不少話,現在有了落腳之處,便開始翻臉不認人起來,又回到了初見面時的漠然之中。
葉風鈴不知他的真正用意,完全把他當做空氣,坐在床頭,翻起了相簿。
她也明白自己這樣對待恩人不是很好,可自她性子就是這樣,前幾天同他多說了一些話也是逼於無奈,現在的沉默並不是她想過河拆橋,只是想做回原來的自己罷了。
冷宇可想打破現狀,將長長的笛子伸到她面前,“笛子很精緻,物歸原主。”
她接過笛子,隨手放在床頭,繼續翻起相簿。
他也沒有打擾她翻相簿的興致,雙手環繞在胸前,慵懶地靠在衣櫃上,看著她像是欣賞一塊難得的美玉般,目光如炬,眼神灼熱。
從前,她翻相簿時,身邊沒有一人,現在多了一個人,但也沒有妨礙到她的欣賞照片的心境。
“你和你的媽媽長得真像。”他突然插了這麼一句話。
她的眼皮動了動,始終沒有抬起來看他。
“這個是你哥哥嗎?”翻到最後一張時,他又冷不丁開了口。
她實在不好意思不回話,輕輕應了一個字:“嗯!”
據他的深入調查,她根本沒有哥哥,見她有意隱瞞他一些事,自然心生不悅。
他覺得他待在這裡,有些多餘,再說,這些日子突發的變故也讓她身心疲備,鐵定沒有好好休息過。反正來日方才,他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磨合,她就是自己的籠中鳥,飛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好好休息吧,晚餐時我們再好好談談。”他離去的那一刻,目光依然停留在她的身上,直到走到臥室門口,他看到了她一頭青絲黑髮,收回目光,悵然離去。
門外站著兩個高大的黑衣保鏢,他叮囑道:“她可以隨意在庭院裡走動,但是出了庭院或有什麼異常舉動隨時彙報,如有差錯,小心你們的腦袋。”
保鏢乾脆利落地點一下頭,抬頭時,主人的身影已遠去。
——
回到自己的大閣樓,解開領子處最高的扣子,扯了扯,露出小麥色精壯的胸膛,坐在書桌前,將方才在葉風鈴那裡所受的氣完全顯露在臉上。
冷丁有事要彙報,站在書房外,見主人的神色不對,思慮再三,並沒有敲響書房的門。
直到守護葉風鈴的其中一個保鏢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一些話,他才屏住氣息敲開來。
冷宇可怒意不減:“進來!”
冷丁迫不及待地說:“葉小姐離開她的房間。”
“去哪兒了?”
“在園子裡漫無目地走著。”
“就讓她好好逛逛吧,只要沒有危險情況發生,都不要上前阻止。”
“明白!”
冷丁退去,將主子的命令傳達給方才那個不保鏢,不到須臾又回到原地,畢恭畢敬地彙報:“葉小姐的母親,已經打探好了。”
冷宇可對此事很慎重,招了招手,“走進一點。”
冷丁靠近了幾步,躬著身子說:“還真是巧了,葉小姐的母親再嫁之人與主人還有一點淵源。”
“什麼情況?”冷宇可隨手拿起筆筒裡的一支筆,在手指間打著轉。
“婁市長的堂哥,便是葉小姐的母親再嫁之人。”
冷宇可聽罷冷笑數聲,原來這世界還是極小的。
“你慢慢說,但所有的細枝末節都得給我交待的清清楚楚。”翹起二郎腿,像是要聽一個好聽的故事般,面露趣意,萬分期待。
冷丁絲毫不感怠慢,神色飛揚,像是說書般開始長篇大論起來。
彼時的葉風鈴正漫步於庭院之中,殊不知她的母親被冷家的人細細調查了一番。
在她心裡,渴望見到親生母親,但又怕見到。
八歲時,母親對她的拋棄至今還烙在她的腦海裡,久久不能散去。
她始終不明白,她的母親為何將親生女兒遺棄,反而帶著表姐的兒子離開櫻花市,改嫁他人。
那時,母親不到三十歲,以她的傾城傾國之色在死了丈夫之後改嫁他人也無可厚非,可她為什麼不敢與奶奶說清楚,便帶著左騰哥哥不告而別?
這裡面難道有什麼不能說的隱情不成?
一定是!
母親不會那般冷血無情,定然是有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