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看錯的。
屏住心裡的怒氣,指了指少年問:“他真是你哥哥?”語氣像是責備出軌的妻子。
“不是。”葉風鈴輕描淡寫說了兩個字,但無下文。
冷宇可繼續逼問:“不是你哥,那是誰?”
“從輩份上講,他也算是我哥。”葉風鈴還是沒有具體說明。
“如果你想早點知道你母親的下落,最好把這個人的身份給我老老實實說出來。”冷宇可見她不說實話,不得不採取脅迫的手段。
葉風鈴還是說了實話:“他叫左藤,是我母親表姐的兒子,表姨是個可憐人早早就死了丈夫,投奔了我母親來到櫻花林,後來得了一場大病死了,母親也就順理成章地收養了他。”
冷宇可聽得一頭霧水,既然是表姨的兒子怎麼又搖身一變,變身成了婁佑威的兒子。
很快,機敏的他稍稍理清了頭緒,繼續問:“你母親拋棄你的時候,是一個人離開的嗎?”
葉風鈴天真地以為他是為了更快地找到母親,不假思索地說:“她是帶著藤哥哥離開山林,改嫁他人的。”
冷宇可蓋上相簿,面露怪異的神色,突然冷笑數聲後,將相簿遞還給她。
“還給你。”面前只到他脖子處的小姑娘真是秀色可餐,一頭靈動的秀髮,光亮飽滿的額頭,精緻到無可挑剔的五官,僅看這麼一眼就讓他移不開眼睛。
葉風鈴接過相簿捧在胸前,低著頭默默地想離去,又聽他說:“相信我,我會找到你媽媽的。”
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而後轉身離開書房。
——
山腳樹蔭下,停著一輛白色轎車,走出一男一女。
女子抬頭遙望整片山林,嘆氣道:“這麼多年沒有回來,這裡的景色依舊!”
“洛姨,您真不想上去看看風鈴。”婁子藤站在她的身邊問。
“不上去了。”洛雲秋望著四周的景色,幾年前她經常在這裡放風箏,一眨眼,六年過去了,感嘆時光如梭。
“其實當年您要把風鈴也帶在身邊的就好了,也不至於落得現在母女分離的下場。”婁子藤對這裡也是有幾分感情的。
“我難道捨得拋下風鈴嗎?”洛雲秋感嘆:“葉老太婆怎麼可能同意葉家唯一的孫女被我帶到別人家生活,喊別的男人叫爸爸呢?”
“這麼多年過去了,葉老太太應該放下心結了吧。”婁子藤雙手插在褲袋上,面對熟悉的山林,心境起伏不定。
“不說這麼多了。”洛雲秋催促,“你上山吧,幫我探探葉老太婆的口風。”
“洛姨,你也和我一起上山吧。”
她淡笑著搖頭:“葉老太太恨死我了,不會見我的,還是你一個人先上山吧,我在這裡等你的訊息。”
婁子藤說不過她,聳聳肩頭朝著上山的路走去。
洛雲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雙眼迷離,繞著山腳走了一圈,又回到原地,內心百感交急,嘆了一聲氣後朝著走去,司機為她開了車門,她坐到車裡等。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不見婁子藤下山的身影,她在車子裡實在坐不住了,又走了出來。
又過了十幾分鍾,她終於看到了婁子藤的身影。
“見到葉老太太與葉風鈴了嗎?”她開口就問。
“洛姨,你慢慢聽我說。”婁子藤將她扶到一旁邊的石頭凳上,見她心平氣和了才緩緩開口,“我聽山上的釀酒工人們說,葉老太太半個多月前就已經病故了。”
剛剛才內心平靜的洛雲秋聽到這個訊息,突然激動了起來,“那葉風鈴呢?她在不在山上?”
婁子藤沉默了許久,在她反反覆覆地逼問下才回答:“聽工人們說,葉風鈴跟著一個很有權勢的男人下山了。”
“這男人是誰?”洛雲秋聽到女兒和別的男人走了,這心臟就受不了。
“就是冷宇可。”
聽到這個名字,洛雲秋震驚不已,中午才和他在一起吃過飯,還聽他說了他購買‘櫻花酒’秘方的事,卻沒有說葉老太太已經死了。
“他是個危險的男人,我不能讓風鈴和他住在一起。”她煩躁不安,拉著婁子藤,“我們找他去,我一定要找回我的女兒。”
“洛姨,你冷靜一點。”婁子藤搖晃了幾下她的肩膀,“冷宇可根本不知道你與風鈴的母女關係,所以我們不能直接找他,要找也要透過堂叔婁佑庭。”
“這倒也是,那我們回去吧。”洛雲秋不知所措地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