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已經整整兩年沒有見過女兒的笑容了。

唐曉生看得出龍天豪心情非常不錯，決定借這個機會，將小黃蓉的真正身份與他說說，畢竟這事繼續拖下去實在不合適，於是對龍天豪說道：“有一件事，我已經隱瞞你兩三個月了，今天想跟你坦白。”

龍天豪笑了笑，似乎早有所料，反問道：“你是不是想說黃小蓉的事？”

唐曉生微怔。

龍天豪見他不語，知道自己看來是猜對了，於是繼續說道：“黃小蓉其實並不是小雪的親生女兒，你是想告訴我這件事吧？”

唐曉生眉頭微挑：“你都知道了？”

龍天豪淡淡一笑：“我也是一個多月前才知道的。”

在一開始，龍天豪並沒有懷疑黃小蓉的身份。只是在相處了一個多月後，他發現黃小蓉和龍小雪的關係有點奇怪，不像是母女關係。在一個多月前，龍天豪於是找人去尋問了五年前龍小雪上大學時的同學，經過一番調查，他得知龍小雪在那段時間裡根本不可能懷孕生子，這才知道黃小蓉原來不是龍小雪親生的。

“實在很抱歉，黃小蓉是我和小雪抱養的，確實不是你的外孫女。”唐曉生歉聲道。

龍天豪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笑意，反問道：“誰說黃小蓉不是我外孫女？”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小雪願意當蓉兒是女兒，我就能當蓉兒是外孫女。”

聽到這裡，唐曉生微微一愣，有點明白龍天豪的意思。龍天豪看來早就知道黃小蓉的身世，只是為了龍小雪，他於是也不願意拆穿，繼續將黃小蓉當外孫女一般對待。

想到這裡，唐曉生突然覺得自己和小龍女真像是一對小丑，在龍天豪面前演了一場笨拙的戲。同時，他也深刻的感受到，龍天豪作為一個父親，對於小雪的極度包容。

“我知道蓉兒身世的事，你就不要跟小雪提及，免得她心裡胡思亂想。”這時，龍天豪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認真提醒道。

唐曉生點點頭：“我明白。”

龍天豪眉頭微皺，轉口問：“有一點我倒是一直想不明白，既然蓉兒不是你和小雪的親生女兒，為何你當初要和外界撒謊，甚至還因此與經紀公司解約？”

唐曉生答道：“蓉兒是個孤兒，我和小雪只是想給她一個完整的家。”

龍天豪笑了笑，嘆聲道：“我發現對你瞭解越多，就會對你越不瞭解，你的許多行為，我到現在都還看不明白。不過，話說回來，蓉兒這小丫頭確實是討人喜歡，她總讓我想起小雪小時候的情景。”

看到龍天豪說這些話時陶醉的神情，唐曉生已經看出來了，龍天豪雖然知道小黃蓉不是他親外孫女，但是似乎並沒有嫌棄，依然是對她十分疼愛，這也算是小黃蓉的福氣。

“其實，親生與不是親生的，又有多少差別？”龍天豪突然頗有感慨地說道，“老夏那兩個兒子，夏陽和夏白，倒都是親生的，結果如何？兩兄弟為了爭家族產業，互相殘殺，死了一個又一個，這種親生兒子有什麼用？”

說到這裡，龍天豪不由長長地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老夏也真夠倒黴的，剛死了兩個兒子，白鷺集團又在一夜之間破產倒閉，這幾乎要了他的老命。結果，禍不單行，就在前幾天，他的女兒小昭也突然瘋了……”

“小昭？”

一聽到龍天豪突然提到這個名字，唐曉生心下不由一凜。他最近幾天正在熟讀《倚天屠龍記》的劇本，剛好讀到張無忌和小昭進入光明頂秘道的情節。現在聽到“小昭”這個名字，異常敏感。

更重要的是，唐曉生這次拍攝《倚天屠龍記》的一個目的，便是想看看演完電視劇後，是否還有穿越者出現。剛剛聽到“小昭突然瘋了”這六個字時，他的心頭不由一熱，感覺有事要發生。

見唐曉生反應有點奇怪，龍天豪疑惑地問：“怎麼，你也認識老夏的女兒夏昭啊？”

唐曉生緩了緩，才知道自己剛剛原來聽錯了，龍天豪說的是“夏昭”，而不是“小昭”，於是搖頭道：“不認識。夏剛正的女兒怎麼會突然瘋了？”

龍天豪嘆聲道：“我也不知道，夏昭無緣無故就精神失常，估計是最近夏家變故太多導致的。不過，這件事倒是讓我想起小雪去年精神失常的事，當時小雪也是無緣無故突然神智不清，胡言亂語，把我嚇得夠嗆。”

雖然龍天豪說得極為平靜，但是唐曉生卻聽得心似狂潮，因為從龍天豪的描述中，夏昭精神突然失常，還真有可能和龍小雪一樣，是被穿越者魂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