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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地給我來電話說要跟同事去深圳書城。我怎麼覺得這事情有些瞎子女婿拜丈人,有點有眼不識泰山的味道呢?

丫頭啥時候也會去書城,莫非她從認識到自己對國文或洋文的不足,要惡補一下。說實話,她這個臨時的決定,讓我琢磨了小半天。

晚上,我到麵館隨便吃了點,抱著先奚落一番後支援一番的心態等著看她買回來什麼書。

等到十點多,大包小包地進來了,我趕緊接過來,依次發現她買的東西如下:麵包、幾個牙刷、牛奶……

就是沒見書。

半天,她才從小包裡掏出一本鋼筆字字帖,不好意思但又意志堅定地告訴我:“我要練字。”

閒話不說,她是外面吃過飯回來的,一回家沖涼洗刷,然後趕緊坐在茶几前一本正經地開始練字。

一般碰到這樣的情況,我們都是各幹其事,互不干擾,就是視對方為空氣的那種。我心下竊喜:沒有好的電視劇了,總有一樣東西能把你拴住,看來這孩子是有上進心了。

沒寫幾個字,她就問我:“一個王(音)字,一個民字,怎麼讀?”

“王,民?”我腦子裡迅速搜尋著,這到底是什麼字呢?

想了半天沒想起來,她就嘲笑我:“好歹你是個文化人兒啊,這麼個字都不認識。”

“五筆怎麼打?”我問她。

“哦,YNNA。”她回答。

於是,我把輸入法切換到五筆,輸入“YNNA”,天,居然是個“氓”字!

“這是流氓的‘氓’字啊,你咋連流氓都不認識了?”

“哦,放一起我認識,拆開就不認識了。”她回答得輕描淡寫。

我伸過頭一看,還連一行都沒寫滿。寫完“氓”字,她若有所思地站起來,走到書架旁邊,掃視半天后突然長嘆一口:“唉,先睡覺,明天繼續!”

這一繼續,一週過去了,那本字帖煞有介事地擺放在茶几最顯眼的位置上。我沒提醒,她也忘了。

啥時候能記起來,這個得看她心情吧。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經不得刺激,比如某一天,她坐公交車碰到一老外,哈羅長哈羅短磕磕絆絆地說了兩句,微笑了一下,末了,再說句bye…bye,就覺得跟外國人對話了,就覺得自己的詞彙量簡直太小了。回家後,受罪的肯定是我,列舉幾本背單詞書的清單讓我在幾天內買回來,然後翻箱倒櫃地找出原來沒動過的新英語書……

這才是一個小小的刺激。

諸如此類的刺激,列舉起來,那真叫一個多,俗話說“好奇心害死人”,也許,女人就是這樣一種動物吧,能堅持幾天的專案忒少,但引起她們興趣的專案卻舉不勝舉。

75吃西瓜,先買止瀉藥

有過胃病的人都知道一個這樣的“潛規則”:越是不能吃,越是嘴饞。

我老爸年輕時也得過嚴重的胃病,在胃病的折磨下,他養成了一個“刀槍不入”的習慣:凡是零食,一概不吃,也不吸菸不喝酒。

那是多大的折磨,一日三餐,不是稀飯就是麵條,醫學上叫“半流食”,一家人都得跟著清心寡慾。

有時候大夏天的,川水地區的菜農將西瓜拉到我們家門口,紅色沙瓤的,一看就能流口水的那種。小時候家裡條件不算很好,所以,買個西瓜就跟過節一樣。只要買回來,我們仨就像看外星人一樣將西瓜圍起來。

等到老媽把瓜切開後,每人幾塊,狼吞虎嚥。

奶奶也吃,老媽也吃,只是她們比較慢條斯理而已。唯獨老爸像一個無關的人一樣,看報或者做他的事情……

那時候就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能在大夏天裡將包著泥皮的沙瓤西瓜忽略呢?

如今,我也到了做父親的年齡,可是依舊難以理解父親的執著。

因為在吃西瓜這件事情上,我始終表現得跟個孩子一樣。

前幾天有一次吃完晚飯,窩在沙發上總覺得少了點啥活動,於是帶著丫頭下樓找感覺。其實,心裡已經有了目標,表面上裝得跟沒事一樣。

先是到了藥店,買了兩樣簡單的止瀉藥,然後直奔西瓜攤而去。

丫頭幾乎不知道所有藥品的用途,只覺得我買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後來到了西瓜攤旁邊,她才恍然大悟地問我:“你這個是不是治拉肚子的藥啊?”

“你怎麼知道?”我反問。

“哈,你吃十次西瓜八次拉肚子,我能不知道?”

買好了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