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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觀音。丫頭說,得給它們加點營養。這個營養就是淘米水。

我時常忘記去給它們加水,倒是丫頭,只要淘米,總是將第一遍淘米的水很認真地倒進花盆裡。

沉寂了兩年的文竹終於發力了,從半死不活的一尺、二尺,到如今高過我頭的進兩米,就那麼一支,它順著我搭的軌道一直在向上盤升,快的一天,能長10公分,了不得的速度了。

植物的確是通人性的!

那菜譜呢?

我記得有哥們給我說過一句話,他說,這炒菜啊,就要看心情,心情不好了,炒出來的菜肯定不好吃。

經歷過一些事情後覺得這話很準確。

想起了丫頭喜歡擺弄的鯽魚豆腐湯。有道是“千滾豆腐萬滾魚”,這種湯,得用文火慢慢地燉,湯裡還要加鹽、蔥、姜、蒜,當然,這是必需的,因人的口味不同,加的先後順序及佐料的輕重也不盡相同。但還有一樣是不能少的,也是必須得有的,那就是酒——這酒不能是料酒,更不可以是白酒或是葡萄酒,一定得是啤酒。山東有一種“啤酒魚”也因啤酒和魚的絕妙配合而得名。

如果手頭有粗粉條,還可以加一點作為配料,但粉條的質量一定要好,否則就會燉不爛或者全化了,用粉條熬出來的湯,提香不說,而且更純……

當然,心情好的時候,還可以嘗試各種做法。其實,男人熬湯更細心,更細膩。只是,有沒有那份心情呢?

前些日子自己嘗試著炒了一次土豆絲,在原來,這是我的拿手好戲,橫豎都能炒出好吃的。但這一次,一是久不做飯,很多調料都沒有;二是湊合的心情嚴重影響了自己的發揮,炒出來的菜,要是在老家,我早就餵狗了。

這玩意兒跟“黯然*掌”有點關係,情到了、景到了、心情也有了、植物也好人也好,就精神起來了。

嘗試著,今晚或明晚,再來一盤土豆絲。我犯不著跟土豆絲較勁,就像天龍八部裡的“紅棉刀下死,做鬼也*”那般假痴情,到最後報應了,自己的親兒子和親女兒在談戀愛,物極必反了吧,反到*,倒也造孽。

扯遠了,我繼續期待一盤可口的土豆絲,我繼續期待陽臺上的那棵文竹開花!

一把小蔥和一塊生薑

前幾天晚上,我們倆一起出去買菜。要買的菜不多,在一個臨時的小菜市場上轉悠了一兩下,馬上有了目標,丫頭停在一位老太太的菜攤前。

我在極力砍價,那豬卻默不作聲地埋頭找她的菜。

老太太很和藹,就像鄰家大媽一樣,臉上讀不出一點點讓人反感的表情。我砍得太低了,她肯定會說一句:“小夥子啊,這可不行喲!”

如果價格適當,她就微笑著將菜裝到塑膠袋子裡面。比如青椒,她一定會在最後再裝一根進去(這是這段時間來的經驗了)。那天買好菜,臨走的時候,老太太又給我們塞了一把小蔥和一塊生薑。

我正陶醉在自己的砍價藝術中時,丫頭問我:“你知道她為什麼給我們的菜這麼大方嗎?”

“我砍的唄,也許我這個人很有親和力吧。”我得意著呢,也許,老太太真的被我“砍”蒙了。

丫頭揶揄地說:“你吹,繼續吹……”

在回家的路上,她才給我講了原委。

有一次她下班回來,碰到老太太推著小車走一段上坡路,丫頭一直幫她推到目的地了。後來,只要碰到,她總會幫老太太推一段小車。再後來,老太太感念丫頭的情誼,每次買菜的時候,都不會在意細節,也就多送了一點。

還有一個晚上,老太太送我們一把小蔥後,只剩一點點了,來了一位年輕人要買小蔥,買5毛錢的,結果,老太太隨手拿起剩下的那一小把給了年輕人,輕輕說了一句:“最後一點了,不用秤,拿去吧,要秤你還得多給錢。”

我估摸著,她給我們的那把小蔥可能要超過5毛錢。

不知道是多少次,買了同樣的菜,依然是老太太,依然是丫頭和我。在回家的路上,丫頭總要笑呵呵地告訴我,今天那老太太又給我塞了一小塊生薑……

老太太一大把年紀不容易,所以,我們每次買菜,肯定要去找老太太。老太太記著丫頭的情,每次會多多少少送一點點菜。當然,送不送已經不重要了,關鍵已經成了一個習慣吧,這是長期以來的習慣。

某一天想買土豆,去晚了,老太太會很愧疚地說,今天又沒了,趕明兒我給你們留一點。

她醞釀的這份關係倒成全了我的懶,只要我跟班一樣跟在她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