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祁忘川當然是聽不到的,他還是饒有興致的說:“唉,功夫再高也怕狗咬啊。”
周翩祈突然定住了腳步,祁忘川還在往前走。
“哇,哇。”周翩祈吐了!
祁忘川這才發現身旁空了,往回看時,發現周翩祈弓著腰,嘴裡不斷有食物殘渣往外湧。
他覺得一陣噁心,胃裡的東西開始往上走,然後湧入口腔,哇的一聲也吐了。
兩人面對面吐著,大有一較高下之勢。
被消化了一半的食物,通通面目全非,化成一大灘氣味難聞的殘渣,像一條鴻溝橫梗在兩人之間,難以跨越。
這種飛流直下三千尺*2的壯觀場面已經超過了筆者的描述能力……。
一分鐘後,祁忘川摸索著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抽了張紙擦了擦嘴,把剩下的紙巾遞給周翩祈。
周翩祈含糊的說了一聲謝謝,接過紙巾。
、
兩人坐在路邊稍事休息。
周翩祈把頭擱在膝蓋上,有種虛脫了的感覺,胃酸的味道還殘留在口腔裡,她又往旁邊吐了口吐沫。
“還沒吐完?你今晚吃了多少啊。”祁忘川拍拍周翩祈的背。
周翩祈拍了拍胸口,推開祁忘川:“你才呢。”
祁忘川識相的拿開了手,忍不住對月感嘆道:“咱倆這也算一種緣分啊。”
周翩祈十分鄙視的看了眼祁忘川:“孽緣啊。”
“孽緣也是緣。”
一陣勁風颳過,一輛面的呼嘯而過,某個輪子不偏不倚恰好從兩人的嘔吐物上滾過。
祁忘川訕訕的說道:“看來,我倆要捱罵了。”
“為什麼?”
“剛剛那輛面的司機如果發現了他的車輪上沾了不明嘔吐物的話,一定會破口大罵:媽的,啥玩意兒啊。”
祁忘川模仿的樣模像樣,周翩祈忍不住笑了。
月光柔柔,銀色的光輝灑在少女身上。少女笑的見牙不見眼。好看的眼睛笑成了兩道彎彎的小月牙。祁忘川忽然覺得,他活了十幾年似乎就是為了等待這個笑容。
這一瞬,只覺春暖花開。
你若一笑,便是晴天,哈哈,你若一笑,便是晴天,整顆心都暖了起來呢。藏在體內那顆不見天日的心臟,像是接受到了陽光的洗禮,陰霾,痛苦一掃而空,只餘滿滿的暖意。
那晚,祁忘川把周翩祈一直送到了家門口。
結果…。第二天,全班大部分人都遲到了。
高一八班的屈辱史上濃墨重彩的記下了這一筆:某年某月某天,全班集體遲到!幾十個學生拿著書站在走廊上早讀。瞬間,高一八班在一中名聲大噪。
後來,據班上男生說,他們和別班男生打架時,只要自曝班級,鐵定能贏。周翩祈問為什麼,男生撓撓頭說,對方一聽是高一八班就哈哈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指著我們說,你們……你們就是那個奇葩班的啊,全班遲到太牛了!太牛了!然後我們就乘機衝上去揍他們,這招屢試不爽。
作者有話要說:
這點選率看的我這心裡是拔涼拔涼的啊。。。看官們,求給力啊!
☆、Chapter10
周翩祈甩了甩腦袋,努力將思緒從無邊的回憶中拉回來,腦中還殘留著一些記憶的碎片,周翩祈貪婪的享受著回憶帶給她的快樂。這些回憶對她來說可能比生命還重要。回憶總是美的,但我們卻再也回不去了。
人已經走了,說是來寫作業,其實是打著刻苦努力的幌子來玩兒。
祁忘川拿著掃把清掃著地面上的食物垃圾。
周翩祈窩在沙發上靜靜看著,小眼睛瞪得滴溜圓。
“要吃嗎?”祁忘川拿了根香蕉在周翩祈面前晃了晃,他誤以為周翩祈在看茶几上的果盤。
周翩祈嗚嗚叫喚了兩聲,別過頭去,她說的其實是“吃你妹啊,老子是條狗,不是猴子,我去!”
祁忘川大概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悻悻的把手縮了回去。
他打掃完後,坐在沙發上,把周翩祈摟在懷裡,輕輕撫摸著,嘴裡還唸叨著:“唉,你最近好像脾氣越來越大了,到底誰是主人啊?”
周翩祈不滿的叫了兩聲,心想:好好一個大活人,平白無故變成了寵物狗,擱你你樂意啊?
祁忘川一臉傷春悲秋,無病呻吟的文青樣,說道:“越來越像某個人了,脾氣一樣壞啊。”
周翩祈知道他口中某人是誰,也微微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