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陸紹平伸出左手不由地揉了揉頭髮。原本蓬鬆的頭髮顯得更加地凌亂了。
“喲,捨得起床了呢。”張小諾瞥了一眼樓梯上的身影,忍不住譏諷一番。
“你。。。。。。”陸紹平每次對上張小諾就氣得舌頭打結。
在看到張小諾伸著舌頭對自己扮鬼臉的欠扁模樣,陸紹平恨不得上前揍她一頓。只是鼻子上的疼痛適時地提醒了他眼前的傢伙不是普通的女子,分明一女流氓。
“老大,怎麼不見嫂子?”陸紹平不再理會張小諾,轉頭問林西年。
“公司有些事情,小夏去公司了。”雖然知道陸紹平只是隨口一問,可是林西年本能地不喜歡蘇夏被人惦記。
陸紹平點了點頭,在張小諾旁邊坐了下來。
“喂,我問你,昨天和你呆在一起的那男的,是誰?”陸紹平好不容易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就不告訴你。”張小諾一聽到陸紹平像是審犯人似的在問她,心裡頓覺窩火。
“紹平,那是小夏的朋友。”林西年打斷了本欲繼續盤問的陸紹平。昨日當蘇夏在他面前毫不忌諱地喊出付凱的名字時,他就知道之前他的猜測是正確的。蘇夏的內心深處是有一方柔軟的。她還是沒有忍心看著他自生自滅。這個或許才是最初的蘇夏吧。
陸紹平見林西年這麼說,便沒有再多問,吃完早餐便去事務所了。張小諾也本欲開溜的,只是林西年盯得緊,她根本溜不掉。當然了,林西年也是因為蘇夏的託付,才像個保姆似的伺候著張小諾的,生怕她溜走。而張小諾想到自己闖了大禍,到時見面了,蘇夏會怎麼折騰自己還不知道呢。不過,以目前的情況分析,她受了帥姐夫的糖衣炮彈的轟炸,負傷無法離開了。
“帥姐夫,你的煎雞蛋真好吃,今天午餐也是你做嗎?”張小諾的嘴巴從睜開眼睛起就沒有停止動過。不是說話就是吃東西。
“恩。你好好呆這兒,我要準備午餐了。你想吃什麼?家裡面有牛排有海鮮還有一些蔬菜。”
“海鮮嗎?帥姐夫,你家裡有海鮮?”張小諾右手的食指抵著下嘴唇的正下方,目光裡透著難以置信。
“恩。你想吃?”林西年有些不明所以。
“天哪,蘇姐姐太過分了。她真是太縱容你了。她居然允許她所在的房間內有海鮮。想當年,我在她的住處煮了一個海帶湯,她整整吐了半個多小時。從此以後她就禁止我出入她的住處了。嗚嗚嗚。。。。。。”想起當時自己所受的心靈創傷,張小諾依舊覺得很傷心,當然還有那麼一點點歉意。
“難怪上次她喝了魚湯之後吐了。”林西年聽到張小諾的話,猶如晴天霹靂。他記得在林家大宅自己和她被吳明華下了藥的那晚,她吐得很厲害,幾乎膽汁都要被吐出來了。當時他也沒多想,現在想來是自己害了她。
“她還喝了魚湯?不可能。”張小諾倏然起身,雙眼瞪得圓鼓鼓的。
“小諾,你老實告訴我,蘇夏。。。。。。她為什麼不喜歡海里的東西?”林西年沉聲問道。
“確切的說,是所有帶腥氣的玩意兒蘇姐姐都討厭。方阿姨。。。。。。哦,我是說蘇姐姐的媽媽她是跳水自殺的。據蘇姐姐說起,方阿姨從水裡被撈出來的時候,模樣已經變形了。而且身上有些血跡和傷口。蘇姐姐總覺得那些傷口是被魚兒咬的,所以一聞到腥味就會噁心。”張小諾雖然覺得是蘇夏想多了,但是她還是表示理解。
張小諾對眼前的帥姐夫有些失望。常常夜不歸宿就算了,連蘇姐姐最厭惡有腥味的東西都不知道。
“帥姐夫,你是不是不愛蘇姐姐的?”雖然蘇夏一直不準張小諾插手她和林西年之間的事情,但是張小諾卻沒有辦法再袖手旁觀。
“恩?你說什麼?”林西年一時之間沒有適應張小諾跳躍性的思維。
“你連蘇姐姐最基本的喜惡都不知道,我想你應該不愛她的吧。”愛一個人,應該削尖了腦袋想要投其所好的。
張小諾曾經拍到過林西年和蘇仟雅之間的照片,那時候她還不知道他就是蘇夏的丈夫。如果不是因為林西年連蘇夏最基本的喜惡的不知道,張小諾會像之前答應蘇夏的那般保持沉默。
“小丫頭,看來你知道的還挺多。”林西年明顯一怔,答案不置可否。
“你不愛她對不對?為什麼?她明明那麼好……”張小諾抬眼,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林西年的身體一僵。張小諾的質問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第一次體味到了詞窮的虛脫。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