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他們一眼,把頭扭了過去,對陳盈盈和麥樂露出個苦笑的表情。
說實話,他對音樂沒那麼偏執,覺得這只是份工作。
之前幾年為了生存,受過不少罪,幹過不少雜活,搬箱子放音樂當群演,最初那些躊躇滿志早就磨的差不多了。
雖然他還有年輕人的熱血沸騰,但卻早不是那個一語不合便熱血衝動的年輕人。
所以聽到剛才那些話,他沒有急,沒有怒,反而只有苦笑。
大廳裡的人來了一撥走了一撥,終於輪到蓋倫排練。
給他的時間不多,只有十分鐘。
不過這十分鐘足矣。
一上臺,剛才那幾個做他旁邊嘲諷他的樂手們便驚訝道,“啊他就是蓋倫”
“嘿剛才一直坐在我們旁邊,估計聽到咱們說他了”
“聽到又怎麼樣也不是沒來找茬麼慫包”
“你可別這麼說,你看跟他一桌那大漢,剛才一直怒瞪著咱們”
“呃算了,我可啥也沒說”
臺上。
“喂喂”
蓋倫沉著嗓子,拿著話筒試了試低音,又“呲呲”了兩聲,試了試高音。
總體來講,這音響效果不錯,反饋的音效也比較集中,比昨天排練時候那對兒小音箱要好了千百倍。
什麼樣效果的音響,怎麼樣唱都是有將就的,音響效果不好,就得聲嘶力竭多費點兒嗓子,音響效果好,那就能省點兒氣。
蓋倫在調音這方面完全是個老手,大幾十萬的裝置對他來說沒有障礙,以前在夜場調音放音樂,那都是幾百萬的進口裝置,照樣能玩的轉,今天這簡直就是小意思。
用了近五分鐘的時間都用在了除錯上,大概路數摸清楚後,這才唱了起來。
“生命沒有了,靈魂他還在靈魂漸遠去,我歌聲依然”
這次唱長安長安,蓋倫一改之前的民謠唱法,而是玩起了略帶嘶吼的搖滾範兒。
而且樂隊也是全程電聲,沒有了木吉他的影子,但即便如此,還是能聽出民謠簡單直接的感覺。
他的演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因為長安長安這首歌只是那天在長安的時候唱過一遍,還沒發表,所以一些人並沒聽過。
而一小部分看過蓋倫影片的,都詫異這首歌怎麼跟當初聽過的感覺不一樣
別說他們了,就是麥樂都有些意外。
“還不錯嘛”
之前對蓋倫搔之以鼻的幾個樂手都點頭稱讚起來,其中一個羞愧道,“唉剛才我還以為他就是個唱民謠的小歌手”
但也有人不以為意,“投機份子,這種商業性的歌簡直是毀了搖滾”
“就是,讓他聽聽咱們什剎海鯊魚的歌,保證嚇得他尿褲子”
“”
蓋倫唱完這首歌,結束了現場排練,大家收拾完東西下臺,就近找了家飯館兒。
飯桌上,阿凱端著酒杯,“阿倫預祝你今天表演成功”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演出是大家的演出而且這是我在京城第一次站上這麼大舞臺,還得謝謝大家幫忙”
蓋倫以茶代酒,一會兒他要陪陳盈盈去買上場用的行頭,路上他還要開車,自然不能喝酒。
吃飯沒用多長時間,完事兒後,大家便分開行動。
麥樂在這邊陪著甲子六人,蓋倫和陳盈盈開車離開。
他的駕照還是當初幹群演時候學的,因為有這個證能演司機,能拿更多的錢。
“哎呀好久沒自己開車了看來我得買個車了”
路上,蓋倫笑呵呵道。
陳盈盈笑道,“剛有點兒錢你就燒的,省著用吧你這演藝事業才剛有點兒苗頭,誰知道以後呢”
“別介你這麼一說,萬一以後真有事兒,我可得賴你啊”
陳盈盈笑道,“想的美”
一路聊天說笑,很快到達了目的地。
蓋倫對戲曲這東西不懂,買什麼也都是陳盈盈說了算,本來說行頭要用租的,化妝她自己會化,簡單買點兒油彩胭脂等。
但蓋倫表示後天的藍莓音樂節還要用,乾脆直接買一身好了,化妝用品也買全一點兒,一定要化好看。
跑完這一切,蓋倫載著陳盈盈回了家,讓她在家把妝畫好再一起去。
而他趁著這個功夫,抓緊時間小睡一會兒。
剛睡到酣處,突然有人推他的肩膀,一睜開眼,蓋倫就看到一張上了妝的花旦臉譜出現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