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觸及,她反而不知自己究竟要探知怎樣的思緒。瞳眸之間碰撞而來的是他迷離莫測的目光,伴隨著時光分秒流轉,漸次分明。這越發明朗的情愫反而讓辛瞳變得有些無措,再不能與之抗衡,只緊抿著唇瓣下意識地就要調離視線逃避。
下頜再次被外力觸碰迫著抬起,只力道再不見冰冷強硬,蠻橫無情。她哭過的臉蛋猶自存留著梨花帶雨的悽美姿態,襯著櫻紅的唇瓣赤朱明豔,散發出妖冶的光彩。
他驀然將她推開了些,下一秒鐘便傾身覆住了她動人的瓊丹。
實在突然,辛瞳下意識地要回避,卻發現身體不聽使喚,執意要誠實地追逐快意的愉歡。
他像是情難自抑,起初的冷靜自持不見了蹤影,嗜血一般撕咬著她的唇瓣,輾轉反側,糾纏不捨。
空氣變得稀薄,唇齒間的呼吸不再順暢,肩頸有力道緊緊環擁著她,唇瓣有些充血,激起了陣陣酥麻。她片刻不得逃脫,彷彿再無法控制,貝齒微張,伴隨著唇瓣的一歙一闔。
一旦越過了禁線,仿若所有的事情都變得順理成章,感官是那樣的分明,聲聲吶喊恣意叫囂,可偏偏意識越來越朦朧,忘卻了周遭的一切,拋下了愛恨情愁,只餘唇舌之間的淋漓暢快,拉拉扯扯。
她的呼吸漸顯微弱,彷彿觸到了瀕臨滅頂的彼岸。他終於肯放過她,讓她嬌豔的面龐重新迴歸於視線之中,卻依舊將人束縛在臂腕中,不容任何阻礙。
她喘息的頻率有些急促,衣衫在拉扯之間有些凌亂,鎖骨微露,卻是最豔麗的一抹瓷白。
大體是被rou躪了太久,眉梢眼角一片晶瑩,唇瓣翕翕合合不知所措,纏發的銀簪失了力道,任由滿目烏絲零零落落,飄飄散散。
他溫柔而憐愛地觸碰著她的鬢角,指縫之間縷縷黛墨輕輕劃過,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此刻的她溫順而乖巧,拋卻了固執的所謂原則,收斂了鋒芒與稜角,只安安靜靜偎依在自己的懷中,專注而心無旁騖。
他很滿足,這樣的體驗讓人迷醉而又倍感獨特,她說她沉浸在了名為愛的迷局之中不得解脫,而自己呢?只怕也早已中了名為她的毒,不知所起,然一往情深。
她懵懵懂懂的樣子略顯嬌憨,神情不知所措讓明豔的面龐現出格外鮮活的姿態,這就是他圈養多年的女孩。誠如她所說,數十載光陰於自己而言,情感上的羈絆不過是萬千世態中的冰山一角,而對於她,或許這就是全部。是自己迫著她走入了這樣的迷局,一步一步,直至萬劫不復。
當初辛遠身死,將畢生至愛託付於親僚,若非自己一念之間的猜忌讓她輾轉入宮,她此刻的人生想必會大有不同。如今她全然不知,也終究無甚妨礙,有了今日這一遭,過往的事情都會變的不那麼重要,孰是孰非,命運的交錯,都敵不過宿命歸屬。只要她好好的,這一生便註定盡享榮寵,花團錦簇。
他單手去環她的肩,擁攬著她往內室去。燭光輝映中,她的神情依舊恍惚,卻已不見方才的焦躁與絕望。他拉她坐下,又將人往身前帶,辛瞳有些侷促,卻再沒有力氣拒絕,任由他擺佈。
將人安置在身前雙腿間,又不容抗拒地牽引她壓坐在自己膝腿上,密密實實,不存留一絲空間。宇文凌心中一片柔軟,只覺得滿滿實實都是軟玉溫香,彷彿當真體會到了幾分溺斃為紅顏的滋味。他素來性子冷,習慣了沉穩自持事事盡在掌控,極少有人或事能夠觸動最深層的情感。高位上站得太久,彷彿連帶愛人的能力都有些缺失,他向來不屑所謂帝王家的愛情,太多的利益紛爭,每個人都不過是他指尖揚起落下的白子黑棋,無關乎情愛,留舍自如。如今倒像是生出了幾分眷戀的實感,彷彿空落落的心漸漸起了溫度,點點滴滴匯聚,竟不知從何時起,滲透了肌膚。
就這樣緊密地相互偎依,辛瞳周身失了力道軟作一池春水,彷彿頃刻就可在這方莫測深潭之中溺斃。事情怎麼就峰迴路轉,變成了現在這副光景,情緒大起大落,她耗盡了所有的心力。他探手去撫她的額,又滑落在身側,讓她倚靠在自己肩頸之間。她嬌小的身軀此刻更顯玲瓏,楚楚動人,軟軟糯糯。
靜謐而安好,心境起了變化,空氣的流轉多出了繾綣的味道。
“辛瞳,如果有一天朕交給你一件至關緊要的事情,你會怎麼做?”
她輕抬起頭望向他深沉似海的瞳眸,不知他所指為何,卻也並不去探究,只出口的話語異常堅定:“不論是什麼,您讓我去做,我便一定傾盡了全力用心去做。”
宇文凌舒展了笑顏,神情之中一絲饜足,觸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