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笑,這丫頭大概是在別人面前恪守規矩慣了的,生怕人說她半點尋特例,在自己這兒,倒慢慢習慣隨心所欲了。
“往後除非另有事情,你就跟朕在清心殿吃。平日裡,想要什麼只管去要,只說是清心殿裡吩咐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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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欲起
戌正時分,清心殿小書閣中,宇文凌照例背靠在盤金龍紅木椅上,眯著眼睛聽暗衛營的人彙報日常。
並無殊異,只說到最後,跪在底下的人遲疑著開口:“臣的屬下還探到了一件事。”
“猶疑什麼,說!”
“辛瞳姑姑今日巳時三刻在儀元殿附近與工部陸侍郎家的二公子陸雙祺見過面。儀元殿如今尚在修葺,兩人前後腳到那兒,在殿後呆了半個多鐘頭。主子您上次撤了對辛瞳姑姑的追蹤令,是以臣等不敢貿然上前,這次也是巧合,臣的下屬路經那裡,正巧瞧見,權衡之下,還是探到了一二。”
“說。”
暗衛營統領李晟單膝跪於階下,伴君多年,直覺告訴他這位喜怒不形於色的君王此時心情絕對稱不上愉悅,自己好像應該對那位看起來十分低調的年輕姑姑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重新進行評估。心裡琢磨著,嘴上不敢有半分隱瞞,將屬下報上來的細節詳盡描述了一遍。
宇文凌聽他說完,漆黑的瞳眸透出股駭人的狠厲,轉瞬又恢復平靜無波:“這樣,再加派幾個人手,還是給朕時時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只記得一點,不要讓她察覺。”
李晟點頭道是,見皇帝眼神示意,連忙退了出去。
待人都出去,宇文凌站起身來,朝著正西方向乜了眼,嘴角一絲果決的冷笑。好丫頭,終於還是耐不住性子了,眼瞧著自己這兒沒了指望,倒真有膽兒,敢去找旁的人幫忙。這還好歹是讓暗衛營的人給瞧見,要真被風言風語傳到別處去,不知要做出怎樣的文章,這丫頭究竟有沒有過腦子想過?
自己才跟她交待過的話她置若罔聞是不是,那天晚上信誓旦旦地說要向他誠心以待,誓死效忠,承諾永遠不會欺瞞自己,這才幾天功夫,竟都忘了個一乾二淨?倒真是好奇的很,她在悄悄默默做這些小動作的時候,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有沒有覺得相當的諷刺?昨晚上寶華閣裡,裝的與平常無異,竟是半點風聲沒有流露,倒真低估了這丫頭,什麼時候在他面前也學會了演戲?
呵,青梅竹馬是不是,這陸雙祺也是個有膽色的。他決計不可能一點兒不知道辛瞳如今的處境,竟還有膽子上前招惹。究竟是別有用心還是情之所繫?無論哪一條,都夠他死上一百次了。
將案上茶盞一飲而盡,一時又覺有股惡氣憋在胸口不吐不快,盯著手中晶瑩剔透的宋宮窯青瓷杯半晌,舉高到齊眉處,指尖微松,任其掉落在地,粉身碎骨。
李桂喜在屋外聽見了動靜,直嚇得打擺子,暗衛營的人才剛出來,主子就發這麼大的火氣,這是出了什麼事兒?
“李桂喜你進來。”
乍然聽見主子叫,再不敢有片刻遲疑,李桂喜忙推了門近前聽候差遣。
“去把王禮給朕叫來,別管他睡了沒有,讓他即刻進宮來見朕。”
行啊,相信陸雙祺,相信王禮,就是不相信朕是不是?既然如此,那朕倒是不介意讓你看出好戲。不是信任你王世叔嗎?那就讓他來告訴你真相好了。
戶部尚書府,王禮接到急召他入宮的旨意時,正和幾個同僚在自家園子湖邊酒意正酣。聽了皇帝即刻要見他的傳令,頓時酒醒了大半。也不敢問為什麼,換上官服趕忙進了宮去。
往常,主子深夜召見也是有的,可大多是直接往宣正宮去。只這一次,帶路的人將他引去了文華殿。這大半夜的,主子竟大老遠的往這兒來,難道是別有用意?
通報之後,聽見裡頭準了進方推門入內。恭恭敬敬行了君臣之禮,半晌也不見皇帝叫起。心裡越發惶恐不安,腦門子上起了一層的汗,不禁一遍遍回憶著自己近來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犯了皇帝的忌諱。
“愛卿起來吧,朕有話和你說,坐。”
王禮恭恭謹謹落了座,抬起頭來望向君王察言觀色,卻令他相當失望,皇帝看起來和往常一般,並無波瀾,喜怒莫辨。
“皇上,您深夜召見,是為何事?臣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