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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只不知他是何用意,倒並未讓她眾人跟前展示,這會兒叫在寶華閣等著,卻不知接下來要待如何。

宇文凌進來寶華閣時,見到的場景實在有些出乎意料。也不知是方才耗費了太多精氣神,還是這段時間久積的身心勞累讓她疲憊不堪,總之這會兒,人歪歪靠坐在案前,手裡還捏著盞瑩白瓷杯,卻是雙目緊閉,睡著了一般。

良宵佳夜,就這樣讓她睡過去實在說不過,況且她還有應下了的事沒有做,宇文凌眉梢輕挑,行至她身邊,盯著她看了半晌,觸手過去奪了她手中瓷杯。

本就是閒來無事,又不知他何時會來,這才稍作小憩。辛瞳睡得並不踏實,這會兒給人這樣一碰,便立時瞪大了眼睛,只似乎並未全然清醒,望向皇帝的眼神也有些懵懵懂懂,像是未能即刻認出面前之人。

宇文凌瞧著她這副全無防備的表情,不禁有些失笑:“醒了嗎?”

究竟睡著了沒有,辛瞳自己也不大確定,倒是身旁水流淅淅瀝瀝的聲音叫她清醒了大半。

還是那枚邢窯白瓷杯,其間卻重被注入了茶水,溫涼適宜,入口剛好。辛瞳接過,想要開口說點什麼,又怕招致莫名調侃,索性還裝成沒醒透的模樣靦腆一笑,將杯盞輕輕放至唇邊。

宇文凌觀其形容更覺好笑,瞧她還是一身灰黑素衣,便有心發作:“朕吩咐的話你是越發不上心,早先是陽奉陰違,現在倒有恃無恐了?”

料想也是這件外裳又招惹了他,辛瞳卻有些委屈:“奴才哪想到您這麼早就來,方才迷迷糊糊的,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若非心知你清白,倒真要懷疑你是有了身子,才會變得這樣嗜睡。”

若說方才還有閒心迎合著皇帝說說笑笑,這會兒聽見他這番話,辛瞳卻是如何也沒法佯裝平靜了。

宇文凌見她像只炸了毛的貓,頃刻之間警醒萬分,唇角微微挑起:“朕不過開個玩笑,何必如此當真。”

辛瞳對他這番沒正行的調戲著實無語,卻又不能明著話頭抗議。卻在這時,面前之人驀地走近,拎了她站身,觸手就去扯她衣襟。辛瞳忍不住就要驚撥出聲,到底打小養就的涵養禮儀讓她穩住了心神,任憑面前之人解她繡扣,將那件顯然十分得他嫌棄的素裳扯去。

實在未曾想到,這件外裳裡頭竟還裹著一件,宇文凌一時有些失笑,不知是笑自己方才略嫌粗暴的舉止,還是笑她不合情理的著裝。

倒是辛瞳率先囁喏著開口:“傍晚涼氣重,就多穿了一件……”

“你倒實在,還是怪你太瘦,朕竟一時沒瞧出來。”

感情沒瞧出來還去剝她衣裳,這要真放在平常,外裳裡頭就只剩內裙褻衣了,單單薄薄可不要失了禮儀?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辛瞳迷濛之間只得兜兜繞繞轉移話題:“主子叫我跟趙樂正學舞,又怎的不答應秦妃對我的邀請?”

“你樂意?”

仰起面龐望向他的眼睛,辛瞳輕輕搖頭。

宇文凌眉梢微挑,清淺一笑:“朕也不樂意。”

這是兩廂裡難得的默契了,辛瞳頓時感到十分暖心,眸光也變得溫順柔和了許多。

果然帶孩子如逗貓,這是宇文凌一瞬之間莫名生出的念頭。

“走吧,時辰不早了,再晚些天就要黑了。”

辛瞳有些訝異:“主子還要出宮?”

“隨朕走!”

常順正候在外頭,手裡捧著件赤狐裘衣,宇文凌趁手接過,往辛瞳身後披了,又親自在她頸間打了結。

辛瞳靜默,瞧他興致正好,不願招惹他生氣,倒也乖巧受著,安之若素。抬起頭來,才發現兩人之間的距離是那樣近。原就知道主子生的高挑挺拔,這會兒凝心去留意,更覺得老天真是對這位天之驕子厚待極了,竟將好的資質都給了他,連長相身板兒也不放過。

“這會兒出宮,露重霜濃的,回來時怕還要更冷,主子穿的也單薄些,還是叫人再去取件,給您添件衣裳吧。”

宇文凌眸光轉向她,玩味一笑:“前些天朕的一件氅衣不是才叫你順了去,又何必多此一舉再叫人另拿?”

他說的是解除她禁閉那晚,讓她自聽音閣密室穿出來的那一件吧,辛瞳聽他提及,又說是順來的,頓時就有些難為情:“那奴才這就去取。”

“不必了,你擱著吧,留著它說不定還能給你提個醒。”

正無措間,辛瞳瞧見李桂喜捧著件墨狐氅打清心殿遠遠過來,原是早就有了吩咐,卻為何還要拿話戲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