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家並不富裕,算是平常家庭,結婚時候父母幫金龍買房付了首付,然後金龍和妻子就每月按揭,需要還上兩千多塊錢。本來這個家庭也還好,父母都有退休金,父親還能打點零工賺個錢,但是金龍結婚的頭一年,金龍的媽媽就得了一種怪病,到醫院檢查,卻是沒有什麼結果。搞得金龍只能是胡亂投醫,花了冤枉錢不說,母親的病還是沒查出病理,經常性的陣痛。
就這麼,金龍每月都會帶著母親去看病,檢查一次花一次冤枉錢,有些醫生隨便開一些藥敷衍,金龍也看不出是不是能夠治病,但還要付錢。就這麼週而復始,幾十萬的錢就都扔掉了這裡邊。
金龍家的樓在2樓,這是一棟典型的小高層,總共12層。當初買這樓的時候,金龍父母考慮的也是自己老了在2樓還好活動,所以才買了2樓。
“王鼎,家裡有老人,比較亂,你別嫌棄我啊。”
金龍走到門前,一邊掏著鑰匙一邊對王鼎說。
王鼎笑道,“瞧金哥你說的,你能請我到家裡做客,我都榮幸之至了。我還管什麼家裡亂不亂?再說了,就算亂還能亂過我家?”
話說著門已經開啟了,入眼的客廳很寬敞,粉白色的地板磚給人一種清新的夏風的感覺。沙發、電視,茶几?可是,唯一與這畫面不太相符的就是,在這客廳的茶几上滿滿的都是一些藥劑的瓶子。
當金龍把門終於咣噹一聲關上後,王鼎的鼻子裡更是飛入那難聞的藥物混合在一起讓人瘋狂的味道。
金龍可能也聞到了,這會忙得就再次開啟了門,然後就趕緊衝去窗邊,把窗戶都開啟來。
“王鼎啊,叫你見笑了,因為我母親的病,家裡到處都是藥,有點難聞。”
“沒事,沒事。我不要緊。”王鼎是吃過苦的娃,所以不嬌氣,雖然這味道不好聞,但是王鼎還能忍住。
“桂珍我朋友來了,你做點好菜。”金龍朝著裡屋喊了一聲,聽見裡邊哦了聲後,金龍才笑對王鼎說,“王鼎,咱們去我書房吧,我那裡邊有些藝術品,我覺得你一定會有興趣。”
對於玩收藏的人,在自己家中免不了就有一些寶貝,金龍也不例外。此時當他手指著一間屋子叫王鼎進去那裡時,王鼎點點頭,跟著金龍就往裡邊的一個屋子走去。
推開那門,映入王鼎眼前的是好幾十件的雕刻品,很明顯這些雕刻品是木頭所雕刻,在所有雕刻中有兩個雕刻較為顯眼,第一個是靠近門左邊的一個老鷹的雕刻,這雕刻呈現的是一隻展翅欲飛的蒼鷹,翅膀呼嘯開來,眼睛銳不可擋,很是威風。而另一個、也是第二大的雕刻品是在蒼鷹鵰刻品的後邊,那是一件木童子牧牛的雕刻。
王鼎對於木頭雕刻的東西瞭解很少,一下子走進這雕刻品的世界,王鼎還真有點目不暇接。觀察最顯眼的這兩個雕刻,直觀的,王鼎只能夠看出這兩件雕刻品的木料不同,但是從這外觀去看,王鼎還真說不出來究竟這兩個雕件是什麼木質,頓感自己知識的匱乏。
“怎麼,覺得我這根雕如何?”
金龍見王鼎興致勃勃地看著兩件藝術品,問道。
“根雕?”
根雕,從字面意思顯然易見,那就是說這兩件藝術品是用木頭的根來雕刻的。“金哥,你的意思是這些雕刻的材質是木頭的根部?”
“呵呵。狹義上可以這麼理解,但其實廣義上的根雕也包括了樹身、樹瘤、竹根等。就比如這一件木童子牧牛,它就是樹根跟樹身共同完成的根雕。”
“哦,原來是這樣。金哥,不怕你取笑,我對根雕藝術完全是門外漢。我現在只是看出來好像這兩個雕刻件的木質不一樣,是不是這方面也有學問?”
王鼎所看到的那件木童子牧牛的根雕發著棕黃色的顏色,而蒼鷹展翅的雕件卻是灰白色,兩者的木質明顯不同。
“你說對了。這裡邊是大有學問的。你金哥對於別的古董文物可能真不敢說了如指掌。但是我從事根雕的研究卻是從小時候就開始的。實不相瞞,我十幾歲的時候曾經跟著一位民間師傅學習過雕刻的手藝,所以對根雕算是十分熟悉。只不過後來學藝不精,所以才放棄了繼續的雕刻學習。”
說金龍哥以前還學過雕刻,王鼎真的是又一次認識了金哥。其實,王鼎不瞭解根雕藝術,但是他也聽說過關於雕刻這門手藝的發展。
遠了不說,王鼎就知道在幾十年前,隨著根藝製作和生產日漸衰落,人們物質消費還沒達到那種水平,許多藝人改行或轉業,根雕技藝到了瀕臨滅絕的境地。恐